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远处的风沙还没有完全消失,我顺小楼指的方向看去,目光所见是一座隐在风沙后的庞大城市,这城市将近有十公里的长度。t/它浮现在远方,于风沙之中,若隐若现。
我仔细打量了几秒后,又看了下我们一路走过来的脚印,跟着抬头参照一下大太阳,完事儿又对应瞅了眼腕上的手表。
这一看手表不要紧,瞬间给我吓了一大跳。
我的手表不是贵的名表,而是那种很廉价的石英机芯表,一般情况下这东西走的挺准。可是今天,我抬手看它的时候却发现这家伙好像车轮子似的,猛地转了几圈后,又唰。回到原地,跟着又倒退着转,完事儿又不动弹了。
没法儿用语言来形容我看到的这个现象,是以我觉得这地方应该是一个物理失常区。
也就是说。不能用当下我们已知的常规物理现象判断发生的一切,而这一切,既有虚幻,亦有真实。一切只能用本心来辨别。
比如远处的那个城市,它不在我们的行进路线中,并且……
哎呀,哎呀我去!
请原谅我的失态,因为我确实看到一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画面了。
只见远处那城市里竟然有绿树,围绕在城市附近还有湖泊,河流,隐约可见城市里有牵骆驼,骑马的人来来往往。
小楼看了看城市,末了他喃喃说了一句:“这海市蜃楼难道还带玩穿越的吗?”
小楼这话说的没毛病,确实是这样,我们看到的远处那个城市里面的人员着装都不是现代的衣服。而是妥妥儿的古人范儿!
我想了下说:“忘了心经怎么说的了吗?一切。都是空!”
我强调,说出了‘空’那个字!
小楼:“妥妥儿的!就按之前路线走,我算明白了,这地方你不能跟它太较真,太认真了,咱就输了。要不认真之余,还要认真。就是这么个理儿。”
我说:“对喽,就是这么来。走!押着这女鬼子。咱们开路!”
提拎起这个女鬼子后,我给这女鬼子身上的筋抹了,一时半会儿她无法行动,既不能自杀,也不能伤害别人。她只能挪了两条腿,好像一只虾似的,弯着腰一步步地让我们架着走。
路上我试着跟这女鬼子交流一下,问问她的名字,老家,家里还有什么人,多大练的武。
可是女鬼子明显视我为仇敌,她除了用愤恨的目光看我们,她一言都不发。
我们就在无声的沉默中前进了五公里。
然后,来到了一片让细沙覆盖的废墟处。
这个地方,我想应该就是所谓的小城了吧。可它看起来远没幻境中显示的那么漂亮。它太残破了,除了那散落着的,一米多高好像是围墙的东西显示这地方以前有人类活动后,我找不到任何与人类活动有关的痕迹。
但……
东西找不到,可有几股气息却直冲脑门子,一个劲地往我脑子里钻。
我发现进入化髓境界的不是我主动去感知周围,而是周围有了什么高手,或异于常人的人后,他们身上的气息就会主动往我身上扑。状布每血。
这样一来,我的判断,就会更加准确了。
我注意到气息后,又扫了一眼,发现气息来源在沙子底下。
真苦了这群害人精了!为了干掉我们,他们这得受多大罪呀。
当下,我转了头给小楼一个神色,小楼会意,我们押着女鬼子继续走……
十米,八米,七米当我们走到距离最近的一道气息有三米远的时候,呼!沙尘冲天暴起,跟着在沙子中,就闪出了一记霸烈的刀光!
这刀,砍的确实真漂亮!
刀身上带的那股子意志也强,颇有一缕斩尽万物的霸道心念!
冲起的黄沙,几近遮了全部光线,我眯眼打量,看那黄沙中,有一个蒙了口鼻的人,正两手合握一把武士刀,长长的刀锋,在昏黄阳光照射下,淡着冷嗖嗖的寒意划着弧线奔我斩过来。
半步!
我挪了半步!
然后,崩拳!
中!
唰!
砰……
一拳出去,那人直接就带刀于半空中飞去了一边。
刚把这人给打趴下,附近黄沙,呼,呼呼……
一连冲起来了五道!
来的好!
我有心要逼一下自已的速度,眼睛把这五个方位全看的清清楚楚,然后我给小楼留了两个,我找了三个最近的。冲!
第一个人刚从沙子里钻出来,头上的沙粒尚没抖落干净,我过去一记劈拳,叭!
人掉下去了,跟着第二个人,崩拳!直接中了他的小腹。最后一个,我冲去时,他刀已经斩到我面前,我一矮身,用了一个铁板桥的功夫后,屈指由下向上,弹!
嗡的一声响,长刀在空中掉下来,我保持铁板桥的姿势在地面一拧,人移到对方侧面的同时,我借了这个拧劲抓住了他的手臂凌空急旋!
喀嚓!
这人肩关节尽数碎裂。
我跟着把人往地上一扔的同时。小楼那边已经将两人给放倒了。
六个大忍!他们来自东洋,应该是方劲农一伙人给忽悠来的,然后就这么把自个儿给葬在黄沙丛中了。
小楼望了满地的人,感慨万千地说:“造孽呀!你说这姓方的,为了满足一已私欲,他造了多少的孽呀。”
我冷笑说:“人就是这样,做了一个小错,觉得没事。就跟着再犯一个错,一个接一个,往下就不可收拾了。咦……“
我讲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