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莘一贯是个行动派,如今既然决定了要把燕紫清跟周湛两个配成一对,就立马在心里考虑起方案来,周湛那个人精。要是不好好计划一番的话,必然会被他识破。
心里有了想法的燕莘也没再去多搭理饭桌上的风起云涌,安安静静的往嘴里扒拉着饭。耳朵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支起来,仔细地听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一顿午饭下来,整的她比早晨早起锻炼身体还要劳累的多,不过好在王芝含早早就吃完了,也不想再在这里呆着了,就以身子不舒服为缘由。早早的跟燕莘两个离开了前厅,燕莘捂着还没吃饱的肚子直叫唤。
站在一旁的暗影第一次没有经过燕莘的命令,就私自行动了。几个起落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厨房的院子里,也没去跟厨房里的人打招呼,直接找了个饭篮子,装了几盘燕莘跟王芝含爱吃的,就走了。
厨房里的人都忙活完了,一群人缩在了角落里,一起在那里干起了赌博的玩乐,基本没有人留意到暗影来到过。
也有几个眼尖的,看到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那可是大小姐房里的人,虽然现在王府里基本上是柳姨娘当家做主了,可人大小姐毕竟才是王府的正经主子。
等到燕紫清派人来拿之前让厨房里炖着的汤的时候,几个帮手在那里左翻右找,就是找不到,这时候。有胆子稍微大的,就试着开了口,“姑娘,今儿大小姐屋子里的暗影姑娘来过。”
小丫鬟不敢隐瞒,跑回了前厅,趴在燕紫清贴身丫鬟琴雨的耳边说了,琴雨又告诉了燕紫清,这句话就如同一个导火索一般,在燕紫清的心里炸开了锅,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低着脑袋在那里,暗暗地酝酿着情绪,好像是母女两个心有灵犀一般,柳媚儿率先发现了燕紫清的不对劲,伸过头来。问道是怎么了。
琴雨看到了燕紫清给她使的眼色,心下了然,微微提高了音量,却还是装出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夫人有所不知,小姐本来瞧着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前几日得了些好东西,便嘱咐厨房里熬上,打算给五皇子王爷老夫人补补身子的,可是谁知道刚刚去拿的时候,东西竟然不见了,厨房里的人只说是大小姐那边派人过去过。”
琴雨的一番话说完了,整个前厅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燕紫清的方向时不时地传来压低声音的的啜泣声,周湛跟燕明两个脸上都是淡淡的,没有什么神色,到是老太太听了琴雨的话,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燕紫清一下子就抬起了头来,露出了她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格外的惹人疼惜,从椅子上站起身子,跑到老太太面前,猛地就跪下了,揪着老太太的裙边。
“祖母莫生气,不怪姐姐的,姐姐是府里的嫡出小姐,清儿该受得的,只是那汤,本想着给大家伙儿暖暖身子的,现下姐姐拿了去了,清儿不委屈,不委屈的。”看着燕紫清强颜欢笑的样子,老太太心里的怒火被撩的更加旺盛。台庄讨血。
坐在主座上的周湛听了燕紫清的话,蹙起了眉头,就连望向她的眼神里,也夹杂了不少的厌恶,他如何看不出来燕紫清的小把戏?
气极了的老太太站起身子,拐杖狠狠地,一下一下的敲在地面上,就好像是把地面当成了燕莘母女的脸一般,毫不留情的敲着,“滁娘,你派人去把王妃还有大小姐叫来,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教导女儿的。”
滁娘得了老太太的吩咐,知道她是气极了,也不敢在多嘴,转身往外走去,一只脚还没踏出前厅,就被老太太给叫住了,“不了,老身亲自去,到时来个人赃俱获,看她们还怎么狡辩?”
老太太一走,柳媚儿母女自然跟了上去,周湛也很是婉转的表达了很担心燕莘,想去看看,尽管不合规矩,燕明也不能多说什么,引着周湛往后院走去。
还在往水寒院的半路上,老太太就听到下人说燕莘在王芝含那里,步子也没停顿,直接就往王芝含的院子走去,滁娘在一旁扶着老太太。
“老夫人,何苦这么大动肝火呢,”老太太听了滁娘的话,蹙起了眉头,“滁娘,你该懂我的,我就是看她们娘两个不顺眼,媚儿一个人拉扯着清儿不容易,却还是把清儿教的这么好,王芝含她做什么了,看看她教导的好女儿,再说了,五皇子不是想娶燕莘吗,那就让他看看燕莘的品行到底多么恶劣,自然就知难而退了,清儿多好呀。”
滁娘听了老太太的话,再看看两个人身后的柳媚儿母女脸上的笑容,微微的叹了口气,扶着老太太继续往前走去,也不再多话。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老太太心里所想?燕王府能有今天,里面得有王妃的一半功劳,老太太总觉得这样的话,会让她不自觉的矮人一步,老太太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待人接物上总还是带着些小家子气。
每每遇上王芝含,也总看不惯她,王芝含不会跟柳媚儿一样,对着老太太阿谀奉承,也就满足不了她那颗虚荣的心,柳媚儿的出身老太太虽然也不喜欢,但是在柳媚儿那里,她有优越感,再加上这母女二人能说会道,进王府不过才这么短的日子,就牢牢的绑住了老太太的心。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王芝含的院子的时候,燕莘母女两个还在那里有说有笑的吃着东西,在两个人诧异的目光中,一行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进来了。
王芝含放下手里的勺子,站起身子,看着他