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无脸女人怪笑的时候,说实话我真的也没多害怕,反正我现在也算半个鬼,犯不着再怕鬼了。这种心态真的挺奇怪的。我这样一想,再看她那张脸反而觉得有些可笑了。
这时,屋里的人好像注意到了不对劲,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片刻之后,屋里的男人沉声道:"玉菀,你去看看。"
我下意识地蹲下身去,却突然发现这完全没必要的,因为现在除了族长,一般人哪能看的见我?
不过。我想那人查看,说不定会开窗,我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挤进屋子里去。
咯吱。窗子应声打开,我从窗棂下抬起头来,回想起来,这一幕挺熟悉的,当初蔡涵穿上鬼尸衣,也是在外面敲窗户,想要进到屋子里。
我想起他用带血的手不停地拍打着玻璃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二者之间虽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太相似了,这事让我觉得瘆的慌同时,也让我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
站起身后,看到开窗的人,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这时天上的月亮正在中天,清辉照亮了山寨。我看得很清楚,给我开窗的"玉菀"正是族长。族长神色淡然,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装模作样地四处查看了一番,两只金线蛇盘在她雪白的肩膀上,蛇头都朝着我这个方向。
为什么?我差点喊出声来,为什么族长会是帮凶?
我本来想抓她的手腕,两只金线蛇的蛇头立刻向后仰去。我知道这是蛇要攻击的姿势,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这时,族长迅速地对我使了个眼神,像是在让我不要出声。
我顾不上问她,趁机赶紧溜进屋子,她迅速把窗户关好,然后对屋里的人说:"二哥。外面没有人。"
屋子里的男人慢慢地走到窗户边,他的个子很大,脸上带着得意而怪异的笑容,一点都没有白天那副忠厚老实的样子,此人正是阿蓓的二伯。
现在我只有一魂二魄,脑子有点不太好用,但是我马上反应过来,这一家怎么那么变态?竟然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亲生侄女。
进屋后,我就四处寻找着苏溪与米嘉二人,可是房间里并没有她们的身影,床上也是空空的,我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再看阿蓓二伯,我隐约看见,他的手上拎着一个女子,从身材来看,她的年纪还小,只可惜屋子里太黑了,我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不过从刚才我在外面听到的话,以及现在阿蓓二伯的样子,我已经确定凶手就是他了,现在我只要回到后山去拿回身体,就可以阻止他了。可是这里到后山一个来回需要近两个小时,等我赶回来,恐怕已经出事了。冬爪见号。
我突然就想,当初让我把身体放在后山,是不是族长设计好的?
原本没想到这一层,现在仔细一想,族长说过的很多话都漏洞百出,先是她说这次受害的会是阿蓓,可现在明明是在米嘉和苏溪的房间里,然后又是她让我把身体留在了圣女洞,这样我就来不及阻止这场凶案的发生了。
我又想起,现在门窗都关上了,我的生魂出不去,岂不是要关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凶案发生?这才是族长的目的?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米嘉或者苏溪死。
我无比骇然!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二伯手上拎着的女子的样子,准确地说,我没有看清女子的样子,因为,她已经没有头了。
现在她只剩一个身体,头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二伯浑身都是血,女孩身上的衣服还没有被脱掉,却是已经被血染红了。
二伯倒拎起那女孩的身体,热血立刻撒了一地,随后他又剥下女孩的衣服,看到这里,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死的人都是光着身子了,而且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了。
我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无脸的女人,应该就是这个死者的一丝残魂吧。
不过,这个女孩子究竟是谁?
我的心越来越凉,无论她是苏溪还是米嘉,这个结果都是我无法承受的!我知道魂魄是没法儿掉眼泪的,要不然我现在肯定已经哭出声来了。
而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的一幕。
阿蓓二伯高举着赤裸的尸体,仰起头来,把嘴对上被扯断的喉咙,把从里面流出的热血全吸了进去,我看到他的喉结不断上下抖动,动作幅度很大,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说起来,我也经历过很多诡异的事情,王国林杀人布阵,镜子在殡仪馆捣鬼等等,可是,没有一件比今天这一幕更恶心,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私欲来解释罪行,可是今天,我发现我见识到了真正的变态,这可是吸食人血啊!
我想着这具尸体不是苏溪的就是米嘉的,感受到了一种无以言状的绝望。族长站在一边静静看着这一切,竟是毫不在意,三天前的晚上,她一定也是在我的屋子里,这样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杀死的吧。
为什么?
这些人还是不是人?
我五脏六腑都觉得恶心,胃里翻涌起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感觉,而二伯手中的那具尸体还没有死多久,还在痉挛,血四处乱洒,弄得他一脸都是,让他的脸看起来无比狰狞。
"老规矩,头你拿走。"二伯吸了将近有一刻钟,才擦了擦脸,把尸体扔在一边,对族长说。
族长点点头,我悄悄走到尸体身边,发现她手腕上带着的手表正是米嘉的。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为了救苏溪,米嘉才陪我们来云南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