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说着话,忽然从门外走进一位老者,五十岁,前额光秃反光,大鹰钩鼻子,阔嘴唇,穿三星公安装,正是巢湖市警局局长铁完山。
三人同站了起来,张木青知道了原来等的人是他。
铁完山笑道:“刚才有事来迟了,抱歉抱歉!”
邱轮道:“没事没事,铁局长公务繁忙,理应如此。”
铁完山看了马程的手指道:“破了好大一块皮啊,我这里有上好的云南白药,抹上就能止血、结痂。”说毕,拿出药来给他敷上。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药敷上后就止住血了,马程也不像先前那般疼痛。
这时服务员端上菜来。三人便推杯换盏吃了起来。
邱轮道:“这铁局长真不是凡人,连出来吃饭都带着药?”
铁完山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我多年的老毛病。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在一次办案中受了刀伤,痛得我难以忍受。后来我学了乖,买了许多急救的药,随身带着,一晃有几十年了。不过这习惯还救了我许多次。”
马程道:“铁局长这习惯好,下次我也学学。”
此时马程的手大半已好,腐臭也已消失,这云南白药实在灵验。
张木青问道:“局长,您见多识广,刚才那些虫子到底是什么?”
铁完山邹邹眉道:“不清楚,从来没见过,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次遇见一定要堤防。”
张木青和马程深以为然。
铁完山道:“今天邱干事相请,那是有原因的,刚才我和陈副市长交谈过了,剑人案子已陷入僵局,马程不适合再查了,但b组王洛辰又不在,所以只得请张组长接手查下去。张组长,今天叫你来,就为此事,你有什么意见呢?”
张木青也猜了八九,因为这是警局的原则,案件陷入僵局而本人又不愿意查必须易手,否则对案件的侦查就陷入死胡同。
虽然早知如此,但他不能就此接受。便道:“马组长也许还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再等等看,再说我正查着洛龙河沉尸案,抽不开身。”
铁完山道:“这个好办,让马组长接手洛龙河沉尸案,你们对调一下,马组长应该没有意见的吧?”
马程道:“一切听领导的安排,我个人绝没有意见。”
铁完山道:“那就这样吧,吃完后麻烦邱干事和陈副市长说一声,啊。”
邱轮立即道:“好的,回去后我就去汇报。”
铁完山道:“还有一件事,你们必须明白,肖旅的根在中央,省里不敢怠慢,明天他们要派一个特查组来协助破案,到时张组长得多配合配合啊。”
张木青道:“这案子也刚查,省里就派人来,也太急了吧?”
铁完山笑了一下道:“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肖旅被杀那问题是多多的有,他们下来是起到瓶颈作用的。”
所谓瓶颈作用就是要钳制下面的人,该查的查,不该查的不能查。已确保上面的人不受牵连。
邱轮笑着敬酒道:“铁局长洞若观火,实在高明,一语道破天机。哪天有机会向你好好学学。”
张木青犹豫了道:“查案就得多方取证,多方查验。他们下来指手画脚,这……这案子怎么查啊?”
邱轮道:“张组长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即使查不出来,那也不是你的责任,有他们特查组担着呢。”
张木青道:“那我宁愿不查,咱们警察查案为的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不是给那些贪官污吏遮羞挡丑的。”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脸色都变了,场面变得非常尴尬。
铁完山咳了一声道:“张组长是英年才俊,一针见血啊,你呢,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出了事有我负责,只要查出凶手即可。”
邱轮和马程疑惑地看了看铁完山。
铁完山又道:“刚才不过是试探一下张组长,查案吗,哪有那么规规矩矩啊,是吧。但是你张组长可不要令我失望哟?”
他说着,眼睛盯着张木青,使张木青不断的感到脊背发冷。
马程道:“局长,像张组长这样万一得罪了特查组,那可不好办啊?”
铁完山倒是笑了笑道:“特查组高高在上,哪了解下面的情况,查案不还是我们说了算。”
邱轮道:“这姜还是老的辣。张组长,你遇到这样的局长,真是你的福气啊。”
张木青知道铁完山是刚烈之人,对他这么支持自己的工作心下万分感激。忙敬了他一杯酒,表示一定要抓住剑人凶手。
铁完山又道:“张组长,我相信你,你是一个热血汉子,很像我年轻的时候。其实啊,人生就像是赌博,赌赢了,就声名鹊起;万一赌输了也没关系,从头再来吗。”
邱轮道:“听你的口气,你很会赌钱,哪回到我家,我作陪。”
铁完山道:“这可令邱干事失望了,我不喜欢牌桌上赌。跟你们摆擭一件事,我年青的时候有一次出警抓一个疯狂的劫匪。那劫匪躲在一个仓库里,还抓着人质。当时警察都在外围着,不敢冲进去,怕伤着人质。当时出来一种枪式l85ai,可以远距离投射,可谁都不敢用,怕打不准。我就找到领导说,让我试试。领导说试试可以,打不准伤了人质怎么办?我说,伤了人质我自动离队,但万一我成功了呢。领导还是不敢让我试,我说立军令状。那时立军令状都是勇士的表现。领导同意了,我就一枪打死了劫匪,救了人质。后来那领导对我另眼相看,我才一步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