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黑眼镜,怕她有事,牛鼻子老道这回叫的更急了,“周曦。你赶紧过来,你想我死啊?”牛鼻子老道很生气的吼道,当时他离我比较远,我只好跟黑眼镜打个招呼,朝着牛鼻子道长跑去。
“我说牛道长,您老什么事啊,这么急?”我一脸无奈的问道。
牛鼻子老道撇撇嘴,说:“我怎么感觉自己身上这么痒啊?还感觉脖子后面冒冷气,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哦了一声,在周围看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他说他全身痒,我以为被虫子什么咬了。都这个天气了,虫子几乎都很少见了,我问他哪里痒,他一直就说全身痒,无奈,我只要给牛鼻子老道换了个地方,“牛道长,您看现在可以了吗?我先过去了,黑眼睛还在树上呢。”
刚走了两步,牛道长又把我叫住了,“等下等下,我这脖子怎么突然真疼啊,你快来看看。哎呀,好像是骨折了。”我顿时无奈了,人家是病号我能怎么办,我又给他按了按脖子,一会又渴了,一会又想吃东西,我就把包里一些吃的拿给他,一会又说自己该换药了,我又帮他缓了缓绷带,终于没什么事可以说了,我已经快被他折腾死了。“我说牛道长,您老这回没什么事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要不是看在他救我受伤的份上,我真想一刀捅死他,这明摆着就是在折腾人嘛?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怎么就看我不顺眼了,牛道长哼了一声,说:“走吧走吧,尊老爱幼这句话现在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当饭吃了。”
我刚要离开,这时候老安和钱经理回来了,钱经理看了我一眼说:“你怎么还在这,柴火捡的怎么样了,你看看我们的鱼都回来了。”我一看,在老安和钱经理手里,每人各拿了一条大鲤鱼。那鱼生龙活虎的挣扎着,我立马拍到道:“太好了,有鱼吃了,柴火不够可不怪我啊,有人一直装病号在这倚老卖老的折腾我!”我不满的朝着牛鼻子老道白了一眼,牛道长假装没事人一样,无辜的盯着钱经理。
钱经理恩了一声,扫了一圈,问:“黑眼镜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都叫她黑眼镜了。
我指着身后那棵树。道:“她在树上摘桂圆呢,准确的是边摘边吃,我们摘了不少呢,一会咱们也有的带了。”
老安一愣,说:“这都什么季节了,哪来的桂圆啊?在说这山里好像没有桂圆树吧……”说完他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脸色惨白,一拍大腿道:“糟了!”看他一脸样子,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莫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我往黑眼镜的方向看去,她似乎失去了知觉在树上摇摇晃晃的,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老安仍下鱼三步并作的两步的跑过去,这时候黑眼镜瞬间从树下翻了下来,老安用胳膊接了一下,两个人顿时都摔在了地上,我赶紧冲了上去一看,黑眼镜半睁着眼睛,已经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我顿时心里紧了一下,问:“老安,她这是怎么了?”
老安满脸的自责说:“我就忘记嘱咐你们一句,没想到就发生这事了,这山里根本没有桂圆!”他从地上捡起一串刚刚黑眼镜从树上扔下来的果子,说:“这东西我们这叫龙荔,还有个别称叫疯人果,根本不是桂圆,跟桂圆长的特别像,而且果肉也是白色的还有甜味,但是有毒,人吃了就会疯,我们这祖辈多少人因为误食这东西差点丢了命,完了,看这地上壳,这姑娘没少吃啊!”
老安赶紧给她又敲后背,又揉胃,又扣嗓子的,黑眼镜终于吐出了不少刚刚吃的疯人果,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不知道能不能捡回来一条命,就算是捡回来恐怕也会疯疯癫癫的,但愿她能好吧。
钱经理看了一下眼前的形势,我们来了五个人,现在有两个已经受伤了,而且黑眼镜最少出去送到专业的大医院治疗一下或许还希望,钱经理叹口气道:“咱们还是先出去吧,等老牛和黑眼镜送去治疗了,再讨论下次进山的事吧。”虽然能看出钱经理有些不甘心,但毕竟是人命关天。
老安恩了一声,“看来个选择目前作为明智,而且我们吃的也没多少了。”老安给黑眼镜强行灌了一些水,钱经理背起黑眼镜说:“咱们快点出去吧,只怕她撑不了多久了。”说完,我们沿着小溪往回去的路走,抓上来的鱼又放回去了,随便吃了点剩下的东西,我们就继续往前走,牛道长倒是康复的很快,走路健步如飞。状欢圣划。
我突然有种隐隐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刚刚牛鼻子老道在我要吃桂圆哦不,应该是疯人果的时候突然间就叫我过去,一会干这个一会干那个,很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有意刁难我,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那树上是疯人果,故意拖延找借口,其实是在救我?那也不对啊,既然他一早就知道,为何直接不说呢?还要看着黑眼镜一口一口的吃下去,我跟牛鼻子老道没什么交情,甚至他还挺看不上我,而黑眼镜毕竟在这个风水公司来的比我早,他应该跟黑眼镜的关系更深厚一些才对,难道他已经发现黑眼镜不对劲了?或者牛鼻子老道其实是冥昱教的?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事情貌似很诡异,虽然我们人数少,却心里面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我觉得牛鼻子老道有点恐怖。
我们沿着小溪走了快一个小时,前面仍然没到溪水的尽头,我叹了一句,“这小溪真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