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马彪子话,心中略有一丝不理解。t
事实上,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毕竟,我上学。从小到大是从基础应用物理学开始一点点学到高深难证的理论物理。
我对怪力乱神这些东西一向是排斥的。
我学拳,但坚定的是,一分功。一分力。功到力到的这样一个基本思想。
但是今天,我的带路人却讲出了一个让我感觉极尽玄虚的神打。
说实话,我的确不怎么信。
这也就是马彪子,若换了旁人,我会把他视作神棍来对待。
马彪子好像看出我不太信他的说法儿。
他轻描淡写地瞥了我一眼说::“仁子,我问你,你吃饭是个什么过程?”
我一怔。脱口说:“肚子饿了,身体没劲儿,就吃饭,休息呗。”
马彪子又说:“为什么会感觉肚子饿?”
我一怔:“是器官,比如胃排空了,消化空了,没东西吃了,它就饿了呗。”
马彪子:“你怎么知道胃排空了呢?”
我说:“神经啊,它空了,然后消化液分泌什么的,它用不到地方,它就通过神经传递给大脑。我就知道,我饿了。”
马彪子又笑说:“胃怎知,它空了呢?”
我又是一愣。
马彪子接着说:“脏器,本身就是极精微复杂的人体组织。道家更是把脏器,称作五脏之神。它维系的是人一身气机流转,主持的是运化五谷精微。代谢新陈。让人的身体能够自如运转。”
“说我们的身体是精密机器,一点不过份。只是这机器,并非金属所制,它是一个饱含了世间亿万精微的这么一个工具。”
“道家里面,把人身的不同需求,称作推动世间事物发展的基本力量。这些需求,无非,衣,食,住,行。所有一切,皆归于身,而身又是由神统领。所以,这一身的神,才是我们修行的根本。”
“仁子,你若能让自已的心神意识,把胃给控制了,像控制拳头一样,控制你暗劲一样,让它工作,又或不工作。你再把胆,肝,脾,等等这些全都控制了。”
“让你的肝,随时随地可以排毒,可以主疏泄之功。让你的胃,胰,胆汁,脾等等在没有食物时候,让它们不工作,不分泌消化液。控制你的新陈代谢,让它们先停止一段时间。接下来,再让它们运行……”
“等等这一切,你若能安然做到,你便成就一小步了。往后,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马彪子抬头看着我,淡淡地说着。
我震惊了。
马彪子他这么一个粗人,哪里来的这些理论。
而这些东西,我了解一点,有些确实是得到过证实的……
马彪子说:“练拳的过程,就是跟老天抢这副身体控制权的过程。”
“有人说了,这身体不是我的嘛,我跟谁抢呀。其实,这身体是我们的吗?病了,我能说让它好,它马上就好吗?我能说随时了解身体脏器,每个细微的情况吗?我能说大限到来,我让自已保留一份精华,留着慢慢活,再搁世上多呆几年吗?”
讲到这儿,马彪子重重叹口气说:“武之一道!太远,太远,绝非打人那么简单呐。一步步的,慢慢来吧。”
马彪子这时望了远处群山,喃喃说:“这世上还有许多的高人,太多,太多了。他们不入世,是因为,他们已经走到跟老天爷夺自身的路上了。”
“换句话说,好不容易把自个儿因缘了断的差不多了。然后,刚刚证到胃那块儿,能把胃控制了。你让他抽身出来,到这世间去挣金钱,功名?”
马彪子笑了:“你给他十个亿,他都不会现身。”
话音一转,马彪子对我说:“仁子,神打是有的。八国联军闹京城的时候,有至少三四个人,的确是领了神打心法,把这个神打练上身的。”
“当时,据老一辈儿人讲,确实是看到过,子弹到身上,就给弹飞了。“
“可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但这几个人没干好事啊……“
马彪子叹口气说:“没他们倒也好了,因为,看不到,不觉得是真的,遇到枪炮了,自然会躲。可偏偏眼睁睁看到了,觉得是这么回事儿。接下来,又有妖人摆弄什么假神打。弄的人人以为自已有神打功夫了。“
“结果呢,让神棍忽悠了,冲上去,砰一枪让洋人打死。“
“这个就是人的通病了,什么事只问结果,不问过程,不肯花脑子去分析想过程。”
“所以,就说哦这个假的。骗人的,世上没神打。功夫也是一样,你就说咱们打的吧仁子,咱要是打擂台赛,到擂台,头三秒就得让人给撵下去。为啥,一是戴不了拳套,因为,拿,掐,抓,云手,指法等等的功夫施展不出来,分指手套那东西也不行,限制了很多。二咱们打的全是犯规动作,你学拳知道,咱们好多招儿比如你这个攒拳,劈拳呐,等等都是直接奔咽喉,心脏,后脑打的,这上擂台没个弄。擂台一是讲究个ko放倒,二就是靠打有效部位得分获胜。那又是另一套专门的训练手段了,跟咱们不一样。”
“还有,咱们打的不好看,瞧着跟野驴似的……”
马彪子瞥下嘴,颇有自嘲之意。
我跟着嘿嘿一笑。
马彪子伸手擂我一下说:“神打有,那东西类似精神上的催眠,我把它总结成精神兴奋剂,别小看这个。很猛的,当年我曾经亲眼目睹一人,嗑冰的,精神兴奋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