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哥哥,哦,焰哥哥……”叶容容扯着他的衣摆,温婉不再,声声乞怜。“你想要孩子是么,行,我成全你。”想算计他?呵呵,怎么可能。他指着地上不住扭动难掩痛苦的女子,朝来人淡谈道:“今晚的任务,就是她了,大家卖力些……”那三人都是他的死士,他怎么说,他们便怎么做。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那好,他就真的造出个孩子来!一连数夜,他都守在门外,听着那里间传出的吟哦低吼,面色沉静,心冷如铁。叶容容一直以为是他,欢喜得不知所以,他也不予说破,静等着那个孩子的到来。大夏使臣一行抵达苍岐,他父皇萧远山有意认和,萧冥执意不肯,想尽办法阻拦谈判进程,还派人去了翠庭,将秦元熙从她手里抢走,抱去了北宫,加派人手,层层守卫。翠庭那边他没有再去,却暗中留意她的讯息,他知道她与叶霁风偷偷来往,叶霁风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居然还潜去了大夏使臣的驻地,替她传递讯息,他悄然出手,暗中为他们遮掩,心底其实吃醋得紧。世间无人能抵挡她的魅力,连小风都陷了进去,不过还好,他大哥一直都不知道她实是女子,他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但要怎么才能让她安然离开,单凭程十三一人之力,不足为持。所以夜深人静之时,他蒙面潜入使臣驻地,找到大夏丞相汤伯裴。“你是谁?”汤伯裴见他轻车熟路,气度尊贵,不由起了疑心。“你别管我是谁,你只要记住,利用这伤势拖延时间,与对方周旋,引人注目-一”说话问,他一剑挑破汤伯裴的胸膛,浅浅划上一记。汤伯裴老谋深算,顺水推舟,第二日就传出大夏使臣被刺客所伤的讯息,堂而皇之在苍岐皇宫长住休养,萧远山对此很是愧疚,认定是萧冥所为,对其大大责难一番,并令其安分守己,不得过多插手政事,萧冥恨得咬牙,却无计可施。箫冥忙于大夏使臣之事,自然无瑕于他府中内务,他暗自欣慰,想的是等汤伯裴“伤好”回返,她正好服下最后的解药,脱困同行。至于被带走的秦元熙,他在一次交谈中偶然提及试探,总感觉萧冥面色不豫,或许大哥应是对当年母后落胎之事耿耿于怀,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早已派人在民间找来个年龄相仿模样酷似的男婴,秦元熙入驻北宫,正是他偷梁换柱的最佳时机。这一计划他也写进了给她的那封信里,想来她也不会太过担心。密道已经打点完毕,一切都如他所愿,极为顺利。直到那一日,太医跪在他上。亲口道出:“恭喜二殿下,皇子妃已有月半身孕。”这个时候,他才脸露笑意,长长舒了口气。那三名代他行房的死士自愿被他废去了武功,囚于一处只他才知的禁地,专人照料守护。那个孩子,不知是三人当中何人所出,不过不要紧,他会好好养着他们,等孩子生出来,滴血认亲,辩明身世。如果有那一天,他还有站在她面前的机会,以上,就是他从未背叛的证据。喜讯传出,朝堂振奋,箫冥闻讯大喜过望,交比他这个“准父亲”还要高兴,很快就给了她最后一次的解药。看着家人那一张张欢悦的笑脸,他悠悠地想,要是这怀孕之人是她,孩子是他跟她的那该有多好,他肯定连做梦都会笑醒。可终究是一时妄想,一场幻梦。容容有了孩子,他母后柳皇后也是开心得紧,成天叮嘱他这样那样,要他在想,要是将来他们知道这个孩子的真实来由,不知又会是什么表情。不过也好,既然这孩子金贵,他也就理直气壮分房而睡,而萧冥也逐渐撤去安在他身边的眼线,不再管束。接下来,他以}叶容容安心养胎为由,带其回了叶府小住,究其实却是在为那密道做最后的布置。密道里的每一条道路,都是他亲手凿平,每一处烛油,都是他亲添上。他自知对她亏欠太多,只想用他的最后一点心意,为她铺平那远离伤害回归安乐之路,即使两人相守无望,相见无期。如他所想,程十三得到了关于逃生密道的详细内幕,还附带上他拟定的最佳逃离时间。祭祀那一日,他刻意留下叶容容在府中歇息,还暗地安排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他想,以她的聪明机智,自会想到携其为质,以护得自身周全。如今秦元熙在他手里,北宫那婴孩只是个替身,他将所有的手下都尽数派遣出去,不仅是宫中府中,连同那苍岐城门处都安插了人手相助,她已经服下最后的解药,很快就可以脱险归国,他想了又想,算了又算,自觉这番计划没有一丝遗漏,完美无缺。可他万万想不到,他还是算漏了一点,唯一的一点,致命的一点。那便是,机缘巧合,阴差阳错,她根本就没收到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一一没收到信,不知他的良苦用心,自然对他误会至深,更重要的,她不知萧冥手中的秦元熙,乃是假冒。当他知道就在他将孩子两两交换之后,萧冥随即又来了一次交换,用另一名婴孩将那假元熙换走,他还暗自庆幸,还好他早做打算,否则就是棋差一着,抱憾终身。没想到萧冥反应会那么快,带着那假元熙,在最短的时间内追赶上那队逃离的人马,或许,在他大哥的心目中,对他始终有所怀疑,并未真正放心。但此时他全无顾忌,她的毒已经解了,身边还有个怀有身孕的皇子妃叶容容做人质,那程十三也是全力相护,再加上其独有的暗器修罗花,纵然其他武功低微微,没法脱身,但有他暗中相助,只她二人突出重围,倒也不是件难事。何况他还打探到,雷牧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