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和方绫自然是十分的高兴,两人说说笑笑地,一路向店外走去。
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却看见前面聚拢了一圈人,众人面色唏嘘,隐约能听见“有人发病”这样的字眼。
陈风心里一动。急忙分开众人,走了进去。
却见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正瘫坐在地上,面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两眼向外突出,脖颈上的青筋绷起了多高。嘴角不断地有痰涎涌出,最可怕的是,老者的舌头,一整条都从口里努到了口外,如同一条青紫色的毒蛇一般,足有三寸长,塞满了整个口。老人双手振颤,呼吸困难,看起来极为痛苦。
与之同行的老妇,惊恐万状地抱着老伴,一声声凄惶地叫道:“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啊!呜呜,老头子……”
而一个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男人此刻正蹲在患者身旁。那男人显然是个白人,带着一副无框眼镜,身材微胖,白白净净。斯斯。
“大家让一让,这可是瑞士皇家医学院的约翰医生,刚好路过这里!”一个保安拎着急救箱,一边维持着秩序,一边说道。
“哇,瑞士皇家医学院的医生?这老爷子可是有救了!”
“那可是全世界都著名的医学院啊,那里出来的医生错不了。”众人马上全部松了一口气。
白白净净的约翰推了推眼镜。听了众人的议论,竟有些不好意思,耸了耸肩,仔细地探查起老者的病情来,可是,一会儿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马上站起身来说道:“根据患者的症状来看,应该是植物性舌神经紊乱,保安先生,请把急救箱递给我,患者需要马上注射肾上腺激素,以扩张气管。一会儿,急救车来了之后,要马上进行手术治疗!”
“哎哎!”保安急忙应着,递给了约翰那只急救箱。
“啊?这么严重啊?这多亏是遇到了这位皇家医学院的医生了。”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企盼地望向了那只肾上腺激素,希望在这剂肾上腺激素的帮助下,老者可以转危为安。
可是,就在约翰做好了准备,要把那针肾上腺激素推入老人的身体之时,一声沉稳的男声却是在人群后响了起来:“慢着!”
正是陈风,分开了众人,走了进来。[t]
不容约翰反映,陈风已经搭上了老者的寸关尺,缓缓闭上了眼睛,沉心诊脉。
“怎么又来了个中医啊?”
“中医来捣什么乱?中医治些慢性病可能有效,可是这老伯看起来可是耽搁不起了。”
“靠,谁说中医只能治慢性病的?前几天的n-901那种病,还不是一个中医医给治好的?”
“那只不过是个别情况而已,碰巧了也说不定。”
“靠,你要那么说,我可要真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两个中西医的各自支持者,情绪激动地马上上演了一场现场版的中西医之争。
而陈风对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但觉三指下老人六脉沉洪,很是危险。但是,观其掌纹,命线为断,还是有救,心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约翰几分客气地对陈风说道:“先生,这位老者是植物性舌神经紊乱,而且,我怀疑他的心脏也有问题……”
“或许吧!”陈风摆了摆手,淡淡说道,“我不懂什么叫植物性神经紊乱,但是,舌为心之苗,你能看出来患者是心脏出了问题,这方向应该是对的。”
“哄!”周围的群众一下子议论开了,“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妄谈治病?中医啊,真是不靠谱!可是,也别在老外面前,丢咱们华夏人的脸啊。”
“就是啊,既然不懂,就不要妨碍人家皇家医学院的医生施救啊。”
就连刚才那个狂热的中医爱好者,听了陈风的这句话,也不禁脸色泛红,禁不住要向后遁走。
约翰也急迫地说道:“先生,我不明白什么叫舌为心之苗,我只知道若是再不注射肾上腺激素扩张气管,患者就太危险了。”
“你确定你注射了这激素,患者就可以好转?”陈风直面约翰,冷然说道。
“可是,这,这是最基本的急救常识啊!”约翰被陈风说的面红耳赤,指着手里的那支肾上腺激素讷讷说道。
“哼,常识?是你们瑞士皇家医学院所谓的常识吧?”陈风一声冷哼。
“靠,这中医好牛逼啊,竟然当面呵斥皇家医学院的医生?”
“牛不牛逼的不知道,要是耽误了外国医生的治疗,那就是傻逼了。”众人冲着陈风指指点点,绝大多数在场的众人都不看好陈风。
陈风对这一切,却是充耳不闻,从身上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抓过了老人的左手五根手指,握在了一起,银针接连疾点而下,在每根手指上刺破一点,接着手一用力,挤出了五滴殷红的血珠来。
“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请让开,别再贻误病情了。我不认为,针刺手指,便能治疗植物性神经紊乱以及心脏病!”约翰一张白净的脸,此刻涨的通红,救人要紧,也顾不得其他了,一伸手,就扯上了陈风的胳膊。
可是,还没等他发力,便奇迹般地看到,随着那五滴嫣红血珠的滴出,老者原本极为困难的呼吸状况,竟以肉眼可见的度好转了起来。
“咦?”约翰一声轻咦,抓着陈风胳膊的手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而陈风此刻却手下不停,又抓过了老人的右手手指,如法炮制。
当那五滴血珠被陈风挤出之后,老人的呼吸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