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见苏绛唇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神色,心疼道:“早点歇息,别费太多心思。”
苏绛唇点了点头,依偎在丈夫的怀里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苏锦圈住妻子的腰身,吻上她的发丝道:“有你这句话,我再苦再累也值得了。”
那个丫鬟衔恨而去,自然没有什么好话,去了厨房,就把赵夫人的一番丑态说了一番,在厨房里做事的人都是有头脸的奴仆,听了丫鬟这番话,起初是不信,后来又听了几个丫鬟的形容,不得不信了。
这两个丫鬟在翠玉和珊瑚的调教下,做事越发有模有样的。没有一会儿,琉璃就帮苏绛唇梳了一个高高的扇髻,挑了一支丹凤朝阳挑心给苏绛唇戴上,旁边的发髻各插一支赤金镶宝石点翠蝴蝶花簪,垂着长长的玛瑙珠子。j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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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走进花厅,就听到赵夫人在斥责府里丫鬟的声音,苏绛唇见她如此嚣张,就打了一个眼色给翠玉,低声道:“找几个长舌的婆子过来。”
“就是赵夫人和大奶奶。”翠玉的声音里带着一抹迟疑,“奴婢看着她们的脸色很不好。”
苏锦好笑看着苏绛唇,其实,是她有次不小心在梦里说漏了嘴,他才知道苏绛唇在心里是怎么腹诽自己的。不过这种事情,说来也是夫妻之间的一点小情趣,苏锦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赵夫人不阴不阳道:“我哪来的火气?不过是看府里的丫鬟不规矩,好生训斥几句,这也容不得吗?”说话间,赵夫人还指指点点,头上的珠钗,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晃动。
厨房历来是一个府邸的重地,来往的人多,而且混杂,在厨房的管事又负责采购什么的,和那些三教九流都有接触,一旦传出是非,流言就会传的非常快,根本不需要苏绛唇再特意动手制造机会。
烛火摇曳,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仿佛一对璧人。
苏绛唇施施然走进了花厅,见到赵夫人正飞着唾沫星子,就笑着道:“哟,一大清早的,好大的火气。”
翠玉心如明镜,知道苏绛唇这是存心要让赵府的名声扫地,就快步走了出去,寻几个长舌婆子在花厅附近打扫。
苏绛唇的眼光一下子冷了下来,既然她喜欢戴步摇,那么,青楼肯定是最好的归宿。在青楼里,日日穿大红衣衫,戴凤钗步摇,是无人置喙的。
那个丫鬟见苏绛唇来了,立即行礼告退。说真的,像是赵夫人这样的人,她还真的没有见过。府里的主子,哪个不是和和气气的?就算做错了事情,只要肯认罚,主子也不会为难她们这些做丫鬟的,却不曾想,这赵夫人仗着是侯府的亲戚,喧宾夺主,着实可恨。
苏绛唇化好了妆,换好了衣衫,然后先去给苏太君请安,顺道去看了自己的儿子福哥儿。福哥儿早醒来了,抱着老虎娃娃在摆弄着。
其实,原因在简单不过的,这个世上,也只有明媒正娶的正室才能戴步摇,正凤钗,穿大红衣,妾室只能戴着类似步摇的垂珠簪子,边凤钗或者小凤钗,穿浅红衣衫。
听到是赵夫人和赵大奶奶来了,苏绛唇的嘴角弯起来,她们的脸色当然不好,经过自己的一番算计之后,她们若是能心平气和才叫做可怕。“既然来了,你们就好好招呼。”说完之后,苏绛唇吩咐琉璃继续给她抹粉擦胭脂。
苏绛唇望着镜子里的那一对赤金镶宝石点翠蝴蝶花簪,想起昨日苏锦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喜欢戴步摇?
“你别管她怎么说,进了侯府,守得就是侯府的规矩。”苏绛唇冷然道,“她若是想把赵府的规矩搬到侯府里,你就告诉她,这里是侯府,由不得她们放肆。”
翠玉听到苏绛唇这样吩咐,心惊肉跳,预感到今日会有一场风波来临。
翠玉有点为难道:“赵夫人说……”
清晨,苏绛唇是在一阵阵鸟叫声中醒来,一起身,她就喊了玳瑁和琉璃进来服侍。
想到过往,苏绛唇垂下眼眸,蓦然又记起了那个外室头上戴的赤金镶宝石蝙蝠簪,看起来是普通的簪子,实际上,却昭示了一个女人的野心。只要那珠串长一点点,就是活脱脱的步摇了。
苏绛唇听到苏锦这样说,仰起脸,笑着道:“就这么好说话?”
妻与妾,泾渭分明,由不得越雷池一步,偏偏这世上的男人有几个晓得这其中的微妙?前世的宋子俊,搜罗了多少好东西给赵婉婉,步摇,正凤钗,哪样不是在刺她这个正室的心?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她不曾问过一句,也不曾责难一句。却不知道,在这步摇凤钗背后,隐藏着一个妾室的野心。着点然有。
苏锦啄了一下苏绛唇的樱唇,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别淘气了,等下受不住,又在心里骂我混蛋了。”
当然,苏绛唇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此时,她正端坐在花厅里,和赵夫人赵大奶奶对上了。
“谁?”苏绛唇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惊,赵府的人这个时候上门是什么意思?兴师问罪吗?
苏绛唇跟儿子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吩咐奶娘,把福哥儿抱到姑奶奶那边,借以吸引苏瑶的注意力,免得她知道赵府的人上门了,又受到刺激。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有人掀起帘子走进来道:“夫人,赵府的人来了。”
等福哥儿去了苏瑶的院子,苏绛唇才理了理衣衫,缓步去了花厅。
苏绛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