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也不是吃素的,急忙走到儿子的大舅子旁边,帮儿子说几句好话:“侯爷,你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这孩子年幼无知,这才闯下大祸。”
苏锦冷冷哼了一声,道:“我不管你们赵家唱的是哪出,只要我妹妹不愿意回去,谁也勉强不了。再说,休书,不在我们母子手里,在我妹妹手里。只要她说休书是真的,这休书就是真的。或者,若是她不满意,提出和离,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会为难自己的妹妹。”
赵老爷惊出一身冷汗,他真的低估了苏锦的反应,他以为苏锦会顺势下坡,却不知道,苏锦会如此强势。“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两口子吵架,拌拌嘴,那也是难免的。这孩子,一时喝醉酒,做了糊涂事情,实在是该打。还请侯爷你大人大量,饶了他这回。”
赵老爷不让妻子来,表面上是说赵夫人丢尽了赵家的脸,其实,是维护老妻最后的那一点子颜面,毕竟,侯府的人根本不会把她放在眼里,或许,还会趁机羞辱她也不一定。当然,赵老爷深知,如果是儿子来的话,看在苏瑶的面子上,侯府的人是是不会轻易为难自己的女婿,再加上,赵文轩身上带着伤,足以用来打动侯府苏太君的心。jte。
苏锦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手里沾过血,在江湖上打滚过,如今在圣上跟前服侍,若是有心给人小鞋穿,那机会也是大把。
这话,说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赵文轩软弱,不能护自己妹妹周全,若是赵文轩无法护到苏瑶,就算把话说得再漂亮也没有用。
苏锦甩了甩袖子,道:“就这样?”分家,婆媳名分摆在那里,并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当然,苏锦也知道,不可能休掉赵夫人。休掉赵夫人,对侯府和苏瑶也不是一件好事。
这话,说的有点重了,可赵老爷深知,若是苏锦气性上来,未必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于是,他赶紧上前缓和一下气氛道:“侯爷,是他的不对,我已经狠狠教训他一回。”说着脱下儿子的长袍,露出里头的那件长衫,长衫上露出了大片血迹,十分刺目。
提起这些,苏锦的心中就来气,他指着赵文轩的鼻尖道:“你知道我生气?你知道我生的是什么气吗?家中的大人怎么做,那都是长辈的事情,我怨不到你的头上去。可我妹妹毕竟是你的妻子,你连回护一二都做不到,算什么夫妻?是不是我妹妹脾气太好了,你觉得她好欺负?我告诉你,我这个做大舅子的拳头硬着,就算七老八十的,我想打人,我还是能打得动。想要作践我妹妹,怎么就不想想我的拳头答应不答应。告诉你赵文轩,这件事,若不能让我妹妹满意,我是不会轻易饶了你这一回。外头的人怎么说,我是不管,最多,拼着侯爷不做,我也要找圣上要回公道。”
可惜,苏锦偏偏不吃这一套,面上一冷,道:“有那个闲情逸致去酒楼喝酒,可见,并没有将我妹妹放在心上。实话和亲家说了吧,我这个妹妹,是我们夫妻二人心尖上的人物,谁要是惹她不痛快的,就是等于惹了我夫妻二人不痛快。我现在就把话放在这里,这和离或者休弃,都得由着我妹妹说的算。你们赵家,根本无权作出任何决定。”这件事,哪能由着赵家摆布?人家说休妻,就休妻,说和好就和好,当侯府的,门槛这么低,想进来就进来,不想进来,随时可以走掉。这分明是甩了侯府的耳刮子。
此时,赵老爷心里是恨透了谢氏那一族人,为什么非要把他们赵家推出来得罪苏锦。看样子,苏锦是不会轻易罢休的。于是,他拱手作揖,道:“侯爷,这都是我不会教子,日后,我必定好好管教。”
赵老爷听了这句话,已经意会过来,低声道:“我已经做主了,分家,到时候,他们两口子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
赵文轩深知,在自己这个大舅子眼里,只怕自己已经成了一个软蛋了。于是,他走过来,跪下道:“请大哥责罚,这次,我认罚,下次,不,没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苏锦见赵老爷又退了一步,脸色才缓了下来。“这件事,也不是我一人说的算。何况”将目光转向了赵文轩,“一个没有担当的男子,我始终都不能放心。要是下一次,再丢下我妹妹一走了之,我妹妹还能指望谁?这夫君都不能替她撑起一片天来,你说,她日后怎么在人前抬起头来?”
赵老爷的面色一僵,咬牙道:“我绝对不会再让内人干涉府里的事情。”
苏锦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嘴上却没有直接说明,拐了一个弯,苏锦道:“这件事,怨不得你老人家,只能说我妹妹不会做人,不会讨人家欢心。其实,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知道,这孩子是个实心的,哪里懂得什么眼高眉低的,你说是不是?”
苏锦扫了一眼,他是做军人的,最清楚,有些伤看着可怕,其实,一点皮肉没有伤到,有些伤,看着没事,也许伤到了要害也不一定。当然,苏锦不希望赵文轩伤到什么要害之处,毕竟,他是妹妹的丈夫,苏锦并不想妹妹守活寡。想到这些,苏锦的语气缓了下来,“给我看,我是不会心疼的,也别指望我心疼。这次,看在亲家的份上,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会为难你。不过,下次再这样,休怪我的拳头不答应。”说着苏锦就挥了拳头示威两下。
你就有会。赵文轩看到苏锦的拳头,想起了那天晚上被人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