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和紫玉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服输,谁也不肯先低头认错。陈进见紫玉如此倔强,越发恼火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谁让你这么做的?送我二叔进监牢,这个主意,到底是谁想得出来?”
紫玉不甘示弱,顶了回去:“没有人,除了我,还有谁会为你出这个头?”
陈进听到紫玉说出这样的话,心底的怒火降了一点,不过,为了维护他作为男子的尊严,他还是硬着声音道:“你这样做,未免太阴毒了一点,就算真的要赶他们走,也不该将这件事闹到这种地步。”在陈进看来,自家人怎么打,怎么闹,都不该牵扯外人进来,更不能借外人的手收拾自己的家人。毕竟,借着外人的手段来打压自己人,这样做,迟早都会惹出弥天大祸来。可惜,此时的陈进只是一味想着让紫玉认错,却没有想过,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和紫玉说话,把彼此的心思都敞开了说。
紫玉听了,肺都气炸了,合着我琢磨了半日,都是枉做小人啊?“既然如此,那府里的中馈,我看,我也做不来,谁爱做,你就让谁做去。姑奶奶我也懒得管。”说着,紫玉也不管陈进怎么想的,反正抬脚就往内室走去。
紫玉闻言,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怎么,现在嫌弃她了?“那我该说什么?难道还要我斟茶给你们一家赔礼不成吗?告诉你,这件事,我没有做错,我是不会给任何人赔礼,尤其是你的那位好婶婶。”
果然,紫玉一听,火冒三丈,爆碳性子一下子发作了。狠拍一下桌面,冲着陈进道:“我这么做怎么了?若不是他们自己贪心,怎么可能上得了当?再说,也不是我拿着绳子逼着他们去贪的,是他们自己手长,怨得了谁?如今被人抓住,那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与我有什么干系??”
“你——”陈进万万想不到,紫玉会拿这样的话来堵他,不由气结。“我真的对你失望,没有想到,你竟如此容不得人。”花面花荷。
紫玉闻言,眼圈一红,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会闹到这种地步?到最后,她竟然落得个容不得人的评价。
陈进见紫玉语带讽刺,说话不留半点余地,拂了拂衣袖道:“你的贞静贤淑都到哪里去了?这副模样,哪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气度?”
其实,他们夫妻二人也没有多大的摩擦,陈进恼的是紫玉瞒着自己使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对付自己的二叔,心中难免不痛快,说话之间,不由地带出心里的想法。而紫玉却觉得自己劳心劳力,换来丈夫这样的评价,只觉得心寒,压根没有想到,自己瞒着丈夫设下这样的计策来对付陈二叔,本身也是有错的。夫妻之间不能坦诚相告,就容易给别人可趁之机。韩氏那看似不经意的泄露,恰恰点燃了他们夫妻之间的信任危机。
陈进没有想到紫玉会跟他呛声,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就算是如此,也轮不到你在背后算计人!”
其实,陈进的话一出口,心中就后悔了,自己的话,好像越说越离谱了,想要圆回来,紫玉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砰地一声,关上内室的门。
气度?贞静贤淑?紫玉听了,脸一下涨红,“我就是这种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当初求娶我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这个人和什么贞静贤淑扯不上关系,更没有什么气度。我只知道,人家若是犯我一尺,我必定加倍奉还。”
想到此前的种种,紫玉就觉得讽刺,她为他打算,原来人家还不领情啊,也是,人家是血缘至亲,自己这个媳妇是个外人,这怎么能相比?都怪自己太高估了自己在丈夫心中的分量,才会有今日。想到这些,紫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转身就往内室走去。
和化花。这几句话,激得陈进的脑门子突突直跳。本来这件事,陈进就是认为妻子做错了,不该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家人。可紫玉这样的态度,更让陈进火滚,这哪里是一家之母的风范?“站住,这是你一个做妻子该说的话吗?”
陈进原本已经降下来的火气,因为这声关门声陡然又升高了。想到紫玉竟如此强硬,陈进心里十分不痛快,就想着要好好冷她一冷,免得她日后越发不把自己这个夫君放在眼里了。于是,陈进掉头往外走,压根没有想到,紫玉正等着他进去哄几句,把今日这件事给揭过去。
新婚夫妻,本来就是在磨合阶段,彼此的性情和习惯,都在这段时间慢慢显露出来。之前看不到的缺点或者一些习惯,慢慢会因为彼此距离的拉近而产生矛盾。有时候,成亲之前最喜欢对方的哪一点,恰恰会引发彼此之间最大的矛盾,好比紫玉和陈进。
他着为有。紫玉一直欣赏陈进重情重义,又觉得他体贴稳重,有男子气概,成亲之后,她就会觉得,陈进的重情重义,也是一个沉重的包袱,他不愿意赶走陈二叔,留下薛氏这样的人在家里,将好端端的陈府弄得乌烟瘴气的,紫玉作为当家主母,那是有苦说不出。再加上,陈进年长,在外头是说一不二的主,回到家里,自然也会带出这样的习气,一遇到不合他心意的事情,自然是先发脾气,而不是坐下来和紫玉好好说话。jte。
而陈进欣赏紫玉泼辣,重情,却不知道,紫玉的泼辣起来,是不管不顾的,一旦触到她的底线,她哪里肯轻易低头?至于重情这项,她对陈二叔一家无情,也培养不出什么感情来,自然也不会多看重陈二叔一家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