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到底在哪里呢?”珍瑞望着空荡荡的桃夭殿,眼睛是红肿的,眉头一直紧皱着。舒骺豞匫
几日过去,展承天命人几乎要把皇宫和帝都翻个底朝天,就差没有将青石板一个个掀起来看了。可是,依旧是找不到有关林挽阳的任何消息。一点消息都没有。凡是可能暴露踪迹的线索,都被林挽阳抹掉了。
有苹站在旁边,依旧忍不住的掉下眼泪来: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不肯相信,林挽阳消失了。
她是林贵妃啊!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子,她是宫里面最嚣张的妃嫔啊!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怎么会有人能够欺负到她的头上?!
在有苹心目中,这世上没有林挽阳做不到的事情。可是,消失了就是消失了,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遴。
“姑姑,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呢?”桃夭殿出事,展承天没有再派任何过来,只留着珍瑞和有苹在这里看守。
有苹挽着珍瑞的胳膊:“姑姑,我们求求皇上。我们也出去找吧。娘娘不在了,难道我们……”
“谁说娘娘不在了?!娘娘是不会出事的!苞”
珍瑞怒斥有苹,自己却是忍不掉下眼泪来:娘娘,宇文亓是不是你杀的?难道杀了宇文亓,您就再也不出现了吗?您不知道,皇上会为你伤心吗?
这几日里,展承天依旧不肯用膳、不肯歇息,任由胡国伦和玉嫣然跪下求了多少回,也只是稍微吃了一点,不让自己病下去而已。
朝堂上,宇文亓逼宫,死。各地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曾经依附宇文亓的小势力,都懂得弃暗投明。可是也有一些忠心的,那些人闹起来也足够展承天忙的焦头烂额。
林挽阳失踪了,长公主被软禁在赫连家,展承天不眠不休。这便是当时的状况。
珍瑞安慰了有苹几句,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写了一张信笺,悄悄送了出去。送给颜乐楼。在世上,要找一个人,再也没有比颜乐楼更加合适的了。
忙完这一切,珍瑞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漆黑的没有任何花纹的匣子来。泪水“啪嗒啪嗒”的掉落。珍瑞又忍不住哭了:娘娘,您是不是……早就想着要离开了呢?否则怎么会早早的就将这个匣子放在她这里?
珍瑞抱着匣子去了奉冶殿。路上,碰到了几个妃嫔。她也不行礼,那些妃嫔也不敢说话,反而是躲得远远的。
这一切源于之前,珍瑞失魂落魄间撞倒了一个嫔,被那个嫔训了几句,另外说了林挽阳的几句风凉话,结果……被废了,赶回家里。当日那个嫔便自尽,展承天一句话都没有过问。
林挽阳没有失踪之前,林挽阳招惹不得。林挽阳失踪之后,她身边的人也是招惹不得的。谁惹,谁死。
到了奉冶殿,殿门紧闭。胡国伦和玉嫣然端着托盘跪在外面。此时,玉嫣然的脸色很是苍白,额头是满满的汗珠。便是胡国伦,膝盖也忍不住打颤。
没有人注意到珍瑞的到来。玉嫣然望着殿门,一声一声的唤:“皇上,该用午膳了。”只是殿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
珍瑞看了玉嫣然和胡国伦一眼,走上前去,敲门。
胡国伦立刻起来,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珍瑞看了眼手中的匣子:“……这是贵妃娘娘的东西。”
玉嫣然的脸色又白了一白,她低声斥责:“又不是贵妃娘娘的消息,您拿这个来做什么?姑姑,皇上已经是这个模样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现在他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要再拿林挽阳的东西过来惹他伤心吗?
珍瑞看了玉嫣然一眼,对胡国伦道:“这是娘娘特地嘱咐的。说……要我亲手交给皇上。”
胡国伦点了点头。他让珍瑞和玉嫣然往后退几步,敲了敲了门,展承天没有答应。他便推门。在门被推开的时候,一只茶盏也砸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砸在胡国伦的额头,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珍瑞心中一惊,胡国伦却不甚在意,道:“皇上,桃夭殿珍瑞求见。”
殿内悄无声息。胡国伦示意让珍瑞进去。
展承天在批阅奏折,摞的满桌子的奏折。在满满的折子后面坐着的他……他的脸颊瘦削两侧都凹陷了下去,他的发丝凌乱是好几日都没有打理。他的嘴唇干裂,是长时间没有进水的结果。
这样一副憔悴的模样,他却依旧在批阅奏折。或许也是没有心情的吧。可是,他是皇帝。不想要羌国大乱,他就必须担起一切的责任。
珍瑞在书桌前跪下,展承天握着笔的手在微微颤抖。
珍瑞将匣子举止至头顶,放在展承天面前:“皇上,这是……我家娘娘之前要奴婢亲手交给皇上的。”
展承天没有应声,就在珍瑞以为他没有听进去的时候。他猛地站起来,抱过匣子,想要立刻打开,却又担心里面有猛虎恶兽。
他的脑海中闪过很多想法:这是她留给他的?会是什么?是诀别书,还是……
他还是打开了。里面是一摞一摞的信笺,还有小册子。东西很多,他随手翻了一个来看,一下子就怔住了。
里面不是别的,是颜乐楼这些年来,搜集的所有宇文亓以及帝都之中大小官员的罪证,其中包括,宇文亓通敌卖,国的证据。
如今这个时候,正是展承天铲除宇文亓残党、重整朝纲的时候,这些证据对他有莫大的用处。可是他却没有看,只是匆匆翻过,像是在匣子里寻找着其他的什么。
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