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倒计时:只愿你明媚一生(12)重新开始
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缓慢的往下飘,天际不断有烟花绽放,黑暗中他的轮廓忽明忽暗,模糊又清晰着。他的身上独有的香气,是她最爱的那一款香水,他一直没有该用过其他的。
冰冷的空气中这熟悉的气息嗅着让人心不由的酸涩,手指紧紧的捏着他的衣服,生怕一松开,此生再也没有力气再攥紧他。
他们之间,就好像一颗莫名其妙的长出来的牙齿,存在的时候不成大碍,可是却是个隐患。还可以要为它的存在而受苦。到底要拿它怎么办,难以取舍。
一段莫名其妙衍生出的感情,逝去的时候无疾而终,小心翼翼的淡忘看似波澜不惊,但同样也是一个隐患。好比留在心底那个熟悉且隐秘的倒影,有一天|变成真实到虚妄的幻象,又会怎样?
如斯的爱情,失去时会疼痛,存在着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智齿一样。
错位的牙齿,错位的爱情。
错位的他与她。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雪地里不知道多久,或地老天荒,或海枯石烂,或不过是短暂的昙花一现。他低沉的喘息声在耳畔回荡,透着一种压抑而绝望的气息。
最终,席廷缓慢的松开了手臂,低低的声音里极力在压抑着什么,“姐姐,进去吧。”
恋恋的身子瞬间僵硬起来,不可窒息的抬头向他看去,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来的话!他居然叫自己——姐姐。
一时间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刺骨的寒风席卷上心痛,将整个人都吞噬掉。黑暗中他的神色阴暗不明,让人琢磨不透。
这两个字刺痛的何止是恋恋,更像是席廷自己拿着刀子狠狠的刺穿自己的心脏,血流成河,伤到极致。余光不是没有察觉到她脸上的震惊与悲痛,只是缓慢的侧过头,假装没有看到,假装没有心痛。
这么多年自己从未叫过她“姐姐”在他的心里,这个人是他爱的女人,爱到灵魂深处的女人啊!
若可以他何尝想这样伤他,伤自己;可他们之间有些东西已经变了,总要有一个人站住来斩断不该有的牵念,既然如此,何不让自己来做这个刽子手。
如果她恨他,会比想念容易得多吧。
恋恋不敢去问,更不敢歇斯底里的去发泄着什么,所有的悲痛、绝望都在心里深处碰撞,翻涌,身子摇摇晃晃甚至跌倒;冰冷的气氛近乎令人窒息。
转身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跑,拚命的跑,只是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席廷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漫天盛放的烟火,美丽而灿烂,就如同他们漫长的这些年,现在想想真的太短了,太短。
恋恋跑回房间抱着被子大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惊动其他人,可心中苦闷实在无处发泄,难受至极。
明珠敲门,无人应,直接推门而入,摸索着进房间。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听到恋恋轻声的啜泣,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陪着她,浅浅的呼吸声若隐若现。
不知道哭了多久,恋恋缓慢的抬头,眼睛通红看着淡然的明珠,凉薄的似乎已经脱离了尘间疾苦,没有任何的感情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明珠兀自开口,恋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那个人的感情?”
恋恋咬了咬唇瓣,沙哑的声音低喃:“一年前宾馆,阿陌当着婶婶阿缺的面拆穿了阿缺对我的感情。”那一刻,她没有觉得难堪,甚至有些高兴。
后来她才明白,她高兴是因为阿缺爱的人是自己,而自己也是喜欢阿缺的。
“陌陌真是……”明珠深呼吸一口气,沉沉的叹气,出手太狠了。
因为席廷的隐瞒,席陌当着斯蓝当着恋恋的面把席廷隐藏多年的感情直接坦白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席廷情何以堪?
恋恋,斯蓝他们又情何以堪?
“其实,我一点也不恨阿陌这样做。”恋恋吸了吸鼻子,眼神里流动着悲痛,“这样至少我们都不需要演戏了,阿缺演了这么多年大概也累了。”
“我一直喜欢阿陌,小时候我可想以后能做阿陌的新娘。那时阿缺经常笑话我,可眼里总有我看不懂的东西。阿陌性格凉薄,除了婶婶谁都不亲近,小时还好点,越长大他越嫌我烦,不愿搭理我。每次我被阿陌弄哭事都是阿缺陪着我,他比任何人都对我好,甚至连我第一次来那个,都是他教我怎么用。”
“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他对我好当作亲情,我也以为自己依赖他是亲情,可现在我才明白,依赖何尝不是一种爱。对他的依赖深入骨髓,对他的爱自然也是……可是,可是我为什么要是他的姐姐?为什么我们明明真心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啊!!”
哽咽,泣不成声。
黛眉微皱,想要安慰她却无法组织自己的语言,爱情的伤痛,永远不是言语能愈合好的伤口。
“我真的好难受啊!我为什么要是那个人的女儿?她那么坏,做了那么多坏事,陷害婶婶,让婶婶痛不欲生,我知道,我的身体流着她的血,可婶婶他们还是一样的疼我,护我;我再怎么自私,自私不了去乱|伦,勾|引自己的弟弟,做出有违伦常的事!”
明珠听着悲凉的声音,伸出双手将她抱在怀中,“恋恋,忘掉他。”
不能在一起就必须忘掉。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明珠,你教教我该怎么忘掉这个让我依赖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白天想,晚上想,梦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