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丽娟一急,急忙扶起她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是折我的寿命么?快快请起,有话慢慢说也就是了。”
苏绛唇执意要把话说完了再起身,魏丽娟没有法子,只能站着听她说话。等苏绛唇送魏丽娟出来的时候,笑容满面,令身边的丫鬟都诧异,这几日来,苏绛唇可是半点好颜色都没有,如今这是怎么了,和魏小姐说了半天的功夫,居然就笑容满面了。
三日过后,噩耗传来了,苏锐乘坐的船只遇到劫匪,在半路上沉了,苏锐一干人等,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宋氏是头一个听到噩耗的人,两眼一翻,就昏迷过去了,苏绛唇听到这个消息,饶是心里有准备,却还是经不住,也昏了过去。等珍珠和紫玉将苏绛唇掐醒了,苏绛唇一睁眼,就看到几个小丫鬟拿着白色灯笼,要换掉屋子里的红色灯笼,她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下来,将灯笼抢过来,狠狠在地上踩着,然后指着那些小丫鬟的鼻子骂道:“贱蹄子,谁让你换了?你们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爹辛辛苦苦挣钱回来,养活了你们这帮废物,不是让你们诅咒他的”珍珠和紫玉第一次看到苏绛唇如此愤怒,急忙安抚,然后冲着小丫鬟使了眼色,小丫鬟知机的退下去。
苏绛唇狠狠瞪了她们几眼,然后道:“把宁嬷嬷叫过来。”
珍珠和紫玉一惊,自从老爷的噩耗传来了,宁嬷嬷就忙着置办丧事所需要的一应物事,这个时候,哪有什么空闲。
苏绛唇怒了,将手里的茶盏狠狠砸到地上道:“我让你们去叫宁嬷嬷,一个两个的,跟木头那样杵着有什么用?都是没有用的东西,关键时刻,没有一个顶事。”4633832
苏绛唇的暴怒,让紫玉和珍珠心惊,急忙差人唤了宁嬷嬷过来,宁嬷嬷身穿一件素白的衣衫进来,苏绛唇见到宁嬷嬷第一眼就道:“脱下来,通通给我脱下来,谁要是在我跟前穿这些衣衫,我通通打死,通通打死。”
宁嬷嬷第一次看到苏绛唇如此暴怒的样子,心里暗暗吃惊,难道小姐是疯魔了不成么?不过,她还是赶紧除下白色的衣衫,然后对苏绛唇道:“还请小姐恕罪,这都是太太的吩咐。”
苏绛唇冷冷一笑,“娘现在的身子骨,你比我还清楚,难道她现在还能主事么?”
宁嬷嬷一惊,苏绛唇这话不就是说自己狐假虎威么?于是她低着头道:“奴婢不敢。”
“我不管你敢不敢。总之,我爹现在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只要一日不见到他的人,我就当他还活着,你们——”说着,苏绛唇指着屋里头一个个人的鼻尖道:“但凡有一丝良心的,就不要诅咒我的父亲。”
“从今日起,府里头的大小事务,都由我统管着,你们但凡有一丝懈怠,就休怪我不念旧情。”苏绛唇冷着脸吩咐道,她年纪小,弹压不住人,唯有用威势来压服这些人,不管在其他人的眼里怎么想着她这个主子,总之,她现在必须像一只老虎一样,死死护着自己的家人,否则的话,这些没有主心骨的奴才,就会反了天,把他们这些做主子的,当成纸糊的老虎那般耍弄着。“外头的铺子,若是有什么异动,一律报给我。宁嬷嬷,你若是敢瞒着我一丝半毫的,就不要怪我不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知道吗?”
宁嬷嬷见到苏绛唇像是被恶鬼附身一样,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这股气势,饶是她一个见惯大世面的嬷嬷也胆战心惊了几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丫鬟哭哭啼啼在帘子外道:“小姐,不好了。族长他们来了。”这个小丫鬟的本意,是想着苏绛唇此刻正悲痛,如果自己去报信的时候,装着很悲伤的模样,兴许就能得了主子的青眼,却不想,苏绛唇此刻最忌讳哭哭啼啼,樱唇一抿,随即绽开一抹笑道:“嬷嬷,这事你看着办,至于我,自然要好好拜会我们的族长大人。紫玉,你带上剑,珍珠,你吩咐丫鬟和婆子,都给我带好了棍棒。”人家说关门打狗,今日,她就要试试看,这关起门来打几只恶狗,煞煞这些居心不良的人威风,看谁还敢把主意动到苏府头上?
等苏绛唇一走,宁嬷嬷无奈扫了那个报信丫头一眼,然后对身边的一个婆子道:“把她捆了,发卖出府。”没有眼色的东西,居然在这个时候上赶着给主子添堵,这不是自寻死路么?那个丫鬟听了这话,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卖了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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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绛唇一到了客厅,就看到客厅里多了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他们身上都穿着织金直缀,头上戴着金冠,留着胡须,一副很慈祥的模样。只有苏绛唇知道,这些人端着一副慈悲的模样,其实,就是一匹匹狼,恨不得在自己的父亲过世之后,瓜分了苏府全部的家产,甚至是要将她们母女赶尽杀绝,就因为这样,宋氏才不得不将自己托付给了外祖母家,就是希望借着宋氏的这个名头,保下女儿一命,还有丈夫手里的一些产业。想不到,今时今日,她还有一天要重新面对这群饿狼,她的袖子里藏着一把匕首,锋利无比,如果真的阻止不了这些饿狼的话,她不排除和这些人同归于尽,甚至要他们一个个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过,人家都说了,先礼后兵,自己也不能一上来就先兵后礼,于是苏绛唇很乖巧的上前给那些长辈行礼。其中一个最年长的,拍了一下桌面道:“你娘人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