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完了,真让沈培年知道了,估计这男人敢找个别墅直接把她关起来。
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可能。这种事。她没和任何人提起,沈培年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安可眼睛一亮,难道是找到那个男人了?
可显然,就算是找到那个男人了,此时此刻也不是该激动的时候。她该想个办法,怎么把眼前这三个虎视眈眈的男人糊弄过去。
她皱眉看了楚珣和任西一眼,这才看沈培年:“有什么话,咱俩单独说,你先让他俩出去。”
沈培年看了两人一眼。
任西先开口:“你的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我不走。”
楚珣没说什么,但本来是站着的,这会儿找了个地方坐下了,那架势也很明白,他也不会走的。
沈培年哼了一声:“你以为他俩都不知道?”
安可瞪着眼:“知道什么?不管知道什么,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我都这么大了。我不用你管!”
沈培年立即拍桌子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还不用我管?不用我管你就整出这样的事情来?”
安可立即被堵得没话说。那天晚上的事,的确是她吃亏。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和沈培年拉开距离,那天晚上让沈培年安排人把她送回去,也不至于被人xx再xx。
任西在旁边劝了一句:“沈总,有话好好说,我相信,可可也有自己的难处。”
“她有个屁的难处!”沈培年爆了一句粗,烦躁地伸手把烟掏出来。
安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你不能抽烟。”
“你还管我了?”沈培年气得手都在哆嗦:“你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事!”
安可瘪了嘴。她自己都还觉得冤枉呢,他还骂她。
“怎么,我说你,你还不服气了是吧?”沈培年嘴里这么说,但手上的烟终究是没点:“当初你怎么答应我的?进这圈子,第一个就必须洁身自好!你现在倒好,离婚的事你也干出来了。现在还敢在酒店里找野男人!”
前面安可还老老实实听着,可听到最后,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叫她找野男人啊?明明是她被人欺负了,为什么听沈培年这意思。倒好像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楚珣一句话不说,就用血红的眸子盯着安可看,那架势,似乎准备在安可身上戳几个洞出来才肯罢休。
任西听不得这样的话,安可就是他的心头好。她有万般不好,他还是疼:“人长这么大,谁还没糊涂的时候……”
沈培年又怒喝一声:“你给我闭嘴!平时我让你好好照顾她,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照顾?安可疑惑地看了任西一眼,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坚持了几年雷打不动的早餐来了。
为什么这些话她越来越听不懂了?
见安可脸色神色变幻,独独没有沈培年想看见的忏悔之意,他顿时又急了:“你今天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不然,我饶不了你!”
安可阴着一张脸,强调一个事实:“我没有找野男人。”
是野男人找她,还是趁她喝醉的时候,占足了她的便宜。她都亏死了。
“是吗?”沈培年怒极反笑:“那酒店的事,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安可一闭眼,豁出去了:“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喝醉了?我看你根本就是装醉。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还狡辩?”沈培年指着她质问。
安可也急了:“我狡辩什么?我就是喝醉了啊。任西能给我作证,我都醉的……”
都醉得人事不省了,所以才会被人家压在床上那么欺负。
任西摸摸鼻子:“可可,那,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安可怒吼一声:“我要是知道,我早把他拉出来大卸八块了!”
沈培年比她还大声:“你自己叫了客房服务你还有理了?!”
安可顿时懵了——什,什么?客房服务?哪儿跟哪儿?
沈培年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他自出生,就有钱有势顺风顺水,他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失态过。
再说,安可那副模样,看在他眼里,就是还在负隅抵抗,打死不认。
他能不生气?
他闷声说了一句:“你俩先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发起脾气来会做出什么,让那两人看见了也不好,安可和他之间的事情,他也不想让别人插手。
任西看他的脸色就觉得不放心:“沈总,那天,可可真的喝了不少……”
“出去。”沈培年不想和他们多说。
楚珣又看了安可一眼,率先起身出门了。
任西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也出去了。
安可还在发愣。
沈培年走过来,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努力说服自己要冷静一些:“你跟我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可终于回过神来,抬眸看他:“你先跟我说,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培年忍着想掐死她的冲动,开口:“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于是,在沈培年咬牙切?的叙述中,安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安可让楚珣帮忙查监控,楚珣就留心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但他总觉得不对劲。楚珣都觉得不对劲,沈培年这只老狐狸就更能找出蛛丝马迹来了——那天安可不是给他打电话问他认不认识那家酒店的老总吗?
沈培年随后就知道了安可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