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大家都去注意那在人群中尖叫起哄之人,听她这么一说,不觉又是一惊,这隐在暗处的人马到底有几拨?说时迟,那时快,但见那边人影一闪,有人冲天而起,朝一旁的树林飞掠过去。几乎同时,另一条身影闪电射出,穷追不舍。“别让他们跑了――”秦惊羽刚喊出半句,银翼也窜了出去,速度快得惊人。“乖乖,这些人在比赛脚力吗?”轩辕墨瞪大了眼,一瞬不眨盯着远处那三人,只见三人追逐一阵,奔在最前面那人似是武力有限,被身后那人一把扯住,打斗一阵,遂点了穴道,与追上来的银翼一道将之用绳索绑了。“魅影,既然来了,何不过来见见?”眼见那人把人交给银翼,功成身退,就要闪人,雷牧歌与她对视一眼,及时出声。是的,魅影,程十三。她早知他就在附近,一直暗暗关注着自己,特别是这几日每到一处,她都能感觉到有人隐在暗处,在紧紧盯着自己,却丝毫感受不到敌意。就在方才,这样的感觉更是强烈。所以当人群中有人尖声质疑,雷牧歌目光掠过,脚下一动,她便及时出手制止了他,悄然告知她的意图――他不动,必然有人会动!也只有如此,处处被诬陷,置己于险地,才能逼那人现身!听得唤声,魅影身形微顿,纵身欲走,却被她高声唤住:“你敢走,我就一辈子不理你,不见你!”魅影慢慢转身过来,墨衣紧束的身躯挺拔如昔,脸上依旧是那张鬼面,狰狞的模样引得周围城民惊呼不断。“何必呢……”他轻叹,声音细如蚊蚋,只她听得清清楚楚。迎面而立,秦惊羽对着他微微一笑:“为了让你出来,可真不容易啊!”魅影魅影吭声,见银翼拖着那人过去,默了一会,也缓缓朝众人行来。那于承祖被银翼一脚踢去老远,摔得嘴角流血,却也硬气,踉踉跄跄站起来,指着银翼道:“你这个绿眼妖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啪的一声,秦惊羽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颠倒是非信口雌黄的无知小儿!”于承祖捂着脸,一脸愤怒,银翼冷冷瞥他一眼,将那名造谣者掼在地上。秦惊羽走过去,一把捏住那人的下巴,令其仰起脸来,面朝众多城民:“你们好生看看,这人可是城中子民?”众人看了半晌,纷纷摇头:“不认识,没见过。”魅影淡淡道:“像这样的人,这几日我抓了不少。”说罢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个响哨,哨声停歇,附近草丛树后突然冒出好些人头来。“把人带过来!”“是,少帮主。”说话间,十余人影飞驰而来,均是身着黑色劲装,干练彪悍,其中几人还背着几只大大的麻袋,见此情景,有西烈侍卫低呼道:“那夜助我们偷袭粮仓的人,就是他们!”那衣着打扮并不陌生,当中还有几人很是眼熟,不正是她见过的黑龙帮众!黑龙帮弟子也不多话,到得跟前,径直将麻袋解开,从中倒出好几个手脚被绑的男子来,一个个口中呜呜作响,神情痛苦不堪。“他们怎么了?”秦惊羽问道。魅影答得清淡:“这些都是死士,嘴巴里都藏着剧毒,不得已,只好把他们的下巴给卸了。”“少帮主的分筋错骨手,真是厉害!”雷牧歌由衷称赞,随手抓起一人来,伸手到他下巴一捏一按,便是将其还原,随手丢给李一舟。没等那人有所动作,李一舟已是手拈银针,在其风池穴上运气一戳,力道注入:“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在这风离城里都做了些什么?”见那人闭目不言,李一舟冷笑一声,逐渐加大力度,渐渐地,就见那人面色涨红,一张脸由红变紫,再由紫到青,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涌出,手脚也是不住抽搐,鼻孔嘴巴有血丝流淌,显然在遭受着巨大的痛楚。“说不说?”李一舟稍微加力,忽见那人翻个白眼,竟是昏死过去。“都说了是死士,你这样没用的。”秦惊羽叹口气道。于承祖也是冷言嘲讽:“什么死士不死士的,不过是你自己找来的人,演戏罢了!”“你个死小子――”秦惊羽正要开骂,忽听得背后脚步声声,转头去看,却是那童寅拉着守墓人过来,义正词严道:“陛下,在下有话要说。”“童大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早有耳闻,这童寅在风离城为官清廉,颇得人心,说话做事极有分量,对这样的人,她只能以礼相待。童寅目光环顾四周,指着守墓人,拔高声音道:“这老吕在风离城打更打了三十年,风雨无阻,从不错漏,虽然胆小怕事,但却心眼实诚,乃是说一不二老实巴交的实在人,这些年来,谁人听他在背后说过半句闲话,半句谎言?老吕为人处事如何,想必各位乡亲心里清楚,若说他会说谎欺人,我童寅打死都不信!”众人齐声叫道:“不信,我们也不信!老吕从来不说谎的!”那守墓人老吕激动得热泪盈眶:“谢谢,谢谢大伙相信我,我没说假话,我真是看见那人长着双绿眼睛,深幽幽的,跟山里的饿狼一个样……就是他们,掘了于将军的墓,把于将军的尸骸盗走了!我敢对天发誓,如有半句假话,就让老天爷劈死我!”秦惊羽听得挑眉,忽而侧头,朝银翼低道:“那个假兰棠太子,不是斩了吗?”银翼低沉应道:“斩了。”“那么,是谁监斩的?”银翼被她问得一怔:“这个倒没留意。”秦惊羽点点头,心里已有主意,瞟了眼魅影那边,又问:“你带了多少人手来?”“二十四人。”魅影立时答道。秦惊羽默了下道:“这里只有二十二人。”魅影解释道:“对方还有一人在逃,我那两名功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