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风这个词,对很多人陌生,可苏绛唇却不陌生,望向榻上一动不动的老人,苏绛唇的眸里露出了不敢置信,她怎么都想不到,小小的一个诡计,居然会把老太太气到这种程度,还是说,这一世的结局早就被改变了。上世健健康康的老太太,终究在这一世受到报应了么?想到前世,老太太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不贞不孝,不忠不义,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仿佛还在她的耳边回响着,可谁能想到,重生一世,她居然被自己最疼爱的孙子气到这种地步,不但身子动不了,兴许,这辈子连开口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了。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大夫吸引了,苏绛唇悄悄挨近了老太太身边,在老太太耳边道:“老太太,这是上天给你的报应,你知道么?”
说完,她就直起了身子。老太太睁大了圆眸,狠狠瞪着眼前的外孙女,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柔顺的外孙女,居然会对她露出如此冷漠的眼神,那眼神里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嘲弄。可一想到这些年来,自己纵容老二图谋苏家的产业,老太太的心渐渐冷了下来,难道说这件事败露了?若不是的话,为什么玥娘对自己不如以前那么亲近?这么一想,老太太就想挣扎着坐起来,可中风的身子,任是她怎么挣扎,也动不了分毫。
苏绛唇见老太太使劲挣扎着,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嘴角不禁划过一丝笑意,这样也好,她就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让她眼睁睁看着宋子俊一家,如何败落宋家吧,这永比其他的报复,更让老太太痛苦。4633832
和化花花面花荷——
等太子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屋子里很昏暗,还有一股鱼腥味,太子支撑着身子刚刚坐起来,就有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大娘端着一碗汤进来,一看到太子坐了起来,立刻欢喜的迎了上来,道:“公子,你醒了?快,喝完鱼汤,暖暖身子吧。”
太子接过还冒着热气的鱼汤,疑惑的道:“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我睡了多久?”
大娘道:“公子晕倒在河边,我家当家的刚好路过,就把公子给救了回来,公子伤的很重,已经昏睡了三日,现在刚刚好一点,还是躺着歇息的好。”
太子这才放松的靠在墙上,道:“多谢大娘和大叔救命之恩。”
“谢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大娘笑得很朴实,太子也在暗暗赞叹自己的运气好,先后遇到了两批人来追杀,侥幸都躲过了不说,还遇到了好人家。如今,他只盼着有人死里逃生,尽快回到魏府或者苏锦那边报信,然后跟着自己在河边留下的记号,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想到此,太子的心稍微放下一些,喝下手中的鱼汤,身子果然暖了不少。
环视室内一圈,太子发觉这屋子十分拥挤,屋子里也没有几样像样的摆设,可见这对夫妻日子过得多么拮据,心里头不由自主生了几分同情。若是等下自己人来了,可得给人家留点银子度日。“大娘,你不是打鱼为生的,为什么会过得如此窘迫?”
大娘叹口气道:“原本的日子并不艰难,自从皇上下了禁海令之后,我们的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是为何?”太子不明白,回到内陆,不是一样打渔?
“这位公子是有所不知。”大娘将太子喝完的碗收起来,继续道:“我们这些渔民,世代是打渔为生。自从出了海盗,下了禁海令之后,我们就搬到内陆的地区居住。可你晓得,我们这些人也就会打渔这种营生。这内陆河流虽多,那鱼却是不多的。这么多渔民靠着那些小江小河过生活,哪能填的饱肚子?有些人,冒着禁海令出去打渔,虽说收获丰富,可风险也大,有几个后生渔民,被朝廷抓住了,当街砍头了。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哪里会经得起这样的风险?”
太子闻言,脸色一肃,这渔民的生活窘迫,他前世有听闻,却不知晓到了如此的地步,“难道不能买点薄田耕种?”
大娘闻言,就笑着道:“公子不是平州人吧,若是平州人,哪个不晓得,这地价贵不说,有些老百姓,自己祖先传了一点薄田下来,可哪个能保得住?一遇到干旱水涝的,没有吃不说,有些人,还得把地卖给了那些富户。我们这些穷的叮当响的,也就走街串巷做点小买卖糊口罢了。”
大娘的话音刚落下了,就听到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大娘皱了眉头,道:“又有什么人来生事?公子你先歇息,我家当家的还在外面晒网,我出去看看。”
太子微笑点头,大娘便走了出去,太子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并没有再躺下,反而下了床,往门口走去,还未到门口,便听到外面两声惨叫,他心中一凛,快步走到门口一看,大娘和一个大叔已经倒在了地上,而这间小小的茅草屋,显然已经被包围了,一些全身上下都穿着黑色劲衣的人,正在慢慢朝茅草屋靠近。
太子心底一片冰凉,难道这次终究是难以逃脱吗?不过几日功夫,三批杀手,莫说自己已经受伤,就算是没有受伤,这次的人数,比之前的都多,想要突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瞬间,太子几乎有万籁俱灰的感觉,心底升起了一抹绝望。
就在太子冲出去,和那些杀手短兵相接的当口,一阵破空声传来,太子还不及反应,离他最近的三个黑衣人,忽然就扑倒在地,太子眼眸一凝,便看到三人的后背都插着一支小羽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