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香韵想爬起来,却被婆子死死压服在地上。“你胡说。”
香袖望着香韵,眼里有点不忍,就对着苏绛唇道:“小姐,香韵姐姐放蛇是不对的,可罪也不至死啊,还请小姐高抬贵手,饶她一命吗?”
“香袖,你可知道,谋害主母,依律该如何?”苏绛唇淡淡道。
香袖愣了,怎么会扯到谋害主母,难道说……香袖顿时冷汗满布,这是怎么样的死罪啊,单单这条罪名,就足以要了她们做奴婢的性命啊。
“谋害主母,按律,主犯者处以凌迟,从犯当斩首示众。主犯家眷,一律当斩,祖坟三代,全部暴尸荒野,不得入葬。从犯家眷,流放千里,三代不得为民。”徐嬷嬷面无表情说出律法。
香韵和芳姨娘闻言,脸色俱是一白,心突突地跳动着。而一旁的香袖听了徐嬷嬷的话,立即跪着磕头道:“奴婢不知情,奴婢只是撞见了。奴婢实在该死,不该隐瞒下来,奴婢该死。”
香袖的额头顿时冒出血来,苏绛唇也不想为难她,对着她道:“你起身吧,这件事,与你无关。”
香袖听了,心中顿时一松,接着连连道谢,然后才踩着虚浮的步伐走了出去。
香袖一走,顿时雅雀无声。苏绛唇只是看着香韵,香韵的冷汗一直往外冒,苏绛唇这才对着徐嬷嬷道:“这件事,如何处置妥当?”
“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冤枉啊。”香韵还在叫屈。
苏绛唇微眯着眼睛,对徐嬷嬷道:“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徐嬷嬷,你吩咐下去吧。”
徐嬷嬷对着底下的婆子吩咐了几句,然后几个丫鬟带着一个小女孩上来,香韵一看到这个女孩,浑身顿时一抖。
徐嬷嬷对着小女孩道:“你认识买蛇的人吗?”
那个小女孩从一众的丫鬟脸上看过去,最后指着香韵道:“就是这个姐姐,我记得很清楚,这个姐姐的后脑勺还有一个黑痣呢。”
旁边的婆子上前一翻香韵的发髻,果然看到黑痣,若不是细心察看,定然看不到这粒黑痣。小女孩见自己的话得到了印证,再从怀里掏出一个碎银道:“这个就是姐姐给我的。”
苏绛唇让人拿过来,赫然看到苏府两个字的印记。
“赏!”苏绛唇这话一出,婆子就带着这个小女孩下去了。
香韵面如死灰,接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道:“这些都是从香韵房里搜出来的物件。”
苏绛唇一一看过去,有赤金簪子,有翡翠玉簪,还有白玉手镯等等,加上碎银子,居然有一百两银子那么多。然后另个婆子又捧上一些东西,居然是装蛇的蛇袋,还有一个残留着雄黄的香囊。
香韵看着一个个物件摆上来,就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死咬着银牙,恨自己做事不慎,其实,也不能怪她,若是苏绛唇迟来一日,这些物件,她早就收拾妥当了。
苏绛唇笑了,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没有,对着香韵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奴婢无话可说。”到了这个时候,两个人死,不如一个人死,,香韵打算认罪。
“徐嬷嬷你说说,到底如何处置妥当?”苏绛唇回头问徐嬷嬷。
纯的。“按律,香韵自然凌迟,她的家人,也应当斩首示众。”徐嬷嬷低着头道,“另外,她的亲眷若是在府里做事,也得全部发卖,最不挤也得卖到煤窑子里去。”4633832
香韵闻言,顿时一慌,她道:“小姐,这是奴婢一个人……”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苏绛唇冷着脸,“告诉你,和你有干系的人,全部逃不出处罚,我也不拿你去凌迟处死,就把你卖去最低贱的地方,让你生不如死也就够了。至于你的家人,最低也要卖到煤窑子里去。还有与你有亲的,这次也全部都发卖出去,若不然的话,留在府里,只怕祸害不浅。”
“不——”香韵凄厉叫道:“不关他们的事情,不关他们的事情。”
“香韵姑娘,你可听过,一人造反,诛灭九族的说法。你如今犯得可是天大的罪,拿到衙门里去,你的一干亲眷,人头落地还是轻的。”徐嬷嬷冷冷道:“到如今,你还庇护主犯,那更是罪加一等。”
香韵这时才猛然清醒,望着一直一言不发的芳姨娘道:“姨娘,奴婢都是按你说的做,你那时候说,要是事发了,顶多逐出府去,实在了不得,也就发卖出去,你到时候找个人家,买了我们下来也就是了,如今,这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芳姨娘一直不开口说话,就等着香韵说到她头上去的时候,好开脱,于是她大义凛然道:“你做的糊涂事,为何牵连到我身上。唉,我平日里太纵着你,要不然的话,你也干不出这等祸事,小姐,都是奴婢教管不严,才出了这种泯灭人性的奴才。”
香韵睁大了圆眸,不敢相信这话出自芳姨娘的口,于是她道:“上次小姐差点被蛇咬,就是你买通了刘文家的做下的,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有你佛堂的菩萨底下,还藏着引蛇香呢。你口口声声念佛,可你私底下做得腌臜事还少吗?前年服侍你的那个香芋怎么死的,还不是她知道你的事情,你一怒之下,就将她推下池塘去的……”
香韵说出来的几件事,件件让人震惊,原本对芳姨娘心存好感的奴仆,这个时候浑身都打了冷战,这个真的是她们平时熟知的那个芳姨娘吗?
芳姨娘大怒,上前扇了香韵几巴掌,道:“我叫你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