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拳,仅仅只是一拳,那厚重的木门就变成了一堆要屑。不仅如此,就连那门框与墙壁之间都裂出了一道一指粗细的缝隙。
跪在地上的拓跋圣哲看到这一幕,心中禁不住偷笑起来。这心里边明明乐开了花,但是这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愧疚自责的模样,脑袋一低,直接就给拓跋敬武磕起了头:“三叔,这事是我无能,当时周子阳、裴浩、沈志武还有那个刚刚回国的辛怀民都站在叶初九那边,我根本没有办法去……”
拓跋敬武怒目一瞪,厉声喝道:“别说了!”
拓跋敬天缓然起身扶起了儿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三弟,稍安勿燥。既然他们都站在了那个野小子那边,那接下来上面就没有理由不把属于你的东西给你了。对你、对我、对咱们拓跋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好事?敢情被打的不是你儿子,如果现在是圣男回来了圣哲还在外面,你还会放这个屁吗?”拓跋敬武嘴上虽然没说话,但是这心里边早已经是将这父子俩骂了个里外通透。
“都少说两句!”拓跋正,这个拓跋家中唯一一个还能清醒说话的爷字辈的人有些不耐烦了,一脸不悦地瞪了几人一眼。“这次的事情,归根究底是有人要找咱们拓跋家的麻烦,不管是谁先到那里,都会是同样的下场。既然这次拜圣斋的人已经给叶初九下了贴子,那咱们现在就先静观其变。”
“四叔,圣男还在他们手里呢!”拓跋敬武一脸着急地说道。
拓跋正声音冰冷地说道:“我说了,静观其变!”
“这环境挺不错啊,有假山,有鱼,哎哟我次奥,还养着老虎呢!啧啧啧,瞅瞅,瞅瞅,这人呐,就得在这种地方生活,整个就是一动物园嘛!”
轻浮之中带着挑衅,挑衅之中带着嘲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的时候,整个拓跋家的人无一例外的将杀气腾腾的眼神投向了院子。
正捧着一个煎饼果子吃的津津有味的叶初九一脸jian笑地停了下来,一边大口啃着手中的煎饼果子,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都说你们拓跋家是名门望族,我看也就是那么回事嘛,这客人来了都没有个出来迎接的,老的少的都和动物园里边的畜生似的杵在那里嘛呢?等着饲养员来喂啊!”
“叶初九,你来干什么!”拓跋圣哲抢先一步冲出了房门,故意摆出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其实这货的心里边打听到叶初九的声音那一刻就笑开了花,在这个时候送上门来,那不是典型的打着灯笼上茅房,找死呢嘛!
“叶初九?”
“你就是叶初九!”
叶初九这三个字一出口,拓跋家的人皆是被惊到了。
最先对这个名字做出回应的,就是那正满肚子怒火的拓跋敬武,他三步并做一步地窜出了房门,直接伸手化爪朝着叶初九的脖子抓了过来。
“啪!”
一声清脆的枪响突然响起,出于军人的本能,拓跋敬武在第一时间就收势闪到了一旁。
看着地面上那还在冒着青烟的枪眼,拓跋敬武的脸色登时就变成了那烟灰色,他目光凶狠地看向了开枪的王洪垒,一字一字地说道:“王洪垒,你想死吗?”
说句良心话,王洪垒是真心害怕这个拓跋敬武,当初在铁拳团的时候,他没少被这个老小子折腾,所以在被拓跋敬武瞪到的时候,他还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不过,在他看到叶初九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时,当他想到冯老六对他所讲的一切时,那缩回去的胆子立马就又回到了原位,一个大踏位就迈到了叶初九身旁,举枪指着拓跋敬武说道:“拓跋教官,我要是你,就别乱动,要是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好大的口气,你知道这里是哪吗?”拓跋敬武吃了王洪垒的心都有了,不过看看王洪垒身后一干暗保的人员,他这心里边也是有些犯起了糊涂,这暗保的人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敢来拓跋家捣乱,抛开自己即将要任职的位子不说,单是暗保现在的局势,他们也没有胆子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啊!
“就是因为知道这里是哪,我们才来!”王洪垒大手一挥,一干暗保的队员直接就举枪瞄向了屋里边的所有人。王洪垒一边将自己的枪收回,一边指着周围的山林说道:“拓跋教官,咱们兄弟中有很多都被你cao练过,我们深深记着您得教诲,特别是那几个狙击手,更是将您的教诲牢记在心,所以……如果不想发生流血事件的话,您最好让您的家人不要乱动!”
“冯标在哪,让他出来跟我说话!”拓跋敬武愤怒地咆哮道。
王洪垒不冷不热地指了指叶初九:“不好意思,冯队长退休了,我们暗保现在是叶队长当家!”
“什么?”一句话,彻底让整个拓跋家的人的眼珠子掉到了地上。
叶初九咧着大嘴,露出了大门牙上的煎饼,一脸jian笑着说道:“拓跋教官,久闻您的大名,所以我这儿一上班,就先来给您老人家送礼了!来人啊,把我的礼物给拓跋教官拿进来!”
叶初九的话音一落,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就在园子里边蔓延开来。
一个脑袋上戴着防毒面具的暗保队员,端着一顶装满了已经发酵过的大粪的魔术师那种大高帽子走到了叶初九身旁。
“次奥,你给我干嘛,给他!”叶初九一脸厌恶地捏住了鼻子。
“咔咔咔……”
一连串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周围响了起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