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纪元之数,莫说是对方无法活过如此多的岁月,就算是他真能坚持那般久,怕是几位皇者都相继入土了,根本不可能活过如此之久。
对此逍遥皇笑道:“这所谓的强敌,看上去外强中干,未必有传闻之中那般厉害,也许是帝君见我等平日闲散惯了,让我们活动一下筋骨”
似是勾起了兴趣,风葬古皇忽然道:“这外界之人,修为还未必强过楚云,在我的记忆之中,能够力抗百兵之皇的高手,举世难寻。”
他这话语,显然是给予了楚云极高的评价,不过逍遥皇似是不买账,反倒是冷哼一声,反驳道:“就算如楚云,最终不还是被帝君所驱放逐,眼下也不敢现身。”
谁料他话音未落,心皇却是突然厉声道:“一派胡言!”
邪皇面色一变,连忙制止道:“心皇,莫要胡言,注意自己的身份,!”
邪皇毕竟是心皇的前辈,还曾传授过他不少秘术与法诀,虽然心皇眼下成就金仙业位,但对于邪皇,还是敬重有加的。
于是心皇闭嘴,不过他与逍遥皇之间的关系,自然就不太融洽。
邪皇面色不悦,他知晓逍遥皇的手段,眼下的心皇虽然初生牛犊不怕虎,可逍遥皇成就金仙,已然跨越了颇为悠远的岁月,就算是邪皇本人,也要让其三分,心皇与其争锋,那是不理智的。
可邪皇内心也是嘀咕,心皇并非冲动之人,为何此番突然顶撞逍遥皇,这绝非明智之举的。
殊不知,大荒之内的那一场遭遇,让心皇对于楚云忌惮极深,甚至超过了指点其修为的几位皇者。
那梦道之术,让心皇震撼之余,也是眼界大开,没有想到他此前修炼的诸般奇术,面对那梦影一般的手段,让心皇这位九州盟的统领人物毫无抵御之力,心想之前的诸般种种,竟真的是坐井观天一般。
面对这外界之敌,连帝君都颇为重视,也让所有人都是异常好奇。
极目远眺,心皇欲要看上一看,这敢于孤身来犯的强敌,到底是何等人物,可他视线跨越万里之遥,还是只能够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只不过那身影异常高大,但气息却很是诡异,不过距离颇为遥远,心皇也是心里嘀咕。
对此他心头一狠,一股澎湃之力猛然外放,其金仙法则展开,使得心皇双眼之中闪过一抹金色光芒,那一双眼睛如灌注了无穷之力,能够洞察虚空,窥探万物。
邪皇见状面色一变,连声道:“不可!”
可他这话语,还是慢了半分,心皇那窥探之力,已然放出。
下一个刹那,心皇只觉双眼一阵钻心般地刺痛,仿若被烈焰灼伤了眼睛一般,那剧烈的痛楚让他险些栽倒在此地,就连这星空大阵,也是一晃!
身躯猛然一颤,心皇疯狂催动体内的真元,无穷浑厚的真元如潮水一般涌起,驱逐那侵入之力。
金仙霸主,其体内浑厚的真元,可谓如一个小型灵脉一般,源源不断,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正是如此,心皇足足耗费了十余息的时间,这才强行抵消了那灼烧之力,勉强能够睁开双眼。
可那一股刺痛,还是阴森未散的样子,这不禁让心皇都是心有余悸,对这外界之人,产生了些许忌惮。
就在此际,那外界之力,似是平息了过去,半点波动也没有传来,逍遥皇几人不禁是面面相觑,他们不远万里而来,单说灵气的消耗,那都是一个无法想象的数字,几人耗费了无穷灵气才抵达这边缘之地,那外界之敌,难道是虎头蛇尾,就这般退避了?
心皇眼中似还有刺痛时不时跳闪,他内心很是恼火,可却无处宣泄,面对这突然哑火之敌,内心憋闷的心皇不禁蹿升起一股怒火,恨不得对方立刻来袭才好。
可足足过了百余息的时间,那声音还是没有再传出之意,几位皇者面色疑惑,就连邪皇也是皱眉,跃跃欲试,也想要窥探一番,看看对方究竟在干什么。
无尽星空,浩瀚静寂,除去那星河与星光之外,便是无尽的黑暗,谁也不知这无边无际的广袤空间,何处是其尽头。
就算是金仙霸主,也不能够真正的随心所欲,遨游在无穷虚空中之内的,必须凭借特殊的法器或是法宝,否则很可能迷失方向,或是在无尽虚空的漂泊之中,耗尽了力量,转入寂灭。
成就了金仙业位,寿元无比悠长,想要衰老而死都是极难的,不过修炼之人吞吐灵气,灵气乃是一切的根本,即便是能够辟谷,那也只是以吐纳灵气代替饭食,不可能凭空活下去数千上万年的。
就在几人纳闷之际,玄灵天晶的声音赫然又是传出道:“有外界之力侵袭,力道三重,破阵,约需九万六千四百年!”
这声音传出,几大皇者皱眉,这皱眉的刹那,一股剧烈的震颤之力,轰然来袭,使得除风葬古皇在外的其他三位皇者,都是身形不稳,险些从星位上移开。
三大皇者何时受过这等闷气?
当即便提升修为,爆发出本源之力,顿时便牢牢的占据星位,将大阵的防御之力,进一步展开。
心皇开口道:“这外界之人,倒是有几分斤——”
想要说对方有几分斤两,可心皇话语未完,玄灵天晶的警醒之声,又是震撼众人道:“外界之力侵袭!力道五重,蕴含空灭之力,破阵需两万一千六百年!”
逍遥皇一愣,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他太过熟悉空灭之力了,那是他毕生追寻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