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着他。
这人身高能有一米七八,七九的样子,长的很魁梧,结实,皮肤黑黑的。头发很短,五官?孔较大,额头很宽,嘴唇厚,在下巴跟脖子交界的地方还长有一颗黑痣。
模样儿,很一般,略丑的风格。
衣服穿的却很有型。小衬衣雪白,雪白,料子看上去很上档次。
手腕有表,看不太出来牌子,估计也是高档货。皮鞋一尘不染,裤子笔挺。整个人站在这里给人一种很商务的干练感觉。
他下车,走到我面前,伸出他的手。
我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手掌很绵,很软。
我们都是正常握,没有什么试劲之类的东西。
这人,我这么看,也看不太出来他身上有什么功夫,总之就是很健康的一个黑肤中年人。
“不好意思了,那些人是我叫来的。”钟国凡朝我笑了下。
“因为,我必须保证,我见到的,是真正马先生的侄子。”
马先生侄子?
我微微忖了下问:“钟先生你是什么人?”
钟国凡:“我是马先生的生意合作伙伴,之前我们一起从印度,走尼泊尔,往国内发红木。”
“马先生为人豪爽,做生意也很有一套,我跟他合作非常受益。”
钟国凡讲的丝毫不差。
阮师父说过,马彪子做过红木生意,是从印度往福建那边发红木。
钟国凡讲的也很对。估见节才。
这条线,接上了吗?
我决定采取一个保留的态度。
可可西里一行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在这个大大的江湖上。
任何因利益,yù_wàng而起的纷争中,在见到可以证明一切的理性事物前,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说的话。
理性事物是摆在面前的,相对我们这个世界而言,是真实,不虚的存在。
没有见到这个,任何的说法,推测,保证,等等,都是值得怀疑的!
但只是值得怀疑,真相没揭开前,我们还不能全盘否定。
所以,我对钟先生笑了:“钟先生,那你现在觉得我是马先生的侄子吗?”
钟国凡:“你是!只有你,才有这样的身手。你是关仁,绝对不假。”
我坦然:“那你要跟我说什么?”
钟国凡:“我知道马彪子在哪里!”
我听到这个,心里感觉有点意思……
钟国凡说这话的目地,他是想告诉我,他知道马彪子在哪儿!
问题是,他真的知道吗?
解答一,他不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法来试探出我知道的东西。
解答二,他知道,他是在帮马彪子找我。
我决定不作结论,而是顺其自然。
“那钟先生你是我马叔,派来找我的?”我试着问。
钟国凡:“这里不是说话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我想了下说:“好。”
钟国凡:“上我车。”
我说:“行!”
车里没有别人,我坐在副驾,钟国凡专注开车。边开,他边说,是通过朋友关系,知道我来了丽江,然后一个偶然,有朋友在这家酒吧见到了我。他就想试一试。
还说了,他这么做很冒昧,有些失礼了,希望我能原谅。
我笑着回答说没什么。
就这样,车开到了一家专门经营普洱茶的古楼前停了下来。
茶楼不大,但装修的很有古韵。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她好像跟钟国凡很熟,进来后,热情打过招呼,然后给我们开了一饼据说藏了许多年的茶叶。
我喝着,跟钟国庆讲马彪子事。
钟国凡说的意思是,马彪子让人困在缅甸境内回不来了。
困他的不是当地动荡的武装力量,而是一些有功夫的人。
钟国凡的态度是不能去打,打的话,不会有结果。
他说他已经联络的一支科学考察队,那只队伍是到当地考察雨林自然结构和物种的。
他会将我,还有他自已编入那支队伍中。
深入到里面后,通过跟当地人沟通,设法把马彪子救出来。
钟国凡讲很诚恳。
一再表示,他是马彪子的好朋友,好兄弟。他一定尽全力,帮我找到这个干叔叔。
就这样,喝过一个多小时的茶,见时间不早,我跟钟国凡留了电话。他让我等消息,然后随时准备出发。本文最快\无错到
离开茶楼。
我回到酒店。
而我到的同时,叶凝,小楼也都到了。
我们三很有默契地回到房间。
我把跟钟国凡相遇的过程讲了一下,叶凝说她当时正好在街对面的一个小奶茶店里喝奶茶呢,她目睹了一切。
“仁子,他是想把你当人质!绝对的,人质!”
叶凝抱臂,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