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鸿轻的计划比较简单,找到那孙长青和谢天机所在的病房,直接将两个点燃的汽油瓶扔进去,然后趁着火势自己逃之夭夭。
不过在走进住院部大楼的时候,他改变了策略。倒不是说他害怕了,而是觉着自己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找的话,就自己这造型,还没等找到那孙长青,就已经被保安给擒住了。
无奈之下,杨鸿轻只好是从一间敞开的办公室里边顺了一件白大褂,捎带手的将那挂在墙上的听诊器也给顺走了,这才倒背着手在住院部大楼里边溜达起来。
杨鸿轻不知道孙长青和谢天机长什么模样,更不知道他们住在哪个病房,不过好在他有办法,按照他的理解,以这两家伙的本事,肯定会是那种前呼后拥的主儿。所以,他也没有挨个门前趴着看,他只是在每一层的楼道里边打眼扫一眼,看看哪间病房门前站着人。
杨鸿轻就按照他自以为有用的法子,一直从一层溜达到了九层。
在九层走廊尽头,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场面。
十多个身着黑衣黑裤的汉子,面目狰狞地在走廊里边打着电话。而他们的话题,全部都是围绕着叶初九的。
杨鸿轻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阴笑着说道:“狗日的,老子烧死你们!”
说罢,杨鸿轻直接就抬脚朝着那群凶神恶煞的家伙走了过去。
“站住!”在离众人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一个家伙呵斥住了杨鸿轻。
“你干嘛的?”对方警惕地问道。
杨鸿轻咧了咧嘴,笑眯眯地说道:“不干嘛,就是来替孙总和谢总检查一下。”
对方怒目一瞪,指着杨鸿轻那包的像个粽子似的脑袋和已经开底的旅游鞋叫道:“你他娘的骗谁呢!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哎哟我次奥,难道我身上已经有了九哥说的杀手气质?不然他们怎么能一眼就认出我来?狗日的,干它娘的!”杨鸿轻先是一愣,而后便是直接就将两个装满汽油的玻璃瓶从后腰上取了下来。
“啪!”汽油瓶一在手,二话不说就将其中一个砸在了众人的脚下。
“都别动!”杨鸿轻平举着另一个汽油瓶和打火机叫道。
几人脸色登时就被吓地煞白,他们的脸上虽然尽是惧色,不过几人却没有像杨鸿轻说的那样站住不动,而是慢慢朝他逼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听到玻璃碎响的谢天机,从病房里边走了出来。
闻到汽油味和看到杨鸿轻的谢天机,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冷声叫道:“你谁啊?”
“说出来吓死你,老子是跟叶初九喝一口奶长大的兄弟杨鸿轻!你们谁是孙长青,谁也是谢天机,自己站出来,不然的话,老子把你们一锅烩喽!”话落之时,杨鸿轻的右手就已经点燃了火机,直接将其对准了左手汽油瓶的布上。
“别冲动!”谢天机连忙举手阻拦他,心里边暗暗叫骂道“这特妈的疯子是哪冒出来的啊?”
杨鸿轻一脸不屑地看着群人叫道:“哎哟喂,你们也怕死啊?我还以为你们连我九哥的脑袋都敢买,个个都是不怕死的真汉子呢!都特妈的给我站那,把谢天机和孙长青给我叫出来,别特娘的当缩头乌龟,是条汉子就出来!”
“我次奥了,叶初九,你快坑我死得了!”谢天机心里边直把叶初九给骂了个体无完肤,心里边骂得痛快,可是这脸上却是不能表现出来。
谢天机慢步上前,沉声说道:“是叶初九让你来的?”
“开玩笑,就你们这些废物还用不着九哥吩咐,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的命是老子想要,跟九哥没关系。以后有谁想替你们报仇,就让他找我!”杨鸿轻高昂着头颅,相当嚣张地叫道。
“原来这货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啊?不过这叶初九身边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神经啊!”谢天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抬手说道:“那什么,把他押到俱乐部里边去。别动他,一会我过去亲自陪他玩玩!”
“我次奥……”
杨鸿轻的话还没有出口,一连四个壮汉就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身体。
一个揽腰、一个掐脖、一个攥左手、一个抓右手,眨眼之间而已,杨鸿轻就已经被人给死死的压在了地上。
“放开我,要是条汉子就放开我,我跟你们单挑!”被人压在地上的杨鸿轻,歇斯底里地叫嚷着。
“把他嘴给我堵上,在我到之前,不准给他松开!”谢天机面无表情地叫道。以杨鸿轻这种性子,一会肯定少不了会骂街。谢天机不忍伤他,不代表别人也不忍心。这话虽然交待下去了,可要是这货再骂的太难听把押他的人给惹火了,断条胳膊废条腿还是很正常的。
杨鸿轻的嘴被人用一块臭抹布堵住,又从一旁的病房里边拿出了一条床单,把他给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直接就被人扛进了楼梯间。
谢天机皱了皱眉,朝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看好了,我去看看能不能从这家伙的嘴里边撬出点东西来!”
说罢,谢天机就急匆匆的进了电梯。一进电梯,谢天机就掏出了电话给叶初九打了过去。“喂,初九,喂,能听到吗?咋了,你说咋了,老子差点让你兄弟给点了!”
正坐在游艇上晒着太阳的叶初九一听这话,直接就跳了起来,急声叫道:“怎么,惊林去找你了?”
“什么惊林,一个叫杨鸿轻的疯子,拿着两个破汽油瓶子就冲进医院里边要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