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旁观的墨菊脚软了,在她的认知里,侯爷的脾气一向很温和的,对待下人,从不曾如此严苛。再望了望坐在苏锦对面的苏绛唇,见她脸上没有一丝悲戚,她的心像是结了一层寒冰,深深觉得,这侯府已经不是以前的侯府。双膝跪地,墨菊抖着声音道:“奴婢想求主子一件事。”
苏绛唇和苏锦对视一眼,苏锦扬声道:“什么事情?”
墨菊低着头瞧着地上的青石砖,想起小的时候,红杏说几个姐妹要永远服侍少爷的天真话语,还有碧桃,她含羞带怯对自己说,她仰慕少爷的才华。想到几年前,侯府被抄家的时候,她们这些根基不深的丫鬟流落四方,以为今生今世再也回不到侯府。可当少爷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她们就觉得老天爷是眷恋她们的。
回到侯府聚在一起,墨菊也觉得大家的心思都变了,感情也淡了,不如以前那样融洽,却比以前多了一些勾心斗角。可不管她们在私底下怎么斗,她都不曾想过,会有一日,一个姐妹会害死了另个姐妹,更不会想到,变成侯爷的少爷会如此绝情,不念旧日的一丝情分。
“奴婢想求侯爷,夫人,给奴婢找一门亲事。”墨菊觉得,再搅进去的话,哪一日没了性命也是可能的。不如安安分分做个仆妇吧。
“瞧瞧,你把这孩子吓得!”苏绛唇含笑对苏锦道:“现在,人家都求到你跟前了,你自个儿做主吧。”
苏锦捻起一粒白子,摩挲一下,才缓缓道:“就配给外院的小厮吧。”
苏绛唇垂首,觉得有点可惜,她对墨菊的印象还不错,外头的小厮,似乎有点辱没了墨菊这样的姑娘。“墨菊,你自己怎么想的?”
墨菊想不到苏绛唇会问她,她脸一红,道:“奴婢听主子的安排。”
苏绛唇暗叹一口气,既然这样,她也帮不了墨菊了。“那就依侯爷的意思。”
一边的白梅听到这句话,暗暗叹息,墨菊这个傻丫头,怎么就这么傻气?求侯爷倒不如求夫人,这内院外院的,主事的人是夫人,不是侯爷。侯爷怎会清楚府里头的事情?
墨菊磕头谢恩,苏绛唇和苏锦赏赐了东西,就让白梅带她下去。
屋子里少了丫鬟服侍,苏锦就把妻子揽到怀里道:“墨菊这个丫头还是能用的。”
苏绛唇暗暗笑,看来苏锦不想放太多心思在墨菊身上,就是想告诉自己,墨菊对他而言,只是一个丫鬟罢了。“既然能用,为什么这么早就许出去?”
苏锦咬了咬苏绛唇的耳垂,轻声道:“女大不中留,我怕留了太久,反而招来怨恨。再说,我若是没有打算收房,拖她几年,再给她许出去,兴许她未来的夫婿还以为她不干净了。”
苏绛唇听了苏锦的话,也觉得他说的在理。“你呀,表面上最是冷酷无情,其实,最念旧的人就是你了。”
苏锦的手掌悄悄探入妻子的衣衫里头,攫住了那饱满的丰ying。“绛唇,你想我了吗?”
苏绛唇扭了扭身子,道:“外头还有丫鬟,别不正经!”
苏锦低笑几声,然后对着苏绛唇道:“你不觉得这样才刺激?”
这句话说得苏绛唇面颊绯红。苏锦趁机不可失,就脱了妻子的裙子,然后抱着妻子坐在自己的身上。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苏锦缓缓进入了妻子的身子里头。
苏绛唇趴在桌子,听到外头丫鬟传来的欢声笑语,再想着后头苏锦的动作,呼吸不禁chuan了起来。
夜幕降临了,珊瑚步进明间,就见到苏锦在看书,苏绛唇正在做针线。紫玉看到珊瑚,就道:“珊瑚回来了。”
苏锦一见到珊瑚回来,就让紫玉带着丫鬟下去了,屋里剩下苏锦,苏绛唇,还有珊瑚三个人。
苏绛唇早就放下了针线,道:“怎么样?”
珊瑚一本正经回答道:“二狗子派几个人日夜守在钱府门口,今个儿黄昏时刻,才见到几个人鬼鬼崇崇出来了,分不同的方向走了。”
“看来,她们也是有防备的。”苏锦脸色凝重道。
“不过,再怎么防备,还是漏算了。”珊瑚的嘴角扬起一抹笑,道:“其中一个,好像是老太太身边的总管,乔装打扮去了景王府。”
“什么?!”苏绛唇站起身,“景王府?!”
苏锦见妻子脸色大变,皱着眉头道:“怎么了?”
我保跟跟联跟能。苏绛唇觉得全身的血液凝固了,景王府,不就是后来的皇帝吗?钱府怎会和景王府勾搭上了?“没事,就是觉得钱府攀上王府,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思议。”
苏锦皱着眉头,他并不相信妻子说的话。可见到妻子的脸色苍白,也不忍心问下去、反正,该他知道的,苏绛唇一定不会隐瞒他的。于是,他转了一个话题:“那碧桃呢?”
碧桃并没有被打死,而是被打伤了,扔出府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不想让人知道碧桃的事情另有蹊跷。
“一辆马车,将她送到了道观,之后,就没了消息。”珊瑚垂首道,“我让二狗子派人去查探,二狗子说明日就会让人乔装打扮混进道观去。”
“有办法进去吗?”苏锦蹙着眉,不想打草惊蛇。
珊瑚极其有信心道:“这种事情,难得倒我们,难不倒这些在江湖找饭吃的人。”三教九流里头藏龙卧虎。有些人不过是时运不济罢了,若是有朝一日,一遇风云化为龙,也是指日可待的。
从苏绛唇走出钱府的那刻开始,她们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