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镇城内。独立军临时指挥部。
电报机滴滴响个不停,各参谋电报员来回不绝进出独立军指挥部。
赖三端着一大碗香喷喷手擀面条走进指挥部道:“师座,老乡王大娘给做的手擀面,要不要您也吃点?”
张明宇摇了摇头道:“我不饿,你吃吧!”
赖三也不客气,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起来,一碗普通的手擀面条在他嘴里吃的是口水四溅,好像吃大肥肉般香。
很快一碗面条就被赖三三下五去二给“消灭”掉,抹了抹嘴,赖三见张明宇看着地图心事重重的样子,禁不住问道:“师座?你咋了?我们很快就能收复大同了,怎么你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
张明宇转过身来道:“一切都太顺利了,正因为胜利在即,我才越发的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不安?”赖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道:“有什么不安的?难道小鬼子还能变出戏法来?”
张明宇点燃一根美国牌香烟道:“首先,日军的几个步兵联队主力,似乎是接到某种命令才死战不退,否则他们绝对可以以小代价朝大同撤退,而不是死守被我们全歼。在者就是像大同这样的战略要点,山西的日军竟然无动于衷,任凭我们收复大同。
他们不增兵也不下令大同守军撤退,而且还情愿搭上三万日军士兵的性命,这难道不可疑?我总感觉是日本人在给我们下套,诱使我们一步步朝着他们的陷阱走去。”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赖三有些明白的道:“我想小鬼子应该不会不知道绥远的战略位置有多么重要吧?”
“对!”张明宇点了点头道:“绥远位于内蒙西部,北接外蒙古,南界晋、陕两省,东临察哈尔,西接宁夏、甘肃。战略位置极重,如果我独立军收复绥远,就可以北进东四省、东进华北,南出山西,随时可将华北日军切成数段,令其首尾不能相顾!如此重要的战略要地,鬼子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你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
“那师座我们怎么办?难道下令退回去,不打大同了?”赖三问道。
“打!当然得打!而且马上就打!我要看看小鬼子喉咙里卖的是什么药!,马上给张彪发电第一师立即前进,准备收复大同,进行大同战役!”张明宇神色认真的道。
“是!”赖三腾地站起来道,然后又小声问道:“军座,那是我们师主攻呢?还是第一师主攻?”
张明宇那里看不透赖三那点小心思,就想打个头功,然后好在张彪面前吹牛的时候更加有底气。
他当即道:“没有主攻、佯攻谁先攻下大同谁就是头功!”
“是!”赖三再次挺身立正应诺。
第一师师部。
参谋将张明宇的命令传达给张彪时,张彪立即召开了营级以上的军事会议,当张彪将张明宇的命令宣布完毕的时候,牛田贵问道:“师座,那军座就没有说是我们主攻,还是三师主攻?”
张彪摇了摇头道:“没有!电文上说着呢,谁先打进城谁就是头功!”
“太好了,这头功咱们一师拿定了,三师休想和咱们抢!”牛田贵卷起袖子道。
“就是,咱一师是主力师,啥硬仗没打过,这次头功肯定还是咱们的!”几名团长、营长附和着道。
张彪挥了挥手道:“这次主攻以第一团为主,务必在三师之前攻进大同城。”
牛田贵还没来得及答应,二团长就抢着说道:“师座,凭啥每次好事都让他老牛上,就好比有个日本娘们,每次都是他一团先上,然后才轮到我们,这不公平。”
张彪还没有回答,牛田贵腾地站起来,俩大牛眼珠子一睁道:“娘的,你们有啥好不服气的,你们一个团能够打残狗日的板恒征的第五师团吗?王牌主力能是白叫的?再说了,那次团练不是我们团得第一,不服气打完这仗是骡子是马咱拉出来练练!”
听牛田贵一通厉害哄哄的话,二团长顿时哑了火,想要反驳,但是人家说得都是真的,最后小声嘀咕了一声:“那还不是军座偏心,每次新式装备都优先补充你们。”
张彪立即吼道:“行了,都他娘的争什么争,在吵助攻也没得打!”听完这话,牛田贵咧开了大嘴嘿嘿的笑了起来。
张彪立即打击他道:“你小子也别他娘的笑,打不好老子同样撸了你,你小子到时候别说给老子当团长,就是给老子当马夫老子也不要你!”
“师座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牛田贵挺身大声应诺道。
丰镇前往大同的路上,第三师的战士们正在沿着同蒲铁路朝大同进发,赖三骑着一头高头大马不停催促着队伍快速前进,他扬起马鞭道:“弟兄们,都给老子听好了,军座说了,这次打大同,没有主攻,谁先攻进大同城,谁就是头功。
论打仗,咱们三师什么时候输给过一师?上次他们一师一团(原第一旅)在黄河打垮了一个狗日的班恒师团,老张那小子在老子面前就厉害哄哄的,有一句话叫啥不知天宽地窄!”
这时一名战士插嘴说道:“师座,那叫不知天高地厚!”
“对!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小样的,看把他磨叽的!所以这次咱们三师绝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给老子挣回脸,谁要第一个冲进城,老子将一个月的军饷全赏给他喝酒!”赖三道。
“师座,一个月的不够啊!要是一个排的弟兄全冲了进去,你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