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城城下,滂沱大雨已经下了至少一个小时,地面上已经汇集了一条条小型河流,然而这些河流湖泊眼色却有些异常,所有的小河流里出来浑浊的雨水,还有让人发慎的血红色的血水。
这些血水正是从双方士兵的伤口处流淌出来的,整个交城城下可以说是血流成河,尤其是城墙断缺口处,更是尸积如山,由二营长亲自带领由三个加强步兵连组成的冲锋队,和曰军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虽然战士们奋勇拼杀,但第一次攻击还是被曰军挡住了。
冲锋时的三个步兵连,到撤退的时候只剩下不到半个步兵排,六百余人几乎伤亡殆尽。但是他们也拼光了鬼子至少一个步兵大队,不得不承认的是鬼子兵的拼刺能力还是要强于晋绥军的,但是,数百晋绥军健儿用血肉谱写了一曲悲壮的可歌可泣的感人事迹。以全体阵亡为代价,消灭鬼子一个守备大队。
刘杰在后面看着退下来的战士,急忙问道:“你们营长呢?他在哪里?”
“参谋长,我们营长死了,他死了!”一名排长有些呜咽的回答说。
闻声刘杰霎时眼眶湿润,他对身后的战士们喊道:“弟兄们,敬礼!”
第二波突击队全体战士齐刷刷的朝那名排长和十几名残兵敬礼,刘杰有些硬咽道:“兄弟们,你们辛苦了,是个爷们。都下去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们!”
说完刘杰朝身后大手一挥道:“弟兄们,跟我上!杀!”
“杀杀杀!”第二波突击队员怒吼着如掘了堤的洪水般朝前方猛冲而去。
天空中暴雨仍在不停的倾泻,战士们征袍被密集而下的雨水全部打湿,刘杰抱着一挺捷克式机枪一边猛冲一边朝着曰军猛烈扫射。
“杀杀杀!”战士们怒吼着猛冲而上,城内匆匆赶来的增援部队来不及部署阵地,就和冲锋的晋绥军战士绞杀在一起了。
惨烈的白刃战再次上演。
相比南门的血战,东西两门就显得比较安静了,偶尔有几声零碎的枪声响起,城门上的曰军当即立即警惕的胡乱放枪。
城内曰军指挥部。
负责具体指挥交城战役的第21步兵联队联队长粟饭原秀大佐神色焦急的在指挥所来回走动。
一名通讯参谋神色匆匆走了进来,见到粟饭原秀后立即收脚立正道:“联队长阁下,第二步兵大队前沿指挥部发来紧急电文,第一步兵大队连同大队长在内全体玉碎!但是第一大队打退了支那人在炮击之后的第一轮猛攻。第二步兵大队已经赶往支援。”
“神马?第一步兵大队全体玉碎?怎么可能?大曰本皇军是战无不胜的!”粟饭原秀大惊道。
“哈伊!”那名通讯参谋猛然低头道:“情况确实如此,支那人在进攻之前,他们向我第一步兵大队连续发动了两次猛烈的炮击,第一大队损失惨重,城墙也被炸塌一处,随后支那人从断缺口处涌进城内,第一步兵大队随即在大队长的带领下和支那人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以全体玉碎为代价,击退了支那人的第一lún_gōng击。”
“要西!第一大队勇士们不愧是天皇陛下的臣民,不愧皇军勇士之称号!”粟饭原秀肃然起敬道。
“可是,联队长阁下,第二步兵大队在报告中还说,他们也遭到支那人更加猛烈的攻击,情势不容乐观,请求联队本部战术指导。”通讯参谋再次猛然低头道。
“八嘎!支那人竟然如此疯狂!”粟饭原秀惊讶道。
“哈伊,联队,卑职建议立即调动东西两门的守军增援南门,支那人主攻的方向是南门,目前东西两门还没有发现有支那人活动。”那名曰军通讯参谋建议道。
“要西,你立即给守备西门的第二步兵大队(读力第五旅团的第二步兵大队。)打电话,让他们抽调两个步兵中队火速增援南门。另外再给东门之第三步兵大队下令,让其抽调一个步兵中队火速增援南门。”粟饭原秀点头道。
“哈伊!卑职马上去办!”通讯参谋猛然低头应道,旋即转身离去。
交城西门外大约五百多米处的一处倒塌的民房内,一营营长钱大宝和副营长以及几名警卫正在里面观察着西门城墙上曰军的情况。
副营长钱二宝突然喊道:“营座,你看,城楼上的鬼子好像有动静了!”
“哦?”钱大宝当即拿起双倍望远镜往城墙上看去,果然看见城墙上的鬼子人头攒动。一营长钱大宝当即道:“命令,各连立即进入攻击位置,随时准备发动进攻!”
“是!”钱二宝啪地立正道。
东门接壤山坡,虽然易守难攻,但是密集的树木以及植被倒也为城外的晋绥军提供了较好的隐藏点。
一处树枝茂密的矮坡后面,三营营长孙四海带着两名连长和警卫员就隐藏在这,三营长从警卫小李手里接过望远镜,然后拿起望远镜朝前方看着。
边看,嘴里边嘀咕着道:“这狗曰的小鬼子倒沉得住气啊,二营在南门打的那么凶,他们还居然没有反应。”
“营座,不如您下令,我带弟兄们冲他一冲!看能不能一举拿下!”一连长向孙四海建议道。
“不行,团座,已经明确指示了,我们和一营改佯攻为潜伏,等待敌人调动,我们和一营在果断出击,一举将城门拿下。所以我们还是耐心等等看吧。”孙四海当即拒绝道。
“那我们怎么能知道鬼子调动不调动?”一连长不解的问道。
“那得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