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说的没有错,嫂子对我的确是恩重如山。”苏瑶对苏绛唇十分的敬重,“这次,我们见面,也是她的意思。她说这些事情,必须和你说清楚,免得你以为我和哥哥,假借这门亲事讨产业,对付族人。其实,说到这件事,到底我们理亏了,若是表哥心中有怨,那也是应当的。只希望表哥看在哥哥嫂嫂疼爱我的份上,不要责怪他们,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冲着我来,我愿意和表哥解除亲事。”
说着,苏瑶的眼泪就滚了下来,“我和表哥并不般配。像表哥这样的人,合该找个门当户对,真正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而不是我这种没落的……”
赵文轩听了,急得不得了,心底暗暗叫糟。刚才进府的时候,因为心里不痛快板着脸,结果,落到苏瑶的嫂子眼里,就成了不满意这门亲事的意思。苏瑶要见自己,多半也是那嫂子的意思。想到苏瑶的处境,赵文轩就再也顾不上礼数,冲上前,抓住苏瑶的肩头道:“不,我要娶你,这辈子,我就娶你一个。”
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赵文轩立即松开了苏瑶的肩头,退到了书案后面。
苏绛唇推开门,就看到苏瑶梨花带雨般站在贵妃榻前面,就对苏瑶道:“你先回去吧,免得被人看见了,惹来闲话。”苏瑶闻言,也不敢多加逗留,在心腹丫鬟的掩护下,静悄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苏绛唇见苏瑶走远了,回头见赵文轩盯着苏瑶远去的背影发呆,暗暗发笑,这个年轻人,果真是经不起美人的诱惑。4633832
面容一肃,苏绛唇对赵文轩道:“该说的话,我妹子都和你说了一清二楚,你自己考虑一下。是留下聘礼,还是退了亲事,一应由你拿主意。”
赵文轩对着苏绛唇,莫名有了一丝心虚,也许是因为苏绛唇看出自己的心思吧,所以,他在苏绛唇面前极为不自在。
苏绛唇也没有说什么,对着外头的丫鬟道:“你们把赵公子送回去吧。”然后又对赵文轩道:“等下我婆婆要赵公子吃茶的时候,赵公子可得想清楚了,这茶该不该吃?若是吃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我们镇远侯府的小姐,生来就不是给人作践的。若是有人怠慢了她,就是和侯府作对,我这个做嫂子的,头一个饶不了这个人。”
赵文轩的汗滴下来,苏瑶可不是一般受宠,简直是成了侯府这对夫妻的宝贝,若是外人不知晓,还以为苏瑶不是他们的妹妹,而是他们的女儿。想到苏瑶如此受宠,赵文轩越发坚定了心思,一个女子,能得到兄嫂如此的疼爱,就说明了这个女子必定是乖巧可人的。作为自己的妻子,想必也是贤内助。“多谢嫂子的提点,文轩若是娶了她,必定一生一世对她好,绝不敢怠慢一丝一毫。”
听到赵文轩的保证,苏绛唇露出了一丝笑,“如此就好。”
赵文轩出了书房,直奔前院。苏太夫人见他来了,就客气请他吃茶吃面。在京城里,一旦吃了茶,吃了面,这亲事就是铁板钉钉子,万万不能反悔的。一旦反悔的话,不管是男方还是女方,颜面都会扫地。
若是之前请赵文轩吃,他或许还犹豫一下,可现在,他不但一点犹豫也没有,还吃的眉开眼笑。苏太夫人看着他吃了茶,又吃了面,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赵家送来的聘礼有一百多台,苏太夫人和苏绛唇商量了一下,除了一些必须收的聘礼,他们都收下,剩下的聘礼就和回礼混在一起,还了回去。
这次,赵家下聘弄得极为体面,一百多台进了侯府,一百多台出了侯府,观看的人们议论纷纷,都说赵家的公子有福气。很多人家下聘礼的时候,得到的回礼往往比聘礼少,因为女方的父母总是觉得女儿出嫁,还要赔上妆奁,就不愿意吃亏,回礼的时候,顶多在聘礼中挑一两台,再加上一些自己置办的回礼,匆匆应付一下了事。
可那些看热闹的人根本不知晓,镇远侯府之所以会凑足一百多台的回礼,原因就是他们只收下了三十二台的聘礼,剩余的都退回去,再加上,女方必须回给男方的礼品,加起来,又凑足了一百多台。不知情的人以为侯府回礼丰厚,赵家有福气;知情的人,都夸侯府厚道,毕竟,聘礼都抬进来了,侯府趁机收下来,大发一笔横财也不是不可以的。如果侯府这样做,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这些聘礼都是男方愿意给的,苦的也就是那个嫁进赵家的女子,从此在夫家抬不起头做人。
不过,苏锦也好,苏绛唇也罢,他们是绝对不会为了一点钱财,就把苏瑶推入火坑之中。相反,他们两个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苏瑶陪嫁过去。若不是那笔钱财动不得,苏锦说不定会大肆操办一番。
半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苏瑶出嫁的日子临近了。
我保跟跟联跟能。吃过晚膳,苏太夫人把苏绛唇叫了过去,然后屏退了屋子里服侍的丫鬟,取出钥匙,从黑漆螺钿箱子拿出一个薄薄的小册子,红着脸对苏绛唇道:“你拿去,教教那个丫头。”
苏绛唇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她已经嫁了人,这册子里头有什么东西,她还不知晓吗?想到太夫人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苏绛唇恨不得挖个地洞埋起来。
若是苏瑶看了这个册子,听了自己的话,会不会在脑子里胡思乱想自己和她哥哥之间的事情?一想到这些,苏绛唇直觉想推拒,“娘,媳妇说不清楚,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