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由 xs520。 首发 漆黑无光的地下通道,坚硬的石头堆砌而成的墙壁凹凸不平,石缝头透出水汽,青苔爬满了墙520。

空气中飘着腐朽的气息,长长的走廊两侧放眼看去尽是密密麻麻的洞口,密集得让人看一眼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大多数洞里都有人蜷缩在里面,多的有五六个,少的只有一个,带着铁锈的坚固铁杆将他们牢牢地关在地洞中。

粪便以及老鼠尸体腐烂的臭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洞中蔓延着,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挂着的满是污迹的提灯是这里唯一微弱的光源。破烂的稻草铺在泥土堆成的土炕上,那就是洞穴中的人们的床。每个地牢铁栏的右下角都有仅能伸出一只手臂的小洞,安装着一个瓢,监狱的士兵会每日定时将粗陋的食物以及水投入其中。

被关在地牢中的,有男人也有妇女,有六七十岁的老人也有才一岁大的婴儿,他们蜷缩在地牢深处,形容枯槁,所有人一眼看去都是一个表情,双眼无神,黯淡无光,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吃睡两个单调的行为,如蝼蚁般存活着而已。

这些人并不是罪犯。

在一年前或是三四年前,他们都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镇民或是村民,在自己的家乡和自己的亲人过着乏味却和平温暖的生活。

然而,在那一场家破人亡的惨剧之后,抵抗的人被杀光,活着的人被抓到了这里,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像是被圈养的畜牧,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在外面的传闻中,他们的家乡已被巨兽人毁灭,而他们则是全部被怪物吞食。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们还活着,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袭击他们镇子和村子的不是人类的死敌,而是本该守护他们的人类最荣光的兵团。

他们曾经大喊大叫过,质问过,哭泣过,哀求过,最终也只能认命于死亡和恐惧之下。

泪水流干的时候,也只能剩下麻木。

哒哒哒,通向地面的阶梯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微弱的火光下,一队士兵面色焦灼地飞快地跑了下来。

他们的肩上有着白色的独角兽的徽章,独角里那一根金色的丝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只是那原本雪白的独角兽被笼罩在地牢的阴影里,像是蒙上一层不详的阴晦。

原本如死尸般有气无力地蜷缩在地牢里的人们骚动了起来,他们惊恐地看着那些向他们冲过来的士兵,牙齿抖动得上下打着架,全身都哆嗦得厉害。

他们知道从这里被带走的那些人会有多么凄惨的下场,不少人曾亲眼目睹自己的亲人和好友在那个巨大的盆地里被注射了奇怪的药剂,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最重要的人在他们眼前痛苦地翻滚惨叫着撕扯自己的皮肤抠挖自己的血肉,有的人承受不住整个身体炸开,五脏六腑喷了一地,还有的人,更令人恐惧的,变成了人类的死敌——那个吃人的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可怖怪物。

而许多怪物,最终也逃不过崩裂死亡的悲惨结局。

从地牢中被带走的人,十死无生。

哪怕他们像是牲畜般被圈养在地下地牢里过着日夜恐惧生不如死的日子,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们在看见那些熟悉的士兵的一瞬间惊恐得全身颤抖。

不要是我不要是我不要选我!

所有人都蜷缩在地牢最深处抱着自己发抖的身体如此想着。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一名抱着五六岁大孩子的妇女一边尖叫着一边被士兵抓住手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她整个人扑在地上,一只手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女孩,全身都在地上扭动着,试图挣脱士兵抓住自己的手。她大声尖叫,满脸都是汗水,横七竖八地在她灰扑扑的脸上划开肮脏的痕迹。她没有眼泪,因为眼泪早已流干。

微弱的火光照在被拖出地牢半个身子的她的脸上,惨白得毫无血色,恐惧让她的脸扭曲得不成人形。她怀中的女孩趴在她的身上,死死地抱住她的母亲,也哭得声嘶力竭,几乎要背过气去。

而这只是开始,哗啦哗啦,一扇扇的铁牢门被打开,一个接一个的人被拖了出来,无论男女老少。

——但是究竟是何种药剂,这一点并没有人泄露。

众人骇然。

雷伊斯王室威严的形象轰然倒塌,它千年的统治力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而与之相反,在被解救者狂热的敬仰地渲染之下,年轻的新王声望陡然高涨。

…………

“喂,埃尔文,我们都已经将最后一个秘密研究所控制起来了,为什么还不动手?”

皱着眉,米克如此不解地询问道。

艾伦那边,埃尔文让利威尔跟着,去摧毁那边的秘密研究所,而他自己特意分兵来到这边控制了这个最后的研究所。

可是他并没立刻摧毁它的意思,而只是截断了它与外界的联系,让研究所里的人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继续进行着自己的实验。

每拖延一天,研究所里就会多一个新的牺牲者。

他们在这里按兵不动了三日,里面起码就多了三个被实验的受害者。

“再等一天。”

棕发的统帅者如此回答,面色沉静,抬头目光眺望着远方。

“我说你到底在等什么?”

“天空没有两个太阳,‘人类的希望’只能有一个,‘英雄’也只能有一个。”

戴着眼镜的分队长接口说,策马走动几步靠过来,镜片下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拯救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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