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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吃惊望着妻子,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这话,你不能乱说。”
“我绝对没有乱说。”苏绛唇想起前世文帝惨死,还有景王登基,若不是景王做了手脚,那么,就是这个文帝该死,可文帝若是该死之人,就不可能重生而过。
照这样的推断下去,前世的景王能登基为帝,就极有可能在风水上动了手脚。他是皇室血脉,本身也带着龙气,只要有办法,将龙脉尽数归自己所得,一朝登基成天子,那也是必然的事情。
“你要相信我的话。”苏绛唇定定望着丈夫,“我们侯府还有一次大劫,若能安然度过,才有你期望的百年兴旺。”
苏锦望着妻子,眼眸里晦暗难明。苏绛唇轻轻将自己的头颅靠在丈夫的肩头。“苏锦,我的好夫君,你信我,好吗?”
苏锦将苏绛唇拢在怀里,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害怕,绛唇,我好怕。”
苏绛唇闻言,身子一抖。
苏锦紧紧圈住妻子的腰身,贴着她耳边。“我常常有一种错觉,总认为有朝一日,你会离开我,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有时候,在梦里头,我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直到我看不到你为止。”
苏绛唇将丈夫的手握在手心里,面带笑容道:“我现在,不是在你眼前吗?”说着,俏皮眨了眨眼睛,“只要你不嫌弃,我永远都在你身边,一步也不离开。”
苏锦闻言,亲了亲妻子的额头,然后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妻子的额头上。“恩,你答应我,这辈子,下辈子,再下下辈子,都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不好。”苏绛唇很干脆拒绝道,当她见到苏锦的脸都黑了,急忙加了一句:“下辈子,我要做男人,怎么做你妻子,你得做我娘子才是。”
苏锦闻言,不禁哈哈大笑,盯着苏绛唇看了几眼,“就你这副娇滴滴的模样,怎么做男子?”
苏绛唇听了苏锦的打趣,也不恼,长长的羽睫扇了扇,道:“你不记得前朝还有一个潘郎?听人说他可是貌美如花,说不定,前世就是女子,后世才是男子。”
苏锦自然不会为了几句戏言和妻子较真,就哄着道:“好,都依着你的意思。只要我们不分开,谁做妻子,谁做夫君,有什么要紧的?难道下辈子,你做了男子,就不要我这个夫君吗?”
苏绛唇啐了一口,道:“做男子了,怎么可能还要夫君?你这话,分明是陷阱来着。”
苏锦将妻子拢在怀里,蹭了蹭她的脸颊,道:“我说的是真心话,只要我们在一起,这些东西,值得你计较吗?”
苏绛唇听了这句话,突然有点醒悟过来,他们两个下辈子若是真的能在一起,已经是天大的造化,谁为男子,谁为女子,根本不是重要的事情。只要他们彼此相爱,不曾抛下对方,那就足够了。“你说的对,只要我们在一起,谁为男,谁为女子,都不重要。”
听着丈夫强而有力的心跳,因为魏振的辞别而狂乱的心,瞬间得到了安抚。苏绛唇沉沉入睡,等苏锦发现了,苏绛唇已经熟睡了。
偷偷叹口气,苏锦将苏绛唇抱到床上。其实,他有一句没有对妻子说,那就是下辈子,他还要做男子,因为,他舍不得她吃苦。
紫燕猫低身子,从一个石洞往外望去,刚好看到一个小太监手里正拿着一个篮子,蹲下身子,朝着她的方向望过来。
紫燕心底不满,嘟囔道:“你怎么才来?”
那小太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将篮子塞了进去,顺口道:“你可得小心点,这宫里,是不许弄这些东西的。”
紫燕接过篮子,听到小太监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半晌,她才呐呐说道:“是我家娘娘的一点心意。”
那小太监也听说了魏振的事情,叹息道:“你得劝你家主子想开了一点,这皇宫里,失宠的女子一大把,也没有见过谁要生要死的。若是再闹下去,皇上他也不见得会怜惜她。”
紫燕和这个小太监有点接触,这些日子,也多亏了小太监,她们两个才能在皇宫里苟延残喘着,要不然的话,三餐不继,如何生存下去?
如今,听到小太监的话,她的眼眶一红,为什么连个小太监都明白的道理,魏丽娟却不明白?“谢谢你,小公公。”
那小太监摆手道:“不用客气,你凡事小心一点,多长一些心眼,千万别被人看到这些东西。”
紫燕点点头,保证道:“我不会让人看见的。”
“你也要多劝你主子,千万别想了,这想也没有用。人死如灯灭,万事不由人。”还没有说完,似乎听到远处有些动静。那个小太监匆忙打了一个眼色给紫燕,然后他自己唱着小曲走开了。
紫燕见小太监走了,也匆匆忙忙往寝宫的明间走去。
自从魏昭仪被关在寝宫里,不许外出,这寝宫早就成了冷宫,原本和魏丽娟同住的两个小贵人,早就搬去了别的寝宫去住。当然,这也是皇帝的授意,至于阮沉鱼有没有吹枕边风,就没有人晓得了。
一进明间,紫燕就听到魏丽娟嘤嘤哭泣的声音,自从听到老爷死讯之后,魏丽娟整日以泪洗面,她身为心腹,想多劝几句,偏偏无从下手。
“娘娘。”紫燕一进去,先唤了一声娘娘,然后行礼。
魏丽娟用帕子抹去了眼泪,然后抽了抽鼻子问道:“回来了,那东西可曾弄到手了?”
紫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