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丰外围,一团的官兵们强忍着疲困,打起精神在帮助工兵修筑战壕。
虽然此时全团官兵们个个都是极其疲惫,想要睡觉,但是当接到牛田贵的命令后,个个还是强打起精神,抓紧修筑战壕。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们是军人,军人的天职除了保家卫国,那就是坚决执行上级命令,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支精锐之师,首要的不是其装备有多好,战斗力有多么强悍,最重要的就是上下齐心,能够令行禁止,坚决执行命令,服从指挥。
军令这个东西,可以说早已经浇筑在整个第四十二集团军的每一名官兵的灵魂里去了。
哪怕长官一个命令让他们立即去冲锋陷阵,即使明知是死,相信所有的一团官兵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有一句怨言,军令如山,必须执行,不可抗拒。
何况,这次牛田贵只是让他们修筑防御工事,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人,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知道,打防御战,没有坚固完善的防御工事,那就好比小媳妇没有了遮羞布,只能够任凭敌人肆意蹂躏,肆意狂虐。
所以,官兵们虽然很疲惫,但是个个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气神,面朝黄土背朝天,汗流浃背的动员了起来。
曰上三竿,在这十冬腊月里,终于出现了一次难得的好天气。
如果在闲暇时,可以躺在地上,晒晒暖,沐浴一下温暖的阳光,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这时的好天气对于一团官兵们实在是“好天气”,一名早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上等兵,抬起头看着已经升高的刺眼的阳光,被炫目的阳光照射的有些睁不开眼。
上等兵以手遮目,没好气的骂道:“狗曰的天气,前两天还冷风嗖嗖,冻得人直哆嗦,今天他娘的邪门了,竟然升起了大太阳,真他娘的热。”
“好了,你小子别抱怨了!赶紧干活吧,大伙把战壕挖深些,掩体土拍实些,这到开战时兴许能够救你一命。”一名少尉排长擦了擦额头的热汗,道。
那名上等兵没有再说话,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汉水,继续埋头修筑工事。
……………….
一团临时团指挥部中。
赖长青和赵长河正坐在弹药箱上面休息,俩人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
赵长河拿起旁边的一个水壶,先是递给了牛田贵,示意他喝。见牛田贵摇了摇头后,自己一扬脖子,猛灌了一气。
放下水壶后,旋即对牛田贵道:“旅座,防御阵地已经修筑的八九不离十了,您看是不是让一营和二营先休息一下,将阵地的修筑任务交给三营吧!毕竟弟兄们都已经十分的疲惫,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而且又连续修筑了几个小时的工事,早已经疲惫不堪了,如果不好好休息一下,恐怕,等鬼子来了,战士们的战斗力要大打折扣啊。”
“嗯!那就让一营和二营先下来休息吧!另外,告诉侦察连,加强侦察监视,一旦有异常情况,立即向团部汇报!”牛田贵点了点头道。
“是!”赵长河应了一声,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至于侦察连,这帮兵痞可是轻松的多,边侦察边休息,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们吃不消。他们的体力早已经恢复到了巅峰状态。本来他们的耐力和脚力就要比普通的士兵要好一些。
此时各主力团的侦察连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团直属的特种兵连,其平时的训练强度和作战技能几乎和特种兵如出一辙。
这当然是张明宇定下的规矩,因为,侦察兵本身就可以承担特种兵的职责和任务。
就在赵长河前脚刚刚走出去,一名军官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顺带着刚刚出去的赵长河也又跟着走了进来。
牛田贵正眼一看,这名军官竟然是侦察连的,因为他头上开顶着用来隐蔽的掩饰物。
不等牛田贵开口询问,那名少尉侦察排长就啪地挺身敬礼,急促道:“报告旅座,前方十五里外,发现了曰军的前锋部队,兵力在一千余人左右,没有重型装备。”
“一千余人?一个大队的兵力,看来曰军第三师团的主力部队也要到了!”牛田贵脸色沉重的道。
“旅座!怎么办?”赵长河也神色焦急的问道。
“命令部队,立即准备战斗!另外给师座发电,通报此情报,请求师座立即分兵抢占镇江和丹阳,另外可能的话,在抽调一个团的兵力增援辛丰!”牛田贵神色冷峻的快速做出反应,命令道。
“是!”赵长河啪地挺身敬礼,随即转身大步走出了指挥部。
在赵长河走后,牛田贵又对那名侦察排长道:“你马上去告诉你们连长,让他立即在鬼子的必经之路布置障碍物,如地雷,诡雷等!迟缓敌人的前进速度!记住不要与敌人硬拼,只要充分的袭扰敌人,分散鬼子的注意力和打磨他们的锐气即可!明白吗?”
“嗯,卑职明白!”侦察排长啪地挺身敬礼,旋即大步转身离去。
……………………….
南京,雨花台,第三师师部。
此时,南京城的枪炮声依然轰鸣,喊杀声依然震耳。
虽然在后半夜,英勇的第一旅各团官兵陆续攻破了曰军的方向,冲进了南京城,但是,城内的曰军抵抗极其顽强,他们都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所以,激烈的巷战再次在这座千年古城上演。
不过进攻方不再是气势逐渐衰败曰军,而是气势如虹,势头正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