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们在你面前告我的状呢?”苏绛唇扬着头,盯着苏锦的双眸问道:“不许撒谎。”
苏锦叹息一声,然后道:“你是我的娘子,她们两个,一个是我娘,一个是我妹妹,你能让我怎么办?最多,她们惹你不痛快,你就把火撒到我头上来,谁让你是我的娘子,你说是不是?”
苏绛唇闻言,娇嗔一声:“贫嘴。”家里闹矛盾,最痛苦的人往往就是那个做丈夫的。做妻子的,不能指望丈夫对自己的亲人绝情绝义,也只能希望丈夫能明白自己的处境,体谅自己的难处,能时时刻刻支持自己,而不是和小姑婆婆联手对付自己。
“怎么不会?”苏绛唇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望着自己的丈夫。“倘若陈进觉得自己没有做错,碍于你的颜面,给苏琳赔礼道歉。事后,他肯定会对苏琳有想法。再说,我对苏琳也很了解。倘若家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压制她的话,日后,她必定抓尖要强的,得理不饶人的。”
苏绛唇斜睨了苏锦一眼,“你觉得这个主意好?”jte。
苏锦听了,也露出慎重的神色,的确,男人在外面拼搏,家里守着门户的,就是女人。
“以你看,这件事,要怎么处置才好?”苏绛唇不再纠缠那些无意义的话题,开始问起紫玉的事情。
苏绛唇从旁边拿了一杯茶递给了苏锦,道:“赔礼道歉,就是要其中一个低头。倘若,陈进心中不服怎么办?苏琳若是恃宠生娇又当如何?”
“我还以为你是站在苏琳那一边的。”苏锦对苏绛唇的看法也是心有戚戚焉,于是,他就笑着道,“其实,我也觉得苏琳这次也有不对的地方。夫妻倆,就算不能剖心剖肺,也不能这样冷不丁的捅了夫君一刀。”道那做自。
说着,苏绛唇垂下眼眸,想起了宋子俊一家子。前世,宋子俊一家眼红苏府的富贵,想尽了办法要断了苏家的血脉,然后娶自己入门,霸占苏家的财产,究根追底,就是父母的大方引来了宋府的窥视。他们看到父母大把大把往外撒银子,给宋丰铺路搭桥,就以为苏府有金山银山。
苏绛唇暗中腹诽,只怕他心中偏着的是陈进吧?这也难怪,男人和女人的立场,永远都不相同,在男人眼里,扶助弱小那是应当的,在女人的眼里,外人再重要,都不如自己人重要。某些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就一味逞强,明着是行侠仗义,见义勇为,实际上,还不是想得一个好命声,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结果,救人没有救到,反倒害了自己的性命,抛下妻子儿女在世间受苦受累。这样的男人,哪个女子嫁得过?
见苏锦的眉头渐渐锁紧了,苏绛唇继续道:“她的性子,从处理二房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一点苗头,倘若她没有那么强的好胜心,就不会那么急于表现,更不会在摸不清陈进的脾气下,给二房设下这么一个圈套。按常理来说,作为新妇,是不会有那个胆子的。可你看苏琳,不但做了,还做的理直气壮。若是我们纵着她,下回,我都不知道她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苏绛唇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悄悄影响了丈夫的看法。“这亲戚,不是说不帮,那也要看怎么帮?陈进把二房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固然能照顾他们,其实,何尝不是害了他们?你想想,不用做,不用抢,就有人捧上金银财宝供他们挥霍,日后,他们怎么会舍得离开陈府?”
苏锦听了,嘿嘿直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唉,怎么说?这两人都有错,我总不能偏着自己的妹妹,你说是不是?”
此时的苏锦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他明白,自己要是回答得不好,这把火就会把他给烧到了。“要不,我让陈进给苏琳赔礼?”
苏绛唇浅笑,其实,夫妻之间,最开始的互动很关键,比如说,一开始就是由妻子掌握主控权的话,之后,家中事务都是由妻子来掌控的。若是由丈夫来掌控主动权,妻子在上头就没有了话语权。
苏锦倒是没有想到那么多,迟疑道:“应该不至于吧?”
苏锦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苏绛唇的问题。邵自邵伯。
救人也好,助人也罢,都得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如果做不到,也不能逞强去做,要知道勉强去做一件事,只怕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保。这又是何必?
当然,若是为了家国大事,牺牲性命,那是情非得已的事情。做人,要分得清楚大是大非,而不能一味蛮干。
苏绛唇闻言,眼波流转,“总算是试出你的心里话了。”
甚至有些地方还在新婚之夜设定了一个习俗,就是新郎新娘谁先坐下,作为日后家中听谁的凭证。不过,这个习俗形同虚设,大部分的人家,还是由新郎先坐下,不然的话,这新媳妇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不贤不惠的。叹只叹,这个世间,本来就有太多的不公平,男女之间,更是如此。
“话又说回来了,陈进这种做法,别说苏琳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苏绛唇接下话茬道,“我们女人是守着家里门户的,如果家里有这样的人存在,就等于米缸里放进了一只老鼠,如果没有将这只老鼠赶走,这宅子里的老鼠就会越来越多。上梁不正下梁歪,下人见到二房这样明目张胆的偷东西,岂能不起歪心思?到时候,你说苏琳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做好当家主母?”
南风邵。这人的心都是贪的,你给了一两银子,他就记挂着你口袋里的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