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劲农一怔,末了他说:“关兄弟,你……你这心中,难道真的一丝大义都没有了吗?你就这么贪恋你拿到的东西吗?”
我笑了下说:“大义有,但那分跟谁。对你!不好意思,没有!”
没错,我这人就是这么直性!
有什么,我就说什么。
方劲农一咬牙:“好你个关仁,白天我见你出手狠毒,就知你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今天诸位见到了,此人实乃狼子野心,白眼狼一个!他手中拿了这泣灵剑,到时说不准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呢!“
六月的天,小人的脸。
翻起来真比什么都快。
在此前,还跟我一声声兄弟叫着,把我捧上天的方劲农,眼见我把他的请求给斩了,他立马就翻脸,转尔又造势,跟着下一步……
这形势,是要抢啊!
韦道长这时嘿嘿一乐,摆弄着茶碗说:“关仁,你那泣灵是幻门那帮人允你的吧。可你知道,这东西往根儿上论可是道门的物件。你一个练武的,你拿着道门的东西,你算什么?”状吐木巴。
说了这个,韦道长又看小楼说:“钧石是我师父,让高师弟去外面找的。这剑,怎么又落你手里了?你可知,这也是道门的东西,你拿了,会用吗?知道怎么用吗?到时候,可别一个不小心,把自个儿给伤了。”
小楼没说话,而是慢条斯理地把手腕上的珠子一串,又一串地摘下来了。
韦道长又说:“你叫骆小楼吧,那封信就是我写给你的!今儿这场子,你来了就算是对了。多余的话不说!我给你五分钟考虑的时间。然后在这五分钟内,你把钧石交出来,这就什么事都没有,要是交不出来!”
韦道长呵呵笑了一声,然后就没再说话了。
小楼这时把珠子都摘完了。
跟着他抬头:“我现在就能答复你,不交!”
韦道长一怔。
转尔又看向了我:“你是那个打伤我高师弟的人吧。”
我正要回答,突然我感知到这道观外面来了不止一道的气息。
我心中一动的同时。
就听有人用很尖锐的声音喊:“好一帮臭老道,在海外混不下去了,想回国捞油水来了,一张张的老脸,也不撒泡尿照照,跟一群孩子们抢东西,你们算是人吗?”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房师太的动静。
我听了声音又扭了头一看,却只见到房师太独自一人,挪步就走到了这个后院儿。
不止一道的气息呀,其余人呢?
我没多想,而是看着房师太进来。
这老太太进来后,这里边的人一个个的纷纷抱拳起身跟老太太打招呼。
房师太一个都不理,而是走到我面前对我:“这剑谁都不借!关仁你好好拿着,当初你拿到了,用上了,这剑就是你的了。”
“还有你这孩子也是一样。”房师太对小楼说:“拿着这剑,谁都不要借!”
方劲农看到房师太,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三两步挪到韦道长身后说:“你个恶师太,你怎么又来了。你……”
房师太一瞪眼:“你什么你?你个姓方的,你们祖上就不积德,民国时候你们祖上人替军阀做事,你们坑了多少人。我们祖师把你们的大印给收了,交待的明明白白,若是有一后人能学到你们门上最顶尖的雷法功夫,能服了雷炁,这大印就交回给你们。”
“你身上有吗?我问你,有吗?”
方劲农一听这个,他咬牙说:“雷炁……雷什么,雷炁……”
房师太冷言:“是啊,雷炁服不了,修不得正雷法,你只好玩阴雷,哼!一个阴雷也敢称雷法?”
房师太的几句话,好像是给方劲农激到了。
他咬了牙,又用力跺了跺脚,一时仿佛恨到极致,恨不能剁了房师太一般。但转念这人却又堆了笑,拿出副诚恳样子说:“房师太,你教训的对。方某人知错了。还有,关师弟,方才我讲话多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关兄弟大人大量,不要怪罪我。我,我只是太急了,太急了。”
方劲农真是可怕呀。
这个节骨眼,他居然能够忍住怒。
这人,简直是太可怕了。
而随着方劲农这一退,其余几人都是释然的样子,然后起身,抱拳,跟房师太打了个招呼,居然就转身走了。
方劲农见众人走,他也跟在这几人的身后,用一副很老实的样子跟我笑了笑,然后一步步的离开了道观。
人转眼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诺大个院子,只留下了赵先生和房师太两个人。
房师太这时坐下,拿了一个空的茶碗,倒了点水,吹了吹,喝过一口后她对我说:“关仁,这帮人不比你以前见过的练家子。他们不讲规矩的。今天要是动手,可能他们会借刀害你,然后你错杀他人。到时候,单这‘官司’二字,就让你们受不了。”
我怔了下:“师太,不会吧。”
房师太摇头:“不会?这几个人,看着好像光明正大,实则物以类聚。有个话讲的好,驴找驴,虾找虾,王八找个鳖亲家。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这一场恶战早晚得打,到时候再说吧。不过这眼下,我手头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们来做。”
我问:“什么事?”
房师太:“本来这事儿,我到京城找你的时候,就想跟你说明白。但我这人说话就是冲,就是难听!我知道你看我肯定不爽,我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