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上,一桌丰盛的宴席已经摆好,陆小幽看了看不觉咋舌,如此阴森荒凉的冥界怎么会有这种丰盛的酒宴呢?
也不好多问,陆小幽便挨着依依坐下,谢夫人则殷勤的将商逝水和小天安置好座位,小天倒也配合,身形化作和常人大小,直身安静坐下,但却始终懒得化成人形。|
谢必安率先举杯道:“这桌筵席乃是秦广王特意从人间遣使置办而来,一来庆贺商公子痊愈,二来也略表冥界的一点心意!”
商逝水忙举杯道:“有劳了,逝水实在愧不敢当,受之有愧了!在冥界转眼四月有余,不觉间又长了一岁,今日借着这桌酒宴,逝水也算道别吧!”
说罢,端起酒杯,朝着众人环转一圈道:“逝水从未饮酒,今日破例喝完这杯!”
随后一饮而尽,轻轻放下杯子。
谢必安挽留道:“商公子,虽然我等认识良久,但此次却是第一次坐在一起,想起初见之时,商公子棋艺、人品、修为便已令我兄弟二人深深折服!还是敞开胸怀,不醉不休,多饮几杯吧!”
范无救也举杯道:“商公子,范某此生从未真心佩服过任何人,以黑无常之名横行人间,无人不惧!唯独商公子使我欣悦诚服,无论如何也要和范某饮上一杯!”
商逝水推辞不过,无奈之下再饮一杯!依依赶忙起身再斟一杯酒,陆小幽拦阻道:“依依,商公子大病初愈,体质虚弱,怕是不胜酒力啊,还是由我借商公子这杯酒来谢谢冥界各位这月余的照顾,小幽也打算今日之后返回魔界,逃避也不是办法啊!”
说罢,端起依依斟给商逝水的酒杯,一饮而尽!
小天暗暗赞叹,“果是性情中人,毫无人间儿女羞怯之态!”依依则面色微红,悄悄的低下了头……
见商逝水和陆小幽等均打算酒席散后,离开冥界各自去闯荡,谢必安沉吟片刻道:“真若要走,我也不再拦阻,只是未尽地主之宜,心内过意不去!只是有些话,我本不想此刻说出,怕影响你们情绪,但是,你等真若离开,怕是不说不行了!”
商逝水惊异道:“谢七哥,难道是人间等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谢必安道:“不错!你等可知,魔界大军在半月前已经大举入侵人间界!北俱芦洲除却玄冰大陆外已经全部沦陷,生灵涂炭,惨不忍睹!”
小天、陆小幽、商逝水不觉大惊失色!随后静静听着谢必安继续下文。t/
见商逝水等人失色的表情,谢必安心内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大战初期,死鬼幽魂源源不断的涌入冥界,我兄弟二人忙的不亦乐乎!而紧紧过了半月不到,虽战事依旧,但却再无魂魄来投冥界了!根据种种意向表明,此次出战的魔军绝非单纯的魔界大军那么简单!”
“魔狱之主?”商逝水不禁冲口而出!“除却他们,恐怕无人对魂魄如此在意,难道,魔界大军中竟然夹杂了无数的“魔狱之主。”的势力不成?”
小天一言不发,静静的思索着……
突然起身问道:“人间其他诸州可有什么反映不成?”
谢必安道:“最诧异的事就在此处!冥界虽然实力较弱,但消息却是甚是灵通!据我观察其他诸州似乎仍在按兵不动,而攻占北俱芦洲之后,魔界大军便驻扎不动,好像根本没有进攻别处的意愿一般!”
小天似是自语,又是对别人喃喃的说道:“按兵不动?暗兵不动?暗兵!莫非所有的失魂杀手们,此刻已经渗透到各州势力,怕是各州联系已经在无形中被切断了!”
在座之人无不为小天的自语所震撼,“其上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这敌人也未免太恐怖了!无形之中竟然将这攻占中的谋略无形中运用到了极致!究竟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占而屈敌人之兵?
商逝水暗暗惊悸起来:“如此一来,人间各州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在魔界掌控之下了?届时攻与不攻,又有何区别?以兵威示之,以谍战挟制,轻易占据北俱芦洲不过是杀鸡骇猴而已!只是,人间界真的有那么脆弱不堪?或许有别的隐情不成?”
思虑方定,不觉离去之心更甚,酒宴上原本喜庆气氛,此刻完全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在一片沉寂中,草草结束筵席。
许久没有走出院子,商逝水便和谢必安等道别:“逝水今日暂时先离开冥界,三界如此纷乱,我想他日或许会有机会再来冥界,依依小妹,你要好自珍重,潜心学习孟婆所交给你的秘籍才是啊!”
带着依依不舍之心,谢必安、范无救、依依、陆小幽、谢夫人等随着商逝水慢慢走出院子。
商逝水拦下众人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请留步吧!您们的厚意逝水心领了!”
范无救忽然说道:“商公子,可记得当初三生石畔的相遇么?今日我等就慢性至三生石畔,算是十里长亭送君一行吧!”
商逝水不在拒绝,便缓缓的朝着忘川畔的三生石处走去!
三生石,依旧五彩闪烁,石内幻象永不重复的上演。
置身小亭之内,商逝水感慨良久!
石桌之上,棋盘依旧是当初所对弈的最后残局,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收起?
想起当初在黑冰崖追逐“魔狱。”之人,误闯冥界,不想误打误撞任认识如此多的冥界好友,都说人心诡谲,鬼蜮难测,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虽然众“人”身上鬼气森森,但是却心里坦荡无私,诚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