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结果,三人都傻眼。
穆晓晨弱弱地:“你们为什么觉得那是北?”
华雪城想了想,说:“我记得看到过一种方法,说是可以利用手表指出来北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摘下腕上的手表,找了块石头将它平放在上面,然后看了看太阳,略微转动了下摆放的角度。
然后,他就松了口气:“我的感觉应该是对的。”
穆晓晨完全就没有看懂。
杨晴雪也一脸惊叹的样子:“你是怎么判断的啊?”
华雪城解释:“现在下午四点,那个方法是二十四小时制,即现在十六点,除以二等于八。将八点刻度对准太阳,十二点的方向,就大致是北方。”
杨晴雪没听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啊?”
华雪城耸耸肩:“这是一个很无奈的办法,是反推过来的:如果把十二点指向北方,太阳围绕地球转一周的时间,手表指针转两周,所以手表时间除以二,应该就是太阳的方向。”
穆晓晨与杨晴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一起弱弱问:“确定咩……”
华雪城也很无奈:“只能这样大致判断一下,确定了大致方向,起码能说明咱们三个人,有没有人方向感还在起一点作用。”
杨晴雪虽然不明白,还是觉得他很历害:“反正我就跟着你了。”
还好是三个人,要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山林里,直接坐等饿死算了。
穆晓晨也很相信他,这会儿已经重新找回了信心:“既然你的方向感还在,那就好办了,回忆一下咱们是往哪边跑的,再反方向走回去,总能找到飘流的河道的。”
只要找到那条河,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华雪城瞬间压力山大。
当时那么紧急的情况,谁还能注意到逃跑的方向?
就算现在努力回忆,又做不做得数?
但是,他还是拿出自己的分析能力,给她们,也给自己找到更多的信心:“河道在峡谷中,肯定是地势很低的地方,咱们顺着下坡的方向走,问题就应该不大。”
他们当时被“逼上梁山”,跑得那么累,总体是向上的。
这么一说,两个女孩瞬间信心大增,仿佛已经感觉到河道就在不远处,眼睛都重新亮了起来。
三人打起了精神,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穆晓晨觉得头都昏昏沉沉的了,信心也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弱弱问:“方向没错吧?”
华雪城这会儿也不敢肯定。
他也没有在山林里求生的经验啊,这么久了,按说应该看到飘流河道才对。
杨晴雪想了想,很失落地说:“河道曲曲弯弯,我们错了一点方向,就有可能找不回去了。”
指不定现在就在走河道的平行线呢。
华雪城看看天色,也着急了起来。
这要是等到了晚上,问题就更大了。
谁知道这片密林,有没有什么大型的野生动物?
就算没有,蛇虫鼠蚁,也不是他们能耐受得了的。
穆晓晨有气无力地被华雪城扶着,她头痛得历害,都几乎不能思考了:“要不我们就走直线吧。”
应该离河道不远的,这里又不是无人区。
杨晴雪无奈地看看她,无语道:“你没留意到我们一直走的直线吗?”
从确认方向之后,他们就一直是向着一个大方向没改的。
华雪城停下来,说:“留标记吧。”
杨晴雪没听懂:“标记?我们没转向不是吗?”
她小腿有些发软,华雪城这是怀疑遇到鬼打墙了吗?
不要啊,就三个人在深山野林里,她可不敢想象什么恐怖故事!
华雪城看出来她这是想歪了,说:“如果我们走不出去,就只能等别人来救,总要留下一点我们经过的线索。”
之前他就想留了,但怕歹徒没有走远,那就自投罗网了。
但现在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这个方法,要拿出来一试了。
杨晴雪还是不懂:“找我们?”
指望搜救队吗?
穆晓晨却听懂了。
华雪城和她失联这么久,钟律师和小陈他们一定是会向上汇报的。
华家自然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动用很大的人力物力来这里寻人!
这么一想,她又安心了很多,“那我们留标记!”
可是几人身无长物,能留什么明显标记啊!
华雪城找了块石头,先扶穆晓晨坐好了,拿起小背包,先把里面的半袋巧克力拿出来分成三份:“我把包拆了做标记,这个你们装口袋里。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咱们要尽可能保存体力。”
杨晴雪的心情很沉重,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接。
三人一共就这么七块巧克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救援人员会到。
这是穆晓晨的东西,人家是情侣,现在大大方方地分给她一份,等于把生存的机会也平分给她一份了。
陌路相逢,她感激地看看华雪城:“谢谢。”
手却还是没有动。
穆晓晨笑着拿过来,放到她手上:“你放心吧,很快就会有人找到我们的。”
指不定现在就有人地毯式搜索呢。
杨晴雪不知道两人的信心,感动得不得了:“你们真好。”
看华雪城正在拆包,她想起了什么,翻遍了身上的口袋,掏出来一把折叠小水果刀来:“来。”
有了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把包撕的一条一条的,几人再向前走的时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