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阵被破,施法的道长遭到反噬,从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下子变得如骷髅一样可怕难看。
不,他不甘心,既然那个小贱人能破了他的阵法,他就让她和她的丈夫永远消失在天地之间。这么一想,那个道长盘腿而坐,掐指念心诀,灵魂出窍,往镇远侯府而去。
苏锦一直守着苏绛唇,见苏绛唇的面色逐渐恢复正常,心中涌起了一抹喜悦。
他知道,自己遭了玄梧的暗算。“玄梧,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至于玄桐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原因很简单,他受制于玄梧。若是玄梧死在他手里,他的道行就会尽毁。这是当年,玄桐被逐出师门之前,被师傅下了禁咒,永世受制于玄梧。
玄梧知道,玄桐说的是什么意思。玄桐用了阵法,压制了苏老太太的坟墓,将老太太坟墓的风水改为极阴之地,让老太太变成了僵尸,克死子孙,之后,再用法术改变苏绛唇的命运,逆天改命就成功了。
“你说这话,难道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玄梧闻言,双目如电,“当年,师傅把真经给了你,你却弃之不用,非要学那些歪门邪道,到如今,你还不思悔改吗?”若不是如此,师傅焉能驱逐他出师门?
两个人施展法术,在半空中缠斗。原本幽暗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没有一会儿,闪电打雷。
裁幻总总团总,。玄梧闻言,淡然一笑,“师弟,你能活着,我为什么不能活着?”
背着古剑的道长,晃晃悠悠从暗处出来。“好久不见了,师弟。”和白发道长不同,玄梧的相貌,依然维持在三十岁左右。
“是魔又如何?”玄桐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怨毒,“只差一步,我只差一步,就能逆天改命,从此之后,就能成仙问道,可恶,就是那个小贱人,坏了我的大事。”
还有一点,苏绛唇就是九世善心之人,只要她死了,玄桐就可以收集到九个善心之人的功德为己用。当然,前世的玄桐已经成功了,他唯一差得,就是最后一个善心之人,这也是为什么,前世的玄桐逆天改命,辅佐了景王登基成功,自己当了国师却迟迟不能飞升的原因,因为,算来算去,他还是少了一个善心之人的功德。
“我有什么错?你们练得是法术,难道我不是吗?”玄梧挥舞着手,双目通红,“我就是要他知道,我可以逆天改命,可以长生不死。”
可喜悦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苏锦感觉到一股杀气在浮动。他来不及想什么,本能举起手中的符抵挡那股杀气。
就在苏锦举起符的那一瞬间,一道黑影如闪电般进入耳房,又如闪电般消失了。
“你可知道,苏氏绛唇,是何人?”玄桐的声音,在黑夜里特别的刺耳,犹如夜枭在黑夜里呼啸。
玄桐闻言,掀起一抹冷笑:“那个老东西,果然把宝贝全给了你。枉我当他是师傅,结果呢?什么衣钵都传给了你,何曾为我想半分?”
“果真是你。哈哈哈,我就说嘛,凡夫俗子,岂能破我的阵法?”这个看似苍老的道长,其实就是玄梧的师弟——玄桐。
这场雷雨,和往常不一样,那雷声震耳欲聋,似乎要将天地毁去了。
玄桐看着玄梧,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这么多年来,我还以为你早就化作了白骨,却不曾想,你居然还活着。”自从知道玄梧还活着,玄桐就无时无刻不想杀他,却不曾想,那些杀手,全部是废物,居然搞不定他。
轰隆隆的雷声,将京城的百姓都惊醒了。
老天爷,其实一直给玄桐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让他竹篮子打水,不但一场空,就连辛苦修炼回来的寿元,也慢慢地夺去了。
从耳房里出来,白发道长的灵魂已经残破到不能凝聚在一处,他取出一件宝物,暂时压制了伤处,将灵魂聚集在一处。
文帝睡不着,赤着脚爬下床,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雷声,想起了他被困在帝陵的那些日子。“谁—”似乎有人来了。
文帝见这个人身上带着一股邪气,隐约猜到他是谁了,听到此人的话,就假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悠然道:“真人请说。”
当文帝看清楚来人,不禁倒抽一口气,这是人还是鬼。他瘦骨嶙峋,皮肤像是一块树皮一样贴在身上,发丝银白,犹如鸡窝一样凌乱,双目深深嵌进去,像两个幽深的黑洞般恐怖,嘴唇上带着血丝,那血丝顺着他的嘴角蜿蜒而下,染红了前襟。
那个人咧开嘴笑着道:“皇上,不用怕,我是玄桐真人,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少了那个人,玄桐无法飞升,自己的出现,却改变了苏绛唇的命运。让苏绛唇再次入了轮回,将玄桐的法术一一破坏,因此,这一世的景王,注定和宝座擦肩而过,而玄桐也因为施法给苏绛唇,遭到了法术的吞噬。至于玄桐迟迟找不到的那个善心之人,其实,一直在玄桐的眼皮底下。
“长生不死?”玄梧觉得可笑,“就你这种样子,你还想长生不死?为了修炼成仙,你不惜残害无辜,你可知道,你已经是天怒人怨!与其说是修仙,不如说你是修魔。”
就在玄梧失神的片刻,玄桐趁机发动阵法攻击玄梧,玄梧想不到师弟到了如今,还如此执迷不悟,只好奉陪到底。
“镇远侯府的夫人,怎么了?”文帝不自觉想回避这个问题,隐约觉得这个问题,牵扯到一个天大的秘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