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鹏擦了擦脸上泪水,抽泣着继续道:"因为那天的事,我觉得自己已经深陷其中,所以就一直躲着小语,我不想对不起我媳妇,我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谁知那天小语说她怀孕了,我当时就没了主意,我劝她拿掉,可是她却以死相逼,我就只好说让彼此先冷静冷静,中间小语联系过我几次,我都没接,谁能想到她真的......"说到这里孙鹏已经泣不成声,"他们是在海边发现了小语的尸体......"
我已经对这种天天把爱媳妇挂在嘴边,沾花惹草满嘴借口的渣男无语了,顿时懒得理他了,只是这差事既然接了总要有始有终吧。
孙鹏抽泣了一声,用恳求的语气说:"秦七爷,我知道你本事大,有没有什么办法既不伤害小语还能救我媳妇?"
秦淮冷笑了一声,淡淡的说:"天下的事情,哪有次次都能两者兼得的道理?你若是在从来不曾给小语希望,我想她今天也许就不会如此。"
凌熠辰立马附和道:"就是,你也是个男人,有些事情是不能优柔寡断和逃避的,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你既不想伤害你媳妇,又不想伤害小语,到最后两个人都被你害了,我相信你媳妇应该早就知道此事了,否则不会同意小语的鬼魂如体。"
我睁大眼睛盯着他俩,这俩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教了,说话一套一套的,不过确实是这个理。
"秦大师,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孙鹏唯唯诺诺的问了一句。
我立马白了他一眼,"你问我们啊?唯一我办法就是打散小语的鬼魂救你媳妇,要不然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媳妇死,然后你自己的令星入囚,最后也一块死。"我这话说的有点重了,可毕竟逝者已矣,仍然是生者重要。
孙鹏不再说话,默默让开了位置,秦淮将隐隐泛着金光的符印拍在了她额头之上,那团黑气顿时从孙鹏媳妇的体内再次流出,满屋子都是那个女孩的哭声,声音越来越小,黑气也越来越淡,最后一切便消散在空气中,在罗盘里的那个婴灵不断的哭泣,送走婴灵的法事有点麻烦,恐怕秦淮是想带它回局里再送走。
一切算是了结了,秦淮在孙鹏媳妇的右手之上用红绳系了一个特殊的结,这叫缚魂结,曾被鬼类附身的人,三魂都会变的特别弱,稍有不慎便会出现三魂离体,又给孙鹏留下一瓶紫葫芦装的药:"每天一粒,给她服下,右手的结一周后在解开,恶鬼已除,你被她诅咒的煞也随之就消散了。"我一看,的确,那黑线虽然没有完全消失,但已经开始变淡。
说完,秦淮将罗盘收起,那婴灵一直附在罗盘之中,孙鹏声音如蚊子一般,"他......"
秦淮撇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一句:"我会处理好,你无需操心,当初活着的时候你都不要他,又何必关心这孩子死后的事?"这一句话给孙鹏说的哑口无言,只好悻悻的低着头。
我们收拾了东西准备要走了,孙鹏一直在后面不停的鞠躬说谢谢,凌熠辰轻哼了一声,"好好对你媳妇吧,比什么都强。"
我们坐电梯下楼的下楼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电梯上面的镜子,映出了我们三个人的影像,其实,刚刚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在孙鹏苦苦哀求秦淮放过小语的时候,他虽然表现的是非驱散她不可,但却将手心之中的符印换成了往生符。
秦淮曾说过,灵体一类一旦害过人,是不能超度往生的,这就是所谓的业,除非超度者化解这巨大的业,化除他人的业会大量损耗化解者的阳寿跟功德,很少有人会这么做,可秦淮却这么做了。
回了隐调局,秦淮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估计是在送那婴灵,倒是凌熠辰不停的在给袁聪他们讲今天的事。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淮很疲惫的样子从办公室里出来,一言不发的吃饭,他这样搞的我们几个气氛都很尴尬,于是我便随口问了秦淮一句,"秦大师,如果你是孙鹏你会怎么处理这事?"
本来想引得秦淮在说教一顿,谁知,他转头瞪了我一眼,道:"我永远都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两难的境地,因为,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更不会爱上自己的学生。"说完,他把碗一扔,径直上楼去了。
我顿时愣住了,只觉得心里一沉,从来没见他这么大脾气,赫连双推了推我,说:"小曦啊,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不知道吗?秦组长的师傅,也就是你师祖,就是因为爱上自己的徒弟,被灵煞有机可趁最后两个人都死了。"
我撇撇嘴,没想到我们师门里还有这么狗血的故事,我突然联想起刚入门的时候,秦淮带我去拜师傅的画像,而那画像只是一张空白的卷轴,我记得秦淮当时说我道行不够,所以看不到,我还真想知道那画到底是什么样子。
从那天起,秦淮对我的态度有点微妙,他很少跟我说话,当然也很少跟局里其他人说话,整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他说为了锻炼我,近期局里的一些小案子都交给我去处理,还把我手机号给了类似胖大海这样拉私活的人,很多一人一听我是秦七爷的徒弟,都对我很尊敬,我才发现秦淮在这行地位还是挺高的,他们请我干的都不是什么比较困难的活,基本我跟凌熠辰两个就能搞定,而他也只不过是我的助手。
这天,我电话又响了,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又有事干了,联系我的是沈阳的一个中间人,行里都叫他大黑,他说有个姑娘不大对劲了,请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