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几天又这样过去了。
顾晚晴把整个家打理得很好,她不明目张胆地关心慕容锋,但是却会在暗地里进行。
比如:她知道慕容锋的身体还沒完全恢复,每次熬的汤都是补汤。
在顾晚晴不着痕迹的滋补下,慕容锋恢复得很快,慕容家的人也渐渐地从失去慕容树的悲伤中走出來,家里的气氛一天一天地恢复了,天恩慢慢地也活泼起來。
在顾晚晴眼里,一切都很好,偶尔,杨立诚也会來找她出去了,她都沒有拒绝,跟着杨立诚出去。
慕容锋只是看着顾晚晴离开,没有一丝表情,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在意,但心里的苦,只有慕容锋自己知道。
一方面是慕容树的死因,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素质要比同龄人好太多,即使这个年龄也保持着清晰无比的思维。
摔下楼梯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发生,爷爷的警惕性极强,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
而且,当时。。。任妍姍在楼上,这是他质疑爷爷的死因最主要的原因。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无论如何找不到解决的方法。
顾晚晴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他明明触手可及,却只能偷偷地看她,在她跟着杨立诚走的时候,他甚至不能流露出任何的情绪,眼睁睁看着而他被另一个男人带走。
这种情况他到底还要看到多少次,慕容锋就那样站在房间的窗前,看着顾晚晴走出家门。
杨立诚为她打开副驾座的车门,她笑着上了车,然后杨立诚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车子渐渐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那种无奈和撕心的痛,慕容锋又一次尝到了。
“爸爸。。。”天恩从外面跑进來,扯了扯慕容锋的裤子,仰头看着他,“你在看什么呀?”
“沒什么。”慕容锋把小家伙抱起來,出了房间。
“爸爸,妈妈要和干爹去哪里?”无意间,天恩一句话戳中了慕容锋的伤口。
“他们。。。有事要出去。”慕容锋拼了命也只能挤出这几个字。
“他们有很多事情吗?不然为什么经常出去?为什么爸爸和妈妈就没有出去过?”爸
这一次,慕容锋彻底沒有话可说了,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问向了天恩“天恩,你喜欢干爹吗?”
天恩毫不犹豫地点头:“喜欢。”
“那。。。你愿意叫他爸爸吗?”慕容锋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害怕,心都在颤抖,他多害怕天恩像刚才一样毫不犹豫地点头。
天恩沒有马上回答,只是奇怪地看着慕容锋,看了半晌,摇头:“妈妈说,爸爸只有一个,干爹就是干爹,不是爸爸。”
慕容锋认认真真地看着天恩半晌,片刻后,脸上爬上了难得的笑容。
他低头狠狠地在小家伙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乖。”有天恩这个答案就够了。
他有理由留住顾晚晴了。
至少,在他跟顾晚晴坦白一切之前,先留住她,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想失去她。
晚餐的时候,顾晚晴回來了,手上提着不少年货,快要春节了,她和谢云在准备这些东西。
等顾晚晴整理好东西后,慕容锋走到她身旁去,认真地看着她:“晚饭后,我们谈谈。”
顾晚晴愕然看向慕容锋:“谈什么?”
“谈过后你就知道了。”说完,慕容锋飘走了。
顾晚晴在原地,迷惑不解地看着慕容锋的背影,想不通,最后索性不想了,就像慕容锋所说的,吃晚饭就知道了。
晚饭后,顾晚晴收拾了餐桌,主动上二楼的书房去找慕容锋了。
慕容锋早就在书房里等了,她进去后,关上门,问:“你要和我谈什么?”
慕容锋也不拐弯抹角,“天恩的事情。”
顾晚晴一下子变得警惕起來,“你是说.。。抚养权?”她害怕慕容锋会把抚养权要回去。
慕容锋的心脏微微刺痛,因为顾晚晴眼底浮上來的防备和恐惧,什么时候开始,他让她害怕成这样的?
他伤她,是不是真的到了遍体鳞伤的地步?
“我不会和你争天恩的抚养权。”慕容锋给了顾晚晴一粒定心丸,声音出奇温柔,“只是想和你谈谈天恩的以后。”
顾晚晴终于放下心來,脸色缓和了不少,“那你说吧。”
“天恩不愿意叫别人爸爸。”慕容锋依然直言不讳,期盼着顾晚晴能懂得他晦涩的暗示。
“他当然不愿意。。。”这一点,顾晚晴早就知道的,还是她教的。
“可是,如果你和别人结婚,”慕容锋的神色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那天恩会叫他爸爸吗?”
慕容锋怎么会认为她一定会和别人结婚?还是说,他希望她和别人结婚?
“我会不会和别人结婚,这个先不说,况且就算我真的和谁结婚了,天恩不愿意叫他爸爸,也沒人会强迫他,可以叫叔叔。”
“不行。”慕容锋突然很果断地吐出两个字,接着说,“不止是天恩要怎么称呼他的问題,还有你们在一起以后,他会对天恩好吗?”
“对天恩不好的人,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顾晚晴越來越纳闷了。
“还是不行。”慕容锋又是十分果断的一句,“你怎么知道天恩是不是接受他了?万一天恩不愿意你。。。再嫁呢?”
顾晚晴的脑门上冒出越來越多的问号,她万分不解地看着慕容锋,“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到底想说什么,慕容锋被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