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丽娟感激地看着苏绛唇一眼,随即附和道:“上次,本宫在皇后娘娘那边品的茶就极好,不过,这世上的茶有千百种,各有滋味,若是细细品来,只怕一年三百多日,没有一日是重样的。”道上么个。
魏丽媛见她们两个一唱一和,也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若是自己今日说的这番话,落到皇后或者其他妃子耳朵里,只怕,魏丽娟跟自己都落不到什么好处。想到这点,她就闭紧了嘴巴,不敢胡乱说话。
苏绛唇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年头,就怕遇到一些年轻不懂事的嫔妃,偏偏又喜欢多嘴多舌的。有些话,也许在寻常人家里说,是好话,换到宫里,就不一定了。皇上赐茶,那是对妃子的眷宠,可这不代表着,做妃子的可以逾越到皇后的头上去。
魏丽媛没有说话,苏绛唇和魏丽娟就落了一个耳根清静,两个人闲话几句家常,然后,苏绛唇对魏丽娟道:“今日给你带了几样好东西,你要好好看一看才是。”说着,苏绛唇就唤来太监,见自己送上的东西给魏丽娟过目。
魏丽娟大略看了几眼,觉得东西稀松平常的,也没有什么在意,就准备叫紫燕收起来。
这个时候,苏绛唇突然握住了魏丽娟的手,暗示道:“娘娘,上次你不是托臣妇给你捎带一部经书,你怎么不细细看,兴许这经书不是你要的那本也不一定。”
魏丽娟心知有异,就让紫燕把经书拿过来。
打开书匣子,魏丽娟看到烫金的大字——生子秘方,她的心突突直跳,偏生有外人在场,魏丽娟不敢细问。她急忙把书放进匣子里,然后吩咐紫燕收好,饶是这样,站在魏丽娟身边的几个宫女也瞧到了那几个字。
至于坐在一旁的魏丽媛心中也生了几分诧异,不过是一部新书,何至于如此紧张?不过,她也不敢再多嘴多舌,生怕惹了魏丽娟厌倦,不肯在皇帝面前替她美言几句。
苏绛唇的目的差不多达到了,也不想在宫中久留,和魏丽娟絮叨了几句话,就寻了由头告辞了。
魏丽娟依依不舍,拉着苏绛唇的手不放,“你有空,就递牌子进宫陪本宫,圣上那边,本宫自会说明。”
魏丽媛听了,心生妒忌,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轮不到她?想着自己一个小小淑女,别说亲人进宫见她,就算她自己想见她们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等苏绛唇前脚一走,那魏丽媛就在魏丽娟跟前装模作样,啼哭不止。
魏丽娟黑着一张脸,偏生又不能发作,只好坐在一旁,假装若无其事。魏丽媛见自己一番作态,无法打动魏丽娟,就扫了扫几眼殿内伺候的宫女,对魏丽娟道:“贵妃娘娘,好歹我们也是姐妹一场,难道不能说几句体己话吗?”
魏丽娟的柳眉微微挑起,她深知那体己话的内容,可她魏丽娟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于是,她冷冷拒绝道:“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魏丽媛的脸皮再厚,也不敢把邀宠的话诉诸于众,只能羞愤离去。
自此之后,魏丽媛就恨透了魏丽娟。不过,这都是闲话。
苏绛唇给魏丽娟送了生子秘方,自然逃不过皇后的耳目。作为皇后,自然盼着一举得子,听说魏丽娟求生子秘方,她怎么可能按耐得住?
于是,谢皇后把母亲召进宫里,母女俩关在内室里密谈。
“生子秘方?!”谢苏氏皱着眉头道:“我以前也听说过,却不晓得何处可以求到,难道你要我去问……”
“娘,那个小贱人,只怕为了上次赐妾的事情还记恨本宫,就算真有什么生子秘方,你以为她肯真心实意给咱们吗?”谢皇后深知,上次那件事,她做的太绝,没有回旋余地,苏绛唇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再说,她给的,你能信得过?你敢用?”jte。
谢苏氏对苏绛唇也存在某种程度的偏见,听女儿这么一说,急忙点头道:“是我糊涂了,她的东西,来路都不正,就算白送给我,我也要思量一下才行。”
谢皇后勾起一丝笑,轻蔑道:“一个商贾之女,终究是上不了台面。可惜了,苏锦这个七尺男儿,却被一个狐媚子所惑,想来,她必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手段,要不然的话,血气方刚的男子,怎能抵得住……”剩下的话,谢皇后说不出口,她觉得这些话太污秽了。
谢苏氏自然知道女儿话里未尽的意思,帮女儿理了理鬓角的发,惊觉女儿发丝里藏着一根银丝,她不动声色将视线移开,道:“你年纪轻轻的,别思虑太多了。”
谢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颓然道:“当初有个姓王的挡着,本宫日夜不得安寝,等姓王的走了,又来了一个阮沉鱼,之后,阮沉鱼被圣上厌弃了,偏偏那个魏丽娟也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居然让圣上……”在谢皇后的眼里,当初,她利用阮沉鱼打压了魏丽娟,魏丽娟这辈子都不会有翻身机会。可现在倒好,在宫里,真正能与自己平头并肩的人也就魏丽娟一人。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听信了那个商贾之女的意思,暗中助了那个贱人一把。倘若那个时候,王太后发现魏丽娟在宫中烧冥纸,只怕魏丽娟断断活不过那日。
不过,此时的谢皇后完全忘记了,当初,她会帮魏丽娟,也是想着利用魏丽娟转移别人对她的关注。从一开始,她的帮助都是有代价的。
谢苏氏叹气,有时候,敌人和盟友的关系是分不清的,当初,真的需要魏丽娟,如今,也不能一下子铲除了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