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不见了大笔银钱,自然会想尽办法找出来,于是,他们就怀疑到侯府。经过钱府的人跑上侯府那么一闹,人人都知道钱二奶奶留下了大笔银钱,然后有人去揭发外室家中的钱财来路不明,当然,这个揭发的人,从一开始都设置好了。只要外室的父母以为捡到的这笔钱是无主的银钱,必定到处使唤,而背后的人,只要根据这点进行反击,那外室的父母就落得侵占他人财物的罪名。
这样下来,不但把钱府的人嘴脸彻底暴露出来,也揭露了钱府的罪行,甚至,她还报复了外室,将外室的一家子都牵扯进来。若是钱府倒霉,那外室的父母,也休想洗脱罪责。剩下的,就剩下流言,只要有人暗中说起钱二奶奶死的不明不白的,这钱府的人就休想翻身了。4633832
苏绛唇暗暗叹息,这钱二奶奶不愧是女中豪杰,从一开始,她就布好了局,等着丈夫跳下去,她不但要丈夫死,要外室倒霉,还要把外室的家人也要打入尘埃里去,可见她多么恨这些人,恨到连死也不肯放她们一马。
和化花花面花荷。“什么事情?”苏太夫人也不恼苏绛唇的心不在焉,见媳妇有事要说,立即打起精神。
“你呀,也别想那么多,宫里的事情,岂是你一个外命妇能插手的吗?”苏太夫人只担心自己这个儿媳妇忧思太多,损了身子,“如今,你肚子里有个小的,可不比从前。”
“你能这么想,我也放心了。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要想太多,这件事,我会好好思量,然后和敬之商量。”苏太夫人和颜悦色道。
“奴婢打听清楚了。”翠玉举着一只手,信誓旦旦道:“魏大人在平州修堤坝的时候,贪赃枉法,以次充好,如今,那堤坝决堤,淹了平州。圣上大怒,抓了魏大人一家子入了天牢。”
“娘,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苏绛唇见苏太夫人蹙着眉头,反倒说话安慰她。“我只是觉得这事太巧合了,魏昭仪刚刚出事,这魏家……”
“绛唇,你急也没有用,倒不如等敬之回来,你问他不是更清楚?”苏太夫人见苏绛唇的脸色都白了,吓了一跳,赶紧出言安抚。
“绛唇,绛唇—”听到苏太夫人在唤她,苏绛唇回过神,不好意思道:“娘,我刚才在想一件事。”
“若是钱府的罪名都成了,那钱府的人……”苏绛唇担忧道,“二奶奶还有一个姐儿在钱府。”
“这大人做错事,却害到小孩子。”苏太夫人说着,就瞅了苏绛唇的肚子一眼,然后对苏绛唇道:“钱府的人,最轻的都要判流放,也许,丫鬟和女眷,说不定要官卖。”
“钱二奶奶临死前,曾经托付我照看姐儿,如今这情形,媳妇真的不晓得如何做才好。”苏绛唇露出了一丝无奈道。
其实,苏绛唇忍不住想着,若是自己换成钱二奶奶会怎么做?若是她,或许会为了姐儿妥协吧,至少,不能保证女儿能安然无恙脱身的时候,她是决计不会对夫家的人赶尽杀绝,别人怎么死,自己不心疼,但是女儿,十指连心,难道一点也不心疼吗?还是在钱二奶奶眼里,自己已经死了,就无所谓了?
官卖?苏绛唇的心冰凉冰凉的,那钱二奶奶做事也太狠了,难道就没有想到姐儿吗?或许,从一开始,钱府的人会那么相信钱二奶奶,也许是因为姐儿。他们肯定认为,只要姐儿姓钱,那么,二奶奶想要对付他们,就会顾忌,毕竟投鼠忌器。可谁能想到,钱二奶奶根本不在乎,或许说,她在乎,但是,对她来说,一旦决定做某件事情的时候,不会理会其他人的想法,会一直做下去,这钱二奶奶果然是个自私鬼。
想到自己的孩子,苏绛唇的眼神柔和下来,是啊,外人再重要,都不如这肚子的小孩子重要,“娘说的是,那些事情,我也急不来。”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苏绛唇霍地站起身,道:“你听清楚了吗?”
苏太夫人闻言,心底觉得暖和,越发觉得苏绛唇是个好孩子。毕竟,钱二奶奶当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媳妇难堪,可媳妇不但容下了,还为钱二奶奶的孩子着想,从这点来看,外头那些名门闺秀未必有这等广阔的胸襟。“尽人事,听天命,不论怎么样,我怎么都要为钱家留一点血脉。”
苏绛唇点点头,正要开口说告辞的话,就听到翠玉在外头道:“夫人,皇上下旨了,要抓魏大人一家下天牢。”
苏绛唇理解苏太夫人的想法和做法,不管和钱府是什么恩怨,那血缘上的亲密是不能断的,为娘家留点血脉,那是人之常情。“娘,你怎么吩咐我,我就怎么做。这上一代的事情,就跟上一代的人算,和下一代没有关系。”
苏绛唇真的不明白,阮家的人为什么要对付魏家,明明三家是同坐一条船上?为什么非要打垮魏家才罢手?
苏绛唇闻言,觉得头晕目眩,怎么会这样,前世,平州只发了一次大水,可不是这个时候发大水。“那魏夫人和婉如还怀着身子,进了天牢,那岂不是……”苏绛唇急得团团转,魏丽娟的这件事还没有完结,跟着就是魏振出了事,若说没有人捣鬼,怎么可能会这么巧,赶在这个时候发生?
说到这里,苏绛唇的心募然一寒,能知道魏家的根底,除了章家就是阮家,这魏丽娟在宫里失势,和阮家的那位分不开,那么,魏大人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他们的谋划之一?
苏太夫人见苏绛唇总算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