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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客人回到房间,躺在□□,把宴会上的事情默想了会,特别是最后周书海别有深意的话,想了想,张里翻出随身的电话簿找到了朱至刚的电话,这是在南疆时的联系电话,当时队里几人相互都有。
对着本子上一串串人名和数字,一一扫过,张里的脑海里也不时闪出一张张面孔,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自己回来半年多了,期间从在家待岗安排,再到beijing学习,然后再到南山,时间不长,但是回想起来似乎又过得那么漫长。
看看腕上的表,正好是晚上十点过一小点,这个时间很适合,对着手机按了一串号码出去,很快电话就被接通。
“喂,司令啊你好,我是张里!”对着手机张里脸上笑逐颜开,
“噢——,张里同志啊,你好你好——”电话里传来朱至刚的声音,短暂的愕然反映了脑子里的一瞬间。
“跟老领导汇报下,我现在在南山工作,你们还好吧?”张里笑着搭话,
“呵呵——言重了言重了!”朱至刚一阵爽朗的笑声,
“都好都好,还是你腿快啊,提前回家了,我们都还在水深火热呢!”
“嗨,老领导言重了!组织上信任,让你和大家坚持站好最后一班岗,我是当了逃兵啊!”——
两人在电话里打着哈哈说了半天,张里得知消息属实,朱至刚他们很快就要返回江河了,省里下一批交流名单已经出台,所以剩余的时间几乎可以扳着指头计算了。电话里张里热情的提出了邀请,回来后他请大家坐坐,算是自己早退的赔罪!
挂掉电话,张里脸上浮出笑意,南疆的生活一点一滴让他记忆犹新,不过他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具体如何,他也说不上来。
出了会神,他又接着给王树打了电话,两人隔着段时间就要相互通次话,已然成为某种习惯,王树听说他在省城,就笑问说省里最近有什么消息?
一听这话张里就知道了,按着自己的了解,王树是省府出来的人,在上层的人头熟,说这话的意思是一定听到了什么消息,不然不会有此问的。相比之下,自己从基层起来,缺乏的正是这样的人脉!能上能下,两头都熟悉,这样的条件无疑是得天独厚的!
张里就笑着说了下交流干部返回的事儿,王树笑说好啊,每人都有一件金灿灿的外套,应该搞个加冕仪式!
张里就戏说那也应该由我一份!王树就笑回说你的早就穿上身了,不在所列!张里就笑说那我岂不吃亏了!
两人戏笑了阵,最后结束时王树才有些隐瞒说,你在省城多走动走动,天气预报要随时注意、随意掌握,出门在外未雨绸缪嘛!
张里听得有些吃惊!他听出了话里的某种意味!
受到省城利好消息的鼓舞,顾祖川和刘泰勇动作很快,回到南山后,迅速组织人手成立了新的小组,专门等赴津省的一拖集团与之展开洽谈。最后汇报上来定夺方案时,张里和纪国华两人肯定要出一个,有正职一把手带队,这样在洽谈小组的规格上和权威xing上有一定的说法,有利于拍板定夺一些问题。
最后的商定结果是由县长纪国华带队,顾、刘二人及其他人陪同,这样一个约莫十人左右的规模,基本上算是代表团的概念了,整体行动流程紧跟省里的代表团,不同的是后者是大张旗鼓前往异省考察,而前者是悄悄前往。
而一把手张里则留在南山坐镇,这里面主要还是考虑到即将到来的经济专家们,相比全县的经济在盘而言,南拖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个例,张里很看重这次长远规划,南山未来能否走出一条有特se的成功发展道路,就是要看这次的专家们的意见了,他不敢马虎。
之所以接手这项工作,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县长纪国华在落实这件事情时遇到了一点困难,特别是有关的专家人选斟定和聘请上,可能是接触层面的问题,他在这方面不是很熟悉,张里借着机会把事情揽过来,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帮助了对方。
常务副县长刘善本把前期政fu办公会上几次讨论意见综合了一下,向张里作了详细汇报,从情况看,政fu一边对此事有些落实不得力,一方面是缺乏足够的接触面,另一方面主要是心理思想方面的原因。
张里边听边点头,脸上神情专注,刘善本边汇报也边观察,也许没有看出什么倾向,刘善本在结束时解释说:“张书记,纪县长专门召开了几次会议,就有关专家人选斟定上的事情进行讨论,这个事儿呢,大家都很热衷,但是就是一直定不下来,意见始终没有得到有效统一,我想主要是认识上的不够,各人的侧重点都不同,所以还请你主持大局!”
如果说前面的话是客观汇报的话,那最后的结尾就明显有些探究的意味在里!
张里不动声se,点下头道:“嗯,善本同志你是什么意见呢?”
似乎是有所准备,刘善本挺了挺腰说:“我个人觉得从我们南山的实际出发,侧重点应该放在农林方面,南山的地理条件和环境摆在这里,立足现状图发展,这方面比较客观。另外就是工业基础的奠定,不过这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得一步一步来!”
张里点点头,这话说得还算结合实际,但是也显出眼界有限,旧有思维模式没有彻底打断,无形中有一种条框意识。
想了想,他也没说什么,只说可以按这个思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