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可双眼刹的一下重新涌出泪水,怎么样也控制不住,就像是小河一般从自己的脸颊上流了下来,而且肩头也抽动起来,最后更加是大声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更加是蹲到地上,双手抱着头,声如杜鹃泣血。
看着伤心欲绝的周雅可,罗天只能是再一次叹气,依然不知道怎么样去劝说。
周雅可一直认为自己的丈夫是自杀的,但此时自己这样一问就等于告诉她说很可能是他杀的,这让她情何以堪?自己这是在把周雅可好不容易好的伤口撕开,然后在上面洒上盐,这一下又有谁能够受得了?
拍了一下周雅可的肩膀,罗天说:“雅可姐……”
“我……我没事……”
看到蹲在地上的周雅可依然哭得稀里哗啦,罗天摇了摇头,这还叫没事。
这下罗天没有办法了,只能是站在一边等周雅可哭完。
十来分钟之后,周雅可终于再一次慢慢地收住了哭声,站了起来,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脸再一次花了。
“我们到里面再说吧。”
罗天指了一下房间,这个时候周雅可需要的是一杯热水,这有助于她平静下来。
摇了摇头,周雅可说:“丫头还在睡觉,我们就在这里睡吧,让她看到不好。”
罗天点了点头,说:“行,那就在这里说吧。”
周雅可看着文文弱弱,但骨子里应该是个坚强的人,大哭之后情绪也得到了控制,当下咬了一下牙开始主动说了起来。
“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了一些不正常的事情。方明自杀前的那一天晚上很高兴,说找到了一个新的投资者,会有大笔的资金注入,公司绝对能够起死回生,还因此喝了一点酒,然后就回公司加班,说是准备第二天要签的合作合同。”
“然而,到了第二天下午,我却接到了通知,说方明他自杀了,留下的遗书说自己因为负债太多,压力太大,所以自杀了,还说对不起我们娘俩……”
说着说着,周雅可的眼睛又红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只是最后还是没有流下来。
“我……我一直没有多想,一直以为他是自杀的,你今天这样一说我越想越觉得可疑。”
周雅可觉得就像是有一把刀在自己的心里扎下去一般,她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之中,如果丈夫真的是他杀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未能为他伸冤?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有线索那早就消失了,而自己正是最大的罪人——如果自己当年多留一个心眼,说不定丈夫的死因早就查清楚。
丈夫死得不明不白,这怎么能让周雅可原谅自己?
“嗯,这事情我了解一下吧,他杀我这也只是猜测罢了。”
罗天的话刚一说完,周雅可却马上摇头说:“不,他一定是被人杀的!方明一直都是个乐观的人,他不会做出自杀的事情来的。”
罗天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里面很有可能有古怪,如果不是的话,昨天晚上自己就不会看到那个“影子”。
“这样吧,你也回忆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相关的证据等等,我现在去找一个人,她也许能够帮助我们。”
罗天想起了范风,这件事情找她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好的,罗天,麻烦你了。”
周雅可泪眼婆娑地看着罗天,她现在是六神无主,而且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罗天的身上。
“我尽力。”
罗天并没有大包大揽,如果周雅可的丈夫真的是别人杀害的话,绝对是个精心布置的局,再加上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年,哪有这样容易说查清楚就查清楚?
罗天已经离开,周雅可却依然呆呆地站着,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泪水从脸上不停地滑落,砸在地上,甚至发出“啪啪”的声音。
离开周雅可的家之后,罗天给范风打了电话,知道她在局里,马上就赶了过去。
“罗天,你怎么来了?”
范风就像是一个冰山美人一般,不管对什么人都是冷冷清清,就算是罗天昨天才救了她一命也是如此。
“有一件事情恐怕得要麻烦你。”
罗天也不以为意,反正范风人就是这样。
“好,到我办公室去说。”
办公室里,听完了罗天的话之后,范风眉头紧紧地锁起来,说:“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租的那个房子的房东叫周雅可,几年前,她的丈夫死了,当时下的定论是自杀,而你认为是别人杀的,至于证据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影子——或者应该说是鬼魂?”
点了点头,罗天说:“是的,确实是如此。”
“可是……”
范风犹豫了一下,她原来想说鬼魂的事情虚无缥缈,或者说是根本不存在的。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因为她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看到范风这样子,罗天马上就明白她的心思,“我知道这事情不容易,但是周雅可也不容易,她身体不好无法工作,带着一个小孩,房子又因为混混的原因没有办法出租,我没有看到就算了,既然看到了就要管一下。”
罗天明白范风的难处,作为一句办案人员讲究的是证据,自己所说的影子——鬼魂的事情绝对是不可能作采信,案子又过去了几年难度更加大,再加上这个案子当时已经盖棺定论,现在又要重新翻出来,难度可想而知。
“嗯,这件事情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