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疾步走到皇帝跟前,朝着皇帝盈盈下跪道:“陛下,臣妾求你一件事,也许,这是臣妾最后一次求你,请陛下答应臣妾这个要求吧。”
文帝看着王贤妃那双琉璃般的眼眸,有点不敢直视,“你说吧。”
皇上并没有答应王贤妃,因此,王贤妃并没有说出是什么事情,只是固执对皇帝道:“你一定要答应臣妾。”
王太后更是手脚冰凉,抖着手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王夫人的意外死亡,彻底激发了王贤妃藏在心中的仇恨。就在一夜之间,王贤妃就决定了,不惜玉石俱焚,她也要王太后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和王太后之间,不死不休!
那些宫女忌惮王贤妃在宫中的权势,不敢上前,只能站在离王贤妃不远的地方,望着皇帝,希望皇帝再次下旨。
王贤妃闻言,笑的十分灿烂,“你现在知道,也不迟。”
文帝见王贤妃如此失仪,蹙起眉头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从臣妾转为我,王贤妃的愤怒,让所有的人都心惊。
王贤妃闻言,却霍地一声站起来,道:“陛下,你要反悔吗?”见几个宫女上前,想要拉她回宫,王贤妃的俏脸一沉,柳眉倒竖,怒喝道:“退下去!”
虽然这毒下的分量极轻,却不容易排在体外,一旦堆积到一定的分量,死,是迟早的事情。
王贤妃听到这个答案,眼泪从眼眶里滚了下来,“有皇上这句话,臣妾死也瞑目了。”
可王太后永远都不知道,汤水是没有毒的,有毒的是她的指甲。当她端着汤水给王太后的时候,那指甲上的毒沾上了碗的边缘。只要王太后喝下汤,就能把毒也喝进去。
“住口!”王太后听到面首两个字的时候,已经顾不上什么礼仪姿态,跺着脚冲着宫女太监喊道:“将这个贱人拖下去,千刀万剐!”
这话,如石子激起了一层层波澜。
王贤妃却看向了帝王,一字一句道:“臣妾求陛下,倘若有朝一日,我们王氏一族犯错,请皇上看着臣妾的面上,从宽发落,为我们王家留点血脉。”
“你——哀家待你不薄,你竟然谋害哀家?”王太后怎么抠,也抠不出酒,浑身逐渐变得冰凉,目光森然望着王贤妃。“说,解药在哪里?”
“你胡说什么?”王太后气怒攻心,心口隐隐作痛,“哀家对你还不算好吗?
皇帝见她不肯放弃,只能含糊应道:“能做到的,朕一定替你做到。”做不到的,别怪朕。
这下子,整个长乐殿都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我是下三滥,你又是什么东西?都是王家女,难道你就比我高贵了不成吗?”王贤妃讥讽一笑,一双美眸瞪着太后。“忘恩负义?真正忘恩负义的人是你。当年,你身患重病,是谁守在你身边,是谁照顾你?是我娘,是韩国夫人!可你呢?你有念过一分旧情吗?她死的时候,你有难过吗?你抱着那些面首胡作非为的时候,你有想过你的嫂子,连个像样的墓穴都没有。”
“高兴的时候,就给我一点甜头吃,不高兴的时候,要打要骂,还不是你一句话?”王贤妃攥紧了自己的衣襟,“这些年来,我在你面前伏地做小,不单单是因为你是太后,同时,你也是我的姑母。可我的这片孝心,你何曾放在眼里?”
阶游步步姿步东。“没有解药,臣妾从来没有打算要你活下去,怎么可能给你解药?”王贤妃的眼里,露出了一股疯狂的仇恨之光,“这些年来,臣妾一直敬着你,爱着你,把你当成母亲一样的孝敬。却不曾想,你居然会如此对待臣妾。”
王太后被王贤妃森然的目光吓怕了,突然之间,掐着自己的喉咙道:“你给哀家下毒了,是不是?”
“臣妾自然知道。”王贤妃回头望着太后,笑着道:“臣妾很清楚,臣妾要做什么。”
为了不让王太后起疑心,发现异常,她特地在王太后跟前先喝下一碗汤,然后再端另一碗汤给王太后喝。王太后见她喝了,自然会放下戒备,跟着喝完那碗汤。
皇帝皮笑肉不笑道:“爱妃糊涂了,来人,送爱妃回宫歇息去。”
王太后闻言,急忙伸手去抠那些酒出来,可惜,王贤妃的声音,犹如催命符,在王太后身边响起。“你别费劲了,这酒和食物不一样,食物吃了,还能吐出来,这酒嘛,入了肚子,还能怎么着?”
王太后伸出食指,指着王贤妃的鼻尖。“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这个贤妃是怎么当上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就凭你这种猪脑袋,你能在皇上跟前邀宠吗?你能得皇上的宠爱吗?若不是哀家在此,你还不如那些下三滥!”
王贤妃露出一丝恬淡的笑容,从她知道自己绝嗣开始,她就开始打算毒死太后。
“好,你对臣妾非常的好,好到让臣妾恨不得要杀了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王贤妃已经豁出去了,她什么都不怕,一个即将要死的人,她何须怕。“这些年来,你作威作福,何曾把别人当成人来看。我是你的亲侄女,可你呢?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亲侄女?”
“贱人?我若是贱人,那你是什么东西?”王贤妃状若疯癫,低着头,冲着那些宫女扑过去,那些宫女见皇上和丞相都没有开口,也不敢对王贤妃用死力。
就这样,王贤妃趁着宫女没有用死力的情况,凭着一股蛮力,占了这么一个便宜,将宫女都搞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