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后看到那抹鲜血,心里有了一丝痛快,她冷着声音道:“既然本宫给你体面,你不要,本宫也无需顾忌你的脸面。来人,替本宫拟旨,本宫今日做主,要把两个贵女赐给侯爷做平妻。”
苏绛唇闻言,眼里冒出一团团怒火,手指甲弯起,深深嵌进手心里。今日,她和谢皇后的仇是结定了,有生之年,她绝对不会让谢皇后好过的。
她苏绛唇是谁?难道还是当年可以任意拿捏践踏的商女吗?商女卑贱,可你们世家贵女就真的高贵吗?扫了那两个美貌的女子,我呸,要是真是贵女,就不该甘心做妾室,妾室是什么东西,难道她们还不晓得吗?
现在看来是退一步,也许日后,她就得退一百步来保全自己。不行,谁也不能胁迫她,就算是皇后也不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种做法,苏绛唇在心里一直不认同的,可她现在,真的想不出别的法子来阻止皇后。“娘娘若是执意下旨,臣妇就死在娘娘的面前。”
阶游步步姿步东。谢皇后的话,至始至终都绕着苏绛唇好妒这件事上,一点都没有牵扯别的,也没有说自己逼苏绛唇纳妾。
而谢皇后却到了皇帝的面前负荆请罪。
“华妃娘娘驾到。”一个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了,这让谢皇后面如土色,她没有想到,魏丽娟这个贱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苏绛唇感觉一股湿热从额头上滑下来,嘴角划过一丝笑,她压根没有想到寻死,这样做,无非是演戏。说到撞柱子寻死,也得看那个撞的人用的是什么力道。倘若她真的想寻死,估计那个宫女也拉不住。
谢皇后命人拟旨,苏绛唇低着头,望着地上的石砖,这懿旨一下,自己就生生被人压了一头,福哥儿的性命跟着就危险了。毕竟,侯府人多嘴杂,那些奴才表面上对自己是百分百服从,可谁能担保他们不会暗地里起其他的心思?侯府里一旦有了其他的主母,就自然会有人生出异心,投靠他人。到时候,这两个贵女在侯府站稳了脚跟,自己这个正妻就做到头了。
说着,苏绛唇就不顾一切朝着柱子撞过去,谢皇后听到苏绛唇那番话,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见苏绛唇真的朝着柱子撞过去,手脚一下子软了。还是谢皇后的一个女官机灵,听到苏绛唇说出那样的话,心生不妙,急忙冲着苏绛唇扑过去,苏绛唇的额头还没有沾上柱子,就被那个女官死死拖住了。不过,苏绛唇在和那个女官拉扯间,额头还是碰了一下柱子,原本就流血的额头,瞬间鲜血直冒,当然,这伤口不是因为撞柱子引起的,而是原本就裂开的伤口受到碰撞引起的。
谢皇后不是王太后,王太后敢杀人灭口,那是因为有权势倾天的王丞相在背后撑腰,可谢皇后却没有。即使她出身楚国公府,却没有王家那样强大的实力,敢直接和皇帝叫板,或者和其他重臣作对。因此,谢皇后不会杀苏绛唇,她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怎么样将这件事掩饰过去。
她这样做,就是要置谢皇后于不仁不义的地步,为了赐妾,逼死主母,这种丑事一旦宣扬开来,谢皇后想立足中宫,威信度就大大降低。那些外命妇知晓了,必定也会提防皇后给自己来这一手,这一计,给谢皇后的打击不小,至少,短时间内,谢皇后都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也许有人认为苏锦站在她们母子这边,这两个贵女压根威胁不到她们母子的安危,那就大错特错了。
见鲜血滴在地上,变成了一朵朵小花,苏绛唇趁势倒下去,假装晕倒。苏绛唇这一晕倒,让皇后宫里的宫女和太监都慌了手脚。
见苏绛唇双眸紧闭,魏丽娟当即朝着太监喊道:“快,快去请太医,顺便把这里的事情,禀明皇上,快去。”
谢皇后在旁听了魏丽娟的话,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咬紧银牙,她苦着脸道:“本宫也是一番好意,谁想到苏夫人竟如此烈性。外头的人都说她好妒,有失妇德,本宫担心这种话说多了,三人成虎,怕她日后落了一个悍妒的名声,影响侯府的前程,这才好心挑两个贵女去服侍侯爷,谁能想到,她竟如此想……”
当魏丽娟进来,就看到苏绛唇满脸鲜血倒在地上,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奔过去喊道:“苏夫人,苏夫人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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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赐下的人,代表的是天家颜面,苏锦若不想抗旨不尊,就必须要做出一种姿态来,就是他不想碰这两个贵女,也得碰。再说,贵女身后的娘家人也不是吃素的,苏锦若是对她们不好,就会受到这两家的人胁迫,在朝堂上很难放开手脚大展宏图,毕竟,这些贵女的家人也不是吃素的,明刀实枪的对付不了,暗地里给苏锦使绊子总是可以的。就如皇帝不宠幸重臣的妹妹或者女儿,那些臣子就会在适当的时机给皇帝施加压力也是一样的道理。到时候,苏锦是真的身不由己了。
太医匆匆赶来给苏绛唇把脉,顺便开药治额头的伤,顺便叫女官将伤口包扎好,苏锦听到消息之后,就在皇后的坤宁宫外徘徊等待消息。
在魏丽娟面前,谢皇后是做足了姿态,可魏丽娟信她才有鬼。
谢皇后听到魏丽娟喊太医的时候,并不怎么害怕,反正到时自己暗示一两句,那些太医也不是不识相的蠢货,岂能把这样的事情抖出去,但是请到皇上,这事情不就闹大了吗?“妹妹,皇上日理万机,这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