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市里对省上也不好交代。
既然这样定了,
现在的夏雨骏也就是落水狗了,
自己也就不用再去装好人。
他和乔书记挂断了电话以后,
走进房间,
他脸色已经很严肃很冷漠了,
对一个将死之人是不需要同情和怜悯的,
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就对夏雨骏冷淡的说:“乔书记已经有了指示,你恐怕要换个地方来谈你的问题了。”
“换地方?换到哪去,不会是要对我双规吧?”
夏雨骏难以置信的问他。
常华康摇了下头暗道:“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你都交代了这么多的问题了,难道还有个活路不成,自己手脚不干净那就放老实点,还这样嚣张,惹你们县上的白书记干什么?”
常华康就对夏雨骏说:“地方是肯定要换的,只是你还有个机会,把赃款赶快退赔了,也许可以不立案。”
至于以后立不立案那是后话,
现在常华康就是想能回收多少钱就回收多少,
他也见过有的死硬分子,
抓住了就是不吐赃,
或者吐个小头埋个大头,
你一问,
他就说挥霍了,或者说是送礼了,
嘴里一个乱咬,
咬咬的就咬到市里有的领导头上了,
让你办案的到处去查,头都可以给你搞大。
夏雨骏就笑了,
这种笑对常华康来说就有点意外了,
夏雨骏的笑不是强笑,
也不是苦笑,
更不是吓傻了的狂笑,
这是一种嘲弄的笑,调侃的笑,
常华康的心就沉了下来,
切不可过于托大,
此人不可以低估,还是收点劲,
静观其变,
他就又带了点笑容说:“小夏啊,你也知道我这工作也是身不由已,所以我刚才说的也是为你考虑的,你在想下,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的。”
夏雨骏就嘿嘿的笑了两声说:“我明白你的好心,嘿嘿,只是这钱恐怕现在是退不了的,基本上都用了。”
常华康也不吃惊,
你用了就用了,
我也不和你费这个劲,
以后有人追赃,
他就说:“那你自己也想下吧,还有时间,现在你收拾一下就跟我们走吧。”
夏雨骏也不再说话,
就在办公桌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然后拉开桌子的抽屉,
翻出了一叠单据说:“那这些赃款上交财政的单据我带不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