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从未有过的。
订亲宴被毁了就毁了,现在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沈钟毓身上,这是想逼着打他光棍吗?
看到信息的那一刻,叶初九疲软的身体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他甚至有种地铁站挨个排查的冲动。
生命面对威胁的沈钟毓,没有愤怒,也没有紧张,自始至终脸上都是挂着小女人特有的微笑。有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还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她有什么理由不笑呢?
如果叶初九在这个时候放开沈钟毓的手,那只说明沈钟毓看错了人。一对只能共富贵、不能更患难的情侣是无法走到最后的。
沈钟毓实在是把叶初九想得有点儿过于伟大了,叶初九在心里边确实有过为了沈钟毓的安全而跟她暂时分开的想法。可是这又一想,自己不在沈钟毓的身边了,那她岂不是更危险?索性,两人生就一起生,死就他自己死,反正脑子里边的炸弹爆炸的时候最多溅她一身血而已。
两人出了空气浑浊的地铁,上了空气更加糟糕的大道,就如同叶初九这一步步走来一样,没有最恶劣,只有更恶劣。
叶初九拉着沈钟毓直接上了出租车,直奔暗保的总部而去。
叶初九前脚下车,高个、矮个、端木龙等人就跟了上来。
一行人皆是皱眉不语,面对这种大战一触即发的气氛,王洪垒和冯老六两个人将准备向叶初九汇报的事情全部压进了肚子里。
听到叶初九回来了,陈阳、魏青辕、杨鸿轻等人也从病房里边跑了出来。
随着人越聚越多,这个已经落寞了n久的仓库,焕发出了令人神经紧崩的使命感。
“给根烟。”歪坐在办公桌上的叶初九头也不抬的将手伸向了众人。
“唰唰唰……”不下二十根烟齐齐递到了叶初九的面前。
叶初九抬头看了看递烟给他的人,有熟悉的面孔,比如像杨鸿轻这样的货。也有陌生的脸,大多都是暗保的成员。
叶初九最终还是选择了杨鸿轻递来的烟,因为在烟这个问题上,两人的品味差不多,不要贵,只要劲大。
“咳咳……”只是在点烟的时候嗫了一小口而已,叶初九的身体就如同患有肺痨的病人一般咳了起来。
沈钟毓倒了杯温水放到叶初九手上后,就轻轻给他拍起了后背。
叶初九没有向沈钟毓道谢,而是面无表情地扫量着群人:“我的命原来不值钱,对于以前那些想要我命的人,我并不是特别记恨,也没有赶尽杀绝。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老子要结婚了,这个时候老子要是死了,我女人就成了寡妇,我孩子就得管别人叫爹!所以,老子管想要我命的是玉帝还是阎王,都要让他有来无回!这次的事比较麻烦,搞不好会死人。所以,你们想清楚。”
“次奥!”陈阳、司徒清风、冯老六、王洪垒甚至连一向沉默的端木龙和魏青辕两个人都是跟着他们一起朝叶初九坚起了中指。
王洪垒一脸无畏地说道:“叶队,别的人我不知道,反正咱们暗保的人,只要是站在这个屋里边的,就已经做好了当烈士的准备!”
叶初九沉声说道:“可是……这次的事情不是公家的,而是我个人的。搞不好到最后别说是烈士了,你们还得背个处分!”
王洪垒不以为然地叫道:“那有啥,大不了老子辞职不干了!反正队里边给的工资也没你给的多,就我这样的怎么着也得比杨鸿轻混得好吧?”
“次奥,怎么说话呢?觉着你比我强啊?”杨鸿轻一脸不服气地叫道。
谢天机没好气地瞪了杨鸿轻一眼,神情凝重地看着叶初九说道:“行了,都消停会儿吧。初九,昨天晚上,我和易爷爷研究了一宿,后来我们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说百分百能行得通,但是应该算是最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叶初九好奇地问道。
“这个……”
“我次奥,你特妈的什么意思,好像我们会害九哥似的!”
一看到谢天机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杨鸿轻立马就开炮了,指着谢天机就骂了起来。
谢天机愤愤地叫道:“你瞎嚷嚷什么,我这不是在想应该怎么说嘛!这办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简单的地方在于你根本不需要在日常生活上做出任何改变。麻烦的地方在于……怎么去布置那么多人。而且,那么多人的调动,肯定会引起对方的察觉。易爷爷的意思就是,逼着对方在不可能得逞的情况下动手。”
叶初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方面的事儿老高他们拿手,让他们安排安排就行。今天天黑之前,老子就要摘掉这条狗链子,有问题没有?”
谢天机皱眉思量了一番:“时间上有些紧,不过也差不多。”
“我出去打电话。”
“我也去。”
“我马上回来。”
端木龙、魏青辕、陈阳三个人在第一时间就拿着电话跑了出去。
“他们嘛去啊?”杨鸿轻一脸白痴地问道。
“没听见嘛,去打电话!”谢天机也从口袋里边掏出电话走了出去。
“呃……那我也去打个电话。”杨鸿轻根本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只能是先有样学样的出去再说。
“初九,不知道……你有多少人?这种事,得提前跟上面打声招呼,不然的话,容易跟公安那边的同志产生冲突。”冯老六试探xing地问道。
叶初九不屑一顾地瞥了,您老投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