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绛唇却在这一瞬间醒悟过来,如果什么东西都没有丢了,那么,只有那些东西肯定被人动了。这么说的,明日她要守株待兔才是。
“谢谢你。”苏绛唇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意道:“若不是你知会我一声,只怕我现在就吃了一个闷亏。”
苏锦有点诧异,不解地望向苏绛唇。
苏绛唇用袖子掩嘴笑道:“明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我就给你演一出瓮中捉鳖,手到擒来的把戏。”
九俗顾顾梅顾四。苏锦微微挑起眉头,道了一声:“好!”明日,他不但要看这出好戏,还要好好看她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第二日,阳光明媚,谢掌柜一早就开了门,等着顾客上门来。不过等了半日,也没有多少客人上门,他垂头丧气道:“自从东家出事之后,这生意是一日比一日差。”
伙计们都埋头干活,不敢答话。这东家的生意差了,他们的生计也成了问题,这样的事情,任是谁也没有心情说笑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跨步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姜黄色流云蝙蝠纹直缀,腰间悬着一块双龙戏珠的玉佩。徐四扫了一眼,觉得这玉佩有点眼熟,偏偏想不起在哪里看到。
“这位客官,你是要买尺头,还是要刺绣?”谢掌柜上前打招呼道,“我们这个店,是平州城里出了名,不但绣品是一流的,就连这里卖的尺头,也是外头没有的。”4633832
那个男子环顾了一周,然后道:“你是这个店的掌柜?”
“是,我是这个店的掌柜。”谢掌柜点头道,“客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店能做到,一定为客官做到。”
那个男子咧开嘴笑道:“这铺头果然不错,值得一千两银子。”
谢掌柜和一众伙计都傻眼了,这什么意思?那个男人也不负他们的期望,从怀里掏出两张纸,轻飘飘道:“喏,看好了,这铺子,如今归爷所有。”一张纸是地契,一张是卖店契约。
谢掌柜看到其中一张纸上面偌大的一个红印子,顿时觉得头重脚轻,差点就站不住脚了,幸亏徐四机灵,扶住他的手臂道:“掌柜的,兴许是假的也不一定。”
听到这句话,谢掌柜接过卖店契约纸仔细翻看了几次,愣是看不出什么问题,就对着那个男子道:“不知道这位客官,我家老爷几时把铺子卖了?”
那个男子略一皱眉,就不耐烦道:“白纸黑字的,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再说,你想知道是什么时候,不会看契约上的日期?”
谢掌柜这才回了神,暗暗责怪自己乱了分寸,低头看那张契约,果然是有日期的,还标明了是老爷出发前的几日。谢掌柜不信了,老爷在临走之前,怎么会无端端的把铺子卖了?
“这位客官,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东家把这铺子给卖了,容我些许时间,等我把事情弄明白了,自然会给客官一个交代。”说完,谢掌柜就打了一个揖,再使了一个眼色给伙计,那些伙计也十分机灵,端茶的端茶,端椅子的端椅子,团团把那个男人围住了。而谢掌柜趁着这个机会,转到铺子后头的花厅里,遣了一个小伙计去报信,然后对跟着出来的徐四道:“这分明就是老爷的笔迹,可如今老爷生死未卜,我上哪里去问?”
徐四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他道:“掌柜,这信上的笔迹,你能确定是老爷的笔迹么?”
谢掌柜闻言,眼里闪过困惑,他可是看了老爷的笔迹将近几十年,难道还会眼花看错么?
“小的曾经听人说起,说有些人就靠模仿他人的笔迹为生的,只要是有老爷的手札,这样的契约并不难模仿。”徐四分析道。
谢掌柜点点头,然后指着上头的大印道:“难道这印子也是假的么?”
徐四看了看印子,心里头闪过一丝狐疑,感觉这印子有点不大对头,偏偏说不出什么。
谢掌柜以为徐四是默认了这契约是苏锐写的,就叹气道:“我还是先等着小姐过来再出去吧。”
徐四这时才突然出声道:“昨晚失窃,掌柜可去查看老爷的书房?”
谢掌柜听到徐四说的这句话,差点摔倒,他昨晚是什么地方都去了,唯独漏了这个地方。老爷为了在铺里头做事方便,曾经单独隔开了一个小单间做书房,那里头可是有老爷的印签啊。一想到可能是印签被盗,谢掌柜的手脚顿时无力了,等他到了书房,颤巍巍打开书房的门,看到一室的狼藉,他两眼一黑,差点倒地。老爷的印签被盗了,还被人拿去用了,这么说锦衣坊被转手,根本不是老爷的手笔,而是他的疏忽导致。
徐四扶着谢掌柜,心里也十分焦急,若是印签是真的,就算是老爷在,恐怕到了官府那头,也是没有办法分辨的。“掌柜的,你得撑着,等小姐来了,我们再想个辙,总会有办法的。”
谢掌柜泪流满面道:“没有法子了,没有法子了,都怪我,若不是我扭到脚了,也不会追不上那个贼,也不至于连老爷的印签丢了也不知道。我没有脸去见老爷,没有脸了。”
徐四看到谢掌柜乱了分寸,就知道此时要靠自己了。他先叫来一个小伙计,偷偷耳语了几句,那个小伙计就点点头,出去应付那个男人。
而徐四掏出一张纸,想着老爷的笔迹,然后开始模仿着写了一张,不过,他太紧张了,写的字虽然有九成像,明眼人还是能一眼认出,眼见着时辰不多了,徐四咬咬牙,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