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静夫人夸张的惊叫,”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这符咒其实就是魇胜之术,贞妃姐姐是被巫蛊所害么?”
不待皇后答话,如昭仪顿时跳了起来,”越说越荒谬了,前面皇后娘娘只说是有人私藏符咒,却将我的人弄了来,这会子又说我姐姐是被巫蛊魇胜之术所害,既然我姐姐是被巫蛊魇胜之术所害,又为何拉扯到我紫云宫的人身上来?”
她这话分明极有道理,我心下也觉得是这个理儿,若贞妃是被魇胜之术所害,那这符咒自然不会和如昭仪相干,她们是亲姐妹,一荣俱荣,一殒俱殒,再无是紫云宫所为的道理。尽何吉划。
只是,竟然真的又是魇胜之术,可是我从来都不信画两道符,在小人儿上扎几根针,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若果然如此,太后哪里还用为那静宁王耿耿于怀,缝个小布人儿扎两针不就完了!
这样想着,若不是满殿冷凝的气氛,我差一点就要笑起来。
皇后显然不慌不忙,向如昭仪讥讽的冷笑,”按说,你这话确实在理儿,她是你的亲姐姐,她遭了什么人的手,确实不该扯到你紫云宫那边去,只是世事难料,虽是一母同生又如何,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世上兄弟萧墙的人不在少数,姐妹相残的人也大有人在,就比如??你陈绮丽!”
皇后这话说得已是极清楚明了,纵然大家都是抱了看戏的心在一边幸灾乐祸,听了这话也都吓了一跳,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如昭仪的脸上,如昭仪不知是气还是急,浑身直颤,她深喘了两口气候,咬牙道,”既然皇后娘娘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那就拿出证据来吧,”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凶狠,直刺向跪在殿中的雪梅,恶狠狠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白眼狼是怎么来陷害你的主子的?”
雪梅知道如昭仪的狠辣,被这话吓得脖子一缩,就有些畏缩起来,皇后适时的轻咳一声,”雪梅,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一切自有本宫和皇上为你做主,你不用怕。”
雪梅这才有了底气,她扭头避过如昭仪的目光,向上磕了个头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并不知道我家娘娘想做什么,但是那两张符咒,奴婢却认得,乃是我家娘娘的母亲进宫时,亲手交给我家娘娘的,开始时,奴婢并不知道我家娘娘要这个做什么,直到我家娘娘带着奴婢进清妩宫探望贞妃娘娘时,她要奴婢趁人不备,将其中一张塞在贞妃娘娘的褥子下,奴婢这才觉得有些不好,但是我家娘娘说,这个东西是她求了来,保佑贞妃娘娘身子大好的,奴婢虽然还是疑惑,却到底不敢深想。”
说到这儿,她抬起头来,脸上泪水涟涟,”若不是内务府查到这个东西,奴婢根本不会知道它就是魇胜巫蛊之术的,更想不到我家娘娘她,她居然会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符咒虽是奴婢放的,却也是受我家娘娘逼迫的啊。”
她的话仿佛激水惊石,震得清瑞殿内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我们的目光都在如昭仪和雪梅两个的身上来回看,一心要在她们的脸上看出谁真谁假。这边静夫人手抚胸口,深吸一口气道,”怎么竟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