岭南县旅游的建设凝聚着他大量的心血,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毁灭性地重创……他伤心、他悲观、他绝望,为什么命运总要这么无情地捉弄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闻讯而来的财政局柳依琳局长,看到站在雨中,被雨水淋透了的夏雨骏,一个已经脆弱到边缘和临界,伤痛到了无自我的夏雨骏,
这种伤痛在她的心里丝毫不亚于这场山洪,雨水和着泪水唰唰地流下。
“夏书记....”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是积攒在她心底的爱决了堤的释放,是她悲为夏雨骏,伤为夏雨骏,痛为夏雨骏,爱的极致化入毫肠凝结成的力量。
“书记,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不要紧,中国有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紫烧,只要人在人好,什么事情都可以从头再来。”
夏雨骏没有回头,只是低沉的说:“柳依琳啊,这一损失就是上千万啊,我这个人怎么干什么都不顺,整个一个败家子啊,煤矿煤矿出了矿难,旅游旅游是这样,我对不起岭南县啊。”
柳依琳是可以理解夏雨骏的心情,
她知道夏雨骏花费了太多的心血在里面:“书记,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有八九,看开一些,庄子讲看透名利是小休歇,看透生死才是大休歇,有些事情你把它看到底,也就那么回事,再者,我们县上最近还有点钱,凑一凑,一定可以把旅游设施再建起来。”
柳依琳把夏雨骏扶到了自己的车里,
把他送回了办公室,一路上,夏雨骏一直什么话都没说,
他很消沉,也很落寞,只是呆呆的看着车窗外那山雨蒙蒙。
回到了办公室,柳依琳赶忙帮夏雨骏找了一套衣服,说:“先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夏雨骏还是没说话,像一个很乖的孩子一样,走进了卫生间,洗完澡换好衣服。
出来以后,他看看柳依琳,好半天才说:“依琳,今天的事让你笑话了。”
柳依琳也很有点伤感的说:“有什么笑话的?放到我身上还不定咋样哩。这么大的投入说没有就没有了,打水漂了,你说谁不心痛。”
夏雨骏叹口气:“要是光这一件事也罢了,我的事一出一出的,都是大事,都不是什么好事,想起来就觉得命运挺背的。”
柳依琳就不同意了,说:“雨骏,你这话不对,我到感觉你一切太顺了,受点磨难其实未必是坏事。”
夏雨骏苦笑一下说:“是啊,也许你说的不错,看来我是太顺了一点。”
“真的,不是有这么一句古话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也许你遭遇的这些就是上帝对你的考验。”柳依琳就继续的开到着夏雨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