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的赵文轩,恶毒的婆婆,还有牵线搭桥的苏绛唇,都是这桩姻缘的刽子手。谢氏要的,就是侯府和赵家互相斗起来,苏锦夫妇反目成仇,只有这样,楚国公的才能掌控侯府。
苏锦只要一想到自己妹妹的性命,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就只恨自己不能手刃对方。
苏绛唇贴近苏锦,轻声道:“我们知道对手是谁,就能防范于未然。说起来,赵文轩固然可恶,可楚国公府的人更加面目可憎,怎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去对付自己的亲人,好说歹说,苏瑶也算是她们的亲表妹”苏绛唇住了嘴,在利益和权势面前,有些人是不会在乎他人的死活。
这话一出,文武百官都低下头了,这句话,无意是帝王对臣子赤luoluo的蔑视,偏偏那些臣子也不敢出言争辩。
侯府花园里,苏瑶坐在八角亭上的美人靠,双目无神,心事重重。
文帝看着御史洋洋洒洒的一大段文章,问苏锦道:“上头的事情可是属实?”在弹劾里,就是讲身为一品夫人的苏绛唇如何跋扈嚣张,到了亲家赵府之中,不但打伤了赵大奶奶,还出言威胁赵家,害得赵夫人卧病在床,惊魂未定。
第二日,苏锦上朝,就遭到了御史的弹劾,弹劾的理由很简单,就是纵妻行凶——
那个御史愣住了,似乎不明白于大人的意思。于大人又是一笑,道:“很快,你就知道结果了。”事都府个。
苏锦握紧了拳头,道:“有朝一日,我必定要楚国公府的人付出代价。”姑母——谢苏氏,在侯府危难的时刻,曾经暗中伸手帮忙,却不曾想,时过境迁,她会变成如此阴狠毒辣。为了她女儿的荣华富贵,她竟然用如此阴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的家人。如今的楚国公,分明是将侯府当成了死敌来设局。
等下了朝,于大人就被人叫住了,他停下步伐,转身面无表情望着那个人。
苏瑶见到那个男孩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道:“福哥儿,过来。”
御史听了,越发摸不着头脑,摇摇头,将这件事归咎为于大人故弄玄虚。
两个人换了衣衫,然后就歇下了。
于大人冷笑,眼里散发出寒意,背着自己捅侯府一刀,就以为攀上大树,从此官运亨通吗?“事急从权,也怨不得你,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这人,最好不要自作聪明,尤其在不该插手的地方胡乱插手。”jte。
谁知道,过了几个月,魏仲文带头弹劾那个御史贪污受贿,逼死良民。文帝大怒,下令刑部来办理这件案子。就这样,御史被关进了刑部大牢,却再也没有出来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文帝冷冷看着他们,心里却有别的想法。他比谁都清楚,这份奏折,不过是一个试探,试探他对镇远侯府的态度。
苏绛唇见苏锦这样说,就知道他心里有了自己的腹案,就没有继续问下去。有时候,作为妻子,不要问太多,该告诉自己的,作为丈夫的苏锦,是不会隐瞒自己的。
将信纸扔进了香炉中,那薄薄的几张纸,一下子就被火焰给吞没了。可留在苏锦心里的那股怨恨,却没有消失。对苏锦来说,苏太君,苏瑶,还有苏绛唇和福哥儿,就是他的逆鳞,谁敢动这几个人,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不管是谁,他苏锦上天入地,都不会放过这个人。“妹妹心思重,这些日子,你多陪陪她,至于,外头的事情,我去忙。总之,不管是赵家,还是谢家,我必定让他们吃不了兜子走。”真的以为他苏锦是好好先生,谁都可以踩一脚吗?
苏锦听到弹劾的时候,眉头连皱一下都没有,静静站在原地,一句辩驳也没有。
“朕要你们上朝,不是给朕添堵来着,这些市井小事,以后不要再呈到朕的御案前。”文帝将那奏折扔到地上,目光里透着一丝不屑道:“朕没有兴趣知道这些三姑六婆的事情。若是你们真的得空,不如帮朕多想想,如何治国平天下,而不是学着那些长舌妇,整日价的打听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
文武百官闻言,都跪下请罪。
福哥儿眼珠子一转,就跑到苏瑶的跟前,亲热地喊道:“姑母。”
苏锦垂着头,恭敬道:“陛下圣裁。”就是说这件事,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至于皇帝要怎么裁决,就看皇帝老爷的心情了。
文帝扫了一眼文武百官,见每个人的神情各有各的精彩,不禁笑道:“妇人之间,小打小闹的,也值得拿到朝堂上说?嗯?难道御史那边没有其他事情要参吗?”
那个人,就是上奏折弹劾苏绛唇的御史,他干笑着道:“于大人,这件事,我事先没有和你商量,那是因为时间太紧迫了,还请你别见怪。”
“少爷,小心一点。慢一点。”远处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接着,就有一个小男孩穿过花丛,朝着八角亭这边跑来,身后还跟着奶娘和几个年纪比较小的丫鬟。
苏绛唇知道,苏锦的心情不好受,不管是赵家,还是楚国公,都是和他有血脉牵连的亲戚。这京城里男婚女嫁,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真正要弄清彼此之间的关系,那肯定都是沾亲带故的,谁也不会落下。
可文帝是傻子吗?他会轻易断了自己的臂膀吗?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
苏瑶摸了摸福哥儿的头,笑着道:“怎么到处乱跑,小心摔着了。”说着,苏瑶就留意到福哥儿身上有几处瘀伤,脸色顿时变了,道:“这是怎么弄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