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节上古燃灯佛
西方佛教,灵山。
到处都是那挺拔的菩提树与盛开的金莲花,有梵音阵阵、异香连连空气中弥漫,菩提树下,金莲花旁,有比丘佛陀三五成群,或诵经念佛,或辩驳经义,每一个佛子脑后都有一圆七彩功德金轮,照映着佛子们的安详神态,愈发的让佛子们庄严肃清起来。
燃灯一袭淄衣,胸前挂一串佛珠,手中托着那金钵盂,屹立灵山之巅,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婆佛、拘留孙佛、俱那含牟尼佛、迦叶佛等六位佛教上古佛立燃灯身后,各自默默的垂目低吟。
虽然我背负着无的唾弃骂名,可即便让时光再倒流一次,我燃灯依然此心不悔,将义无反顾的从阐教投奔佛教。
燃灯俯视着一众佛子,没来由的心中便生出了感慨,想自己以前阐教,虽然贵为副掌教,可元始天尊却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自己人,什么好处都照顾了那些个毫不成器,洪荒留下千古笑柄的弟子。阐教十二金仙中,广成子拉帮结派,想办法挤压着我的生存空间。
我阐教,从来都没有归宿感,那只是我漂泊的一个落脚站而已。
入得佛教之后,我虽然要排如来之后,与我原本的期望有不小的差距,但接引准提二圣总算待我甚厚,让我的上古佛界自成天地,连那佛教两位圣人也不过问其中。佛教掌有实权的观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护法韦护都是我从阐教带过来的亲信,佛教自如来以下,哪一个不对我恭敬有加?
这一切,都让我体验到了一种阐教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正所谓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连那向来标榜忠义的孔宣儒家,也有朱熹说出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燃灯只不过从东方跑道西方,寻找了一个适合自己的地方罢了。
难道这也有错?
这个世界,于男人而言,无所谓忠诚,不过是背叛的筹码太低;于女人而言,无所谓贞洁,不过是出轨的诱惑不够!让那些无聊的指责与漫骂统统都滚蛋吧,我燃灯不是为别人活着,我是为自己活着!
燃灯的心中暗暗对自己道。
这时,有拘留孙佛上前,道:“南无上古燃灯佛,那地界燕京宋金战事已经打了几天几夜了,我等是时候前去了。”
燃灯点了点头,也瞧不清是和表情,与上古六佛道:“南无阿弥陀佛,我等这便启程吧!”
七位佛祖齐齐宣了声佛号间,身形已经冉冉飘起。
就燃灯快要离开的灵山的那一瞬间,燃灯回头望了灵山一眼,然而就是那一瞥间,燃灯竟然发现灵山之上那挺拔的菩提树一棵棵的全部枯萎,盛开的金莲花一朵朵的全部凋谢,万千佛子端坐地,齐齐颂那《往生咒》,彷佛是为这些菩提树与金莲花超度解脱。
燃灯身形猛的顿住,停了灵山上空,眼睛往下,紧紧的盯住灵山上的一切。
灵山还是那座灵山,菩提树还是那颗菩提树,金莲花也还是那颗金莲花……难道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么?
拘留孙等上古六佛浑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只得又飞了回来,一脸疑惑的望着燃灯,燃灯平时行事虽有点不计手段,却也算得上杀伐果断,今日为何变得如此磨磨蹭蹭起来?
“众位佛祖,你等观这灵山,可有变化?”正所谓景由情生,燃灯情不自禁的心中一颤。
拘留孙等将这灵山看了又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上古六佛对望一眼,毗婆尸佛双手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怕是如今佛教乃是多事之秋,上古佛祖着相了!”
毗婆尸佛乃是准提大弟子,佛教也是得道高僧,身份尊崇自不必说。燃灯听得毗婆尸佛之言,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自己地界东胜神州与西贺牛洲来回奔走,血腥杀戮经历的太多,心神确实没有刚来佛教时的宁静了。
看来这次自己地界燕京事毕后,得好好的闭关修炼一段时间了,管他封神如何发展。
准提暗暗的打定主意,伸手一挥,率领着上古六佛重起行。
地界,燕京城外。
城墙下堆满了缺胳膊少腿的宋金两国士兵,方圆十里的土地都被染红,再不复以前的黄土模样。前几日的鲜血已经干涸,而今日又有鲜血挟带着人肉沫从那上面流过。
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腥臭味,直让人闻之欲呕。那些平日里喜欢食人尸体腐肉的鹰鹫,都远远的天边盘旋,不敢飞到这燕京城的上空来。只有一堆一堆的绿头苍蝇,那“嗡嗡”的叫得欢快。
攻坚战中,向来是攻城一方吃亏大,况且燕京城为辽金两国经营数百年,早已是地界有数的雄关铁錾。宋军虽然英勇,奈何兵居多,缺少训练,几次攻上城墙,都被金军死守杀退。
攻城战打到第五日,宋金双方都是筋疲力,百万宋军,如今还有四十来万,而四十万金国将士,仅余下十万不到,而下双方再也无力继续纠缠下去,只得就地休整一番。
大宋元帅营帐内,岳飞一脸悲愤的望着躺倒担架上的杨再兴,杨再兴已经成了一个血人,胸口被划开了一道半尺长的伤口,鲜血还再汩汩的望外流着。
杨再兴做战英勇,身先士卒,率领大军登上燕京城楼,眼看就要站稳脚跟之际,突然从燕京城远方飞来四道身影,个个生得凶神恶煞,当先一人抽出一把宝刀对准杨再兴劈来,杨再兴以金仙中期修为竟然没有抵挡得住,被一刀劈下了城墙。
“元……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