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照旧坐在客厅里聊天,等到了休息的时间,就各自回房了。t
裴哲宇抱着孩子上楼,安可刚洗完澡出来。
裴哲宇笑得很是不怀好意:“出水芙蓉。”
安可身上裹着浴巾。侧着头擦头发上的水珠:“孩子睡着了?”
裴哲宇把孩子放在婴儿车里,走过来接过毛巾:“我来。嗯,小家伙估计快长牙了,抱着我的手指头就想啃。”
“早呢。”安可打个呵欠。今天折腾了一天,中午没休息,她累坏了:“七八个月才长牙。”
“奶奶说现在小孩子营养好,有五个月就长牙的,我看我们家小悦悦,说不定四个月就长牙了。”
“裴哲宇。”
裴哲宇一愣。安可的声音突然严肃了很多,他不解地低头看了她一眼:“嗯?”
“你之前说加班,是真的在公司里加班吗?”
裴哲宇的动作一顿,接着笑了笑:“怎么。查岗了?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晚了点?”
他小心地把安可的头发擦了半干,拉着安可在床边坐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他说:“今天去公司,我开完会出来就觉得不对劲。以你的性子,不可能给我送饭,却不等我开完会,也不差那么一会儿,是不是?后来我问了吴秘书,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他捏捏安可的鼻子:“幸好。我回来你就问我了,如果你不开口,憋在心里的话,我还真有点怕。你知道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及时沟通。你能开口,我真的很高兴。”
话说到这个份上,安可已经相信他了,但她还是板着脸:“别试图转移话题,老实交代,骗我说加班的时候,到底跟谁去鬼混了?还是在外面金屋藏娇养了个小情人?”
裴哲宇揽着她的肩膀,很认真地看着她:“我告诉你,但是,你得替我保密。”
安可点头:“你说。”
裴哲宇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先说好,你帮我保密,但是,也不能笑我。”
安可都有点着急了:“到底怎么回事?”
裴哲宇这才开口:“其实,是我和朋友开了一个店。”
安可肯定意外:“开店?什么店?好好的为什么开店?”
裴哲宇解释:“咱俩结婚的时候,爸妈都不同意,还把我软禁起来,其实,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觉得,该自己做点什么。正好,前段时间,有个朋友也想自己做点什么,我俩一合计,就盘了个店,这不,正装修着呢。主要是……店不大,我俩手里都没有大钱,也不敢用公司的,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自己做点事业,万一以后有什么事,在爸妈面前腰杆也能硬点。我现在这种情况,说好听了是继承家业,说难听了,就是啃老……我也不想让你受委屈啊,当初……”
安可不让他说了,只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大冬天的,这话就跟暖炉一样。
她伸手抱住他:“别说了,我都理解。亲爱的,你辛苦啦。”尽阵肝亡。
她又问:“那店准备做什么?当初你就该和我商量的,我也有一些钱,虽然不多……”
裴哲宇截住她的话:“我怎么可能用你的钱。我那朋友的意思,是想做房产中介。我公司实在是忙,这边基本都交给他负责,现在装修快完了,招聘也差不多了,就等着选个日子开业了。”
安可抱着他,不说话了。
裴哲宇拍拍她的后背:“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实在是店太小,小打小闹的,就算是挣钱,估计也挣不了多少,就是个零用钱吧。但我合计,这刚开始,都说万事开头难,我也不能着急,像你说的,一口吃不成胖子。所以,就没好意思和你说。这事儿,你也帮我保密吧。”
安可点头。
裴哲宇勾起她的下巴:“还生气吗?”
安可乜他一眼:“我哪有生气?”
裴哲宇笑:“那刚刚一副气鼓鼓模样的人是谁?”
“你该庆幸你没在外面养小三,不然,你得替你那二两肉默哀了。”安可哼一声:“加上次在酒店欺负我的事,新仇旧恨一起算,我割了它!”
“你舍得?”裴哲宇低头吻她:“而且,你确定它只有二两?看来,你对它了解的还不够彻底啊……来来来,我们好好研究研究……”
安可被压在大床上,研究了一晚上,至于研究的结果是什么,看她扶着腰下床的模样就能猜出来了。
一连几天,安可都不让裴哲宇碰自己----这男人太狠了,都说不要了,他还跟打桩机似的不知疲倦,到最后还一个劲儿地质问安可:“怀疑我在外面养小三?嗯?金屋藏娇?嗯?”
问一句,重重地顶她一下,哎呦,把个安可给折腾的,第二天真的差点下不来床。
安可觉得,这男人太小气了,她不过就是怀疑了一下,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地报复她吗?
他倒是神清气爽,晚上忙乎着倒也没误了给孩子冲奶粉,一晚上没怎么睡,第二天起来照样神采奕奕。
这转眼,就到年关了。
一进了腊月,安可就开始忙乎了。她一向比较注重传统节日,拿手的饭菜也都是天朝传统菜肴,像腊八粥、腊八蒜这样的食物,她是每年都要做的。
腊八粥就自家人吃了,腊八蒜腌好了,还得送亲戚朋友。
安可煮粥也有一套。当初刚来裴家,她之所以明确表示不喝粥,那是因为----她实在是看不上别人煮的粥。
虽说她不挑嘴,但有牛奶喝的时候,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